是也好，非也好，祁言也顾不了这么多，一件事情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就没有必要再坚持。
他翻出这两个月来保存在手机里的那些图片，有视频截图，也有一些照片和粉丝的图文分析，全部在微信上发给了江朔忘。
图片很多，微信一次只能发9张图，来回操作了7次，才全部发完。
祁言看了眼那些在缓慢加载传送进度的图片，把手机放到床头，背过身抱着被子发呆。
窗外天渐渐亮开，屋里叮叮咚咚地接连响起一阵提示音。祁言想也知道是江朔忘，懒得去看，继续抱着被子发呆。提示音没停，吵得人烦，干脆堵上了耳朵。
终于消停了一阵，又响起了电话铃声。
祁言懒洋洋地翻过身子，拿起手机，果然是江朔忘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没等他开口，江朔忘火急火燎地声音立马传了过来，“言言，我现在去接你，我和易燎原的事情，我当面跟你解释。”
“哦。”祁言把电话放在枕头边，耳朵贴上去，双手依然抱着被子，“那我去车库等你吧，我这里人杂，去你那儿吧。”
电话那头传来按喇叭的声音，“好，你多穿点，外面冷。别生气了。”最后那句话说得温软，直戳祁言的心窝子。
“嗯，挂了。”
祁言穿戴好到地下车库的时候，之前见过的那辆SUV已经停在了那儿，见他来了，赶紧按了下喇叭。走到车旁，祁言想坐后排，结果刚走到副驾旁边，江朔忘就从里面打开了门，示意他上来。祁言坐进车里，摘掉围巾，解开羽绒服，一直没有说话，江朔忘看了他两眼，打着方向盘出了小区。
一路上祁言都没开口，只是看着窗外，江朔忘则时常偏头看他，几次想说话，都被祁言一句“好好开车”给堵了回去。
进了公寓楼电梯，江朔忘一把抓住祁言的手，“怎么这么凉？”
“没吃早餐吧。”祁言随他抓着，也不动，只看着电梯显示屏上跳动的楼层数。
“我让小宝买了，等会上去先吃点。”江朔忘抓着祁言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言言，别难受了。”
“说出来就不难受了。”
“那别生气了。”
“我本来也没生气。”
电梯门打开，江朔忘搂着祁言往外走，到了公寓门口，江朔忘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施琦，里面还有哄闹声。
祁言跟在江朔忘身后，施琦看了他一眼，冲屋里喊了一声：“易燎原！你给我过来，自己惹得祸，自己来认罪求饶。”
话刚落音，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冲到了祁言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脚边，抱着腿就开始道歉：“祁言，对不起，我和阿忘什么事都没有，都是粉丝YY的啊……”
施琦皱着眉给他屁股踢了一脚，“你神经病啊。”
“这样不行？那我跪着？”
易燎原说着就真打算跪在祁言面前，又被施琦踢了一脚，“你有毛病吧，好好说话，你看祁言脸被你吓得刷白。”
“他没吃早餐，低血糖。”江朔忘端着豆浆走过来，递到祁言手里，“不烫了，先喝点暖下胃，早餐放在餐厅，过去坐着吃。”
祁言看了眼施琦和还坐在地上的易燎原，“他们呢？”
施琦也转身往餐厅走，“快过来。”易燎原赶紧站起来跟着过去了。
江朔忘见祁言神色不像刚才那么僵硬，趁着施琦和易燎原背对着他们俩，一把搂过祁言低头就在唇上啜了一口。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易燎原喜欢小七。”
祁言偏头看了江朔忘一眼，“刚刚看出来了。”
到餐厅里才发现赵多宝也在，见了祁言还是礼貌地打招呼，“祁先生好。”祁言也朝他笑了笑，点点头。
等一圈人都坐下了，江朔忘把自己手机打开递给对面的易燎原，“你自己一个一个解释。”
他接过手机上下划拉了一下，“这么多啊！”
“你好意思说。”施琦揪了块面包塞进嘴里。
易燎原清了清嗓子，“剧组的早起跟拍系列我从阿忘房间出来的原因是，他跟我说小七那天凌晨到剧组，我早上特意起了大早想去接她，跑去问阿忘她什么时候到，刚从他房里出来就撞上那破摄影机，后期都不剪一下……”
祁言一听，耳根子就红了，易燎原看的是他发给江朔忘的图。
“……应援那天，小七被老板叫回B市，没跟我说，我看到阿忘，又没看到小七，发微信给她，她也不回，我就只能问阿忘，然后就被粉丝拍到……”
“……对，还有那个收工跟拍，我只是顺路和阿忘一起回去，随便聊了下天，哪知道被粉丝截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