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无所谓：“反正能hold住。”
“臭美。”叶修笑。
这方面叶修是真没经验，还有点束手无策。唯一一次是给南悦上指甲油，没上成，反被她抓着手涂了黑色的甲油，说，指甲这么好看，不涂可惜。随后拍了照片发微博，一下就被认出是叶修的手，最令两个人无语的是，还有不少指甲油品牌找上门来。
但叶修说三分钟就三分钟，荣耀教科书的学习能力可不是盖的。他套上手套时，却见南悦正蹲在电视前面啃鸡腿，全然一副把头发的生杀大权交给了叶修的模样。
叶修气得牙痒痒，说：“你小心我给你弄个填方块。”
“那我俩一起剃光头！”南悦不甘示弱。
叶修上泡沫期间，随口询问南悦，染头发感觉怎么样。南悦夹着鸡腿，就说，换一个发色都很新奇，衣服搭起来更好看，路上也会有点回头率，其它没什么感觉。
但她踯躅地补充，有说频繁漂发、染发对身体有影响，但我检查没什么不对劲儿，也就没在意。
叶修动作停顿在那里，淡声说：“少染点吧。”
南悦不干，说何必草木皆兵，她什么事儿也没有。
叶修是挺无可奈何。南悦性格不叛逆，但行为总是有点艺术叛逆的风流，会在耳骨上打洞，纹身总是一大块纹。南悦又是怕痛怕痒的体质，叶修没表明态度，也是昭示他确实不支持。
——不支持倒也不阻止，爱人中也是要有个界。
但这回他担心会长期影响到身体，不由严厉几分态度：“不是不让你染，只是说少染几次，总归是妨碍不到身体机能。”
南悦那叫一个气呀，但什么事儿总是她男友占理，也不想和他吵架，冷了语气说：“你先给我弄完。”
叶修照办，分层上色的等待期间联网做功课，忽略些危言耸听的案例，把科普飞快记下，循循善诱劝说。南悦异常少言，只用敷衍搪塞几下回应，一染完就跑没影。
浴室里响起吹风机工作的吵闹声响，叶修望去，磨砂玻璃门上水雾顷盖，人影轮廓随着光影摇曳才初现几分深色。
闹脾气了。叶修模糊地意识到。
“悦？”
南悦出来了，发色她很满意，但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一点也看不顺眼。她麻利地抓起头发绑起来，边朝叶修骂：“气死了，我要和你分手！”
“气什么呀。”叶修平静地问她，看南悦有抓起包就出门的架势，走过去抵住房门。他可不想气头上的女友跑出去做些不理智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