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件都绑着一块一百斤重的铁,他坐起来就费了全身的力,还没坐稳,差点一头栽下去。
“卧槽!”另一边沙发的徐天纵猛然从梦中惊醒,看见半个身子在沙发外的江适就赶紧过去搭把手,让这伤患坐好。
“你怎么还在我家?”江适问。
“你不应该先说声3Q吗?”徐天纵粗声粗气。
“3Q。”江适从善如流。
也白在旁边嘶嘶叫,用尾巴勾江适的手,问他在说什么话。
徐天纵见他只是脸色苍白了些,其他并无大碍,安心了,打了个呵欠,“我不在你估计得再少半条命。我订了外卖,热给你吃。”
“谢谢粽子哥哥。”江适用软软的语调说。
也白直起了身子,缠住了他的手腕,表示自己有点不开心。
江适把也白举至眼前,问:“变不回人了?”
暂时不行。
“被揍了?”
没有,我厉害。
也白的身子一摇一摇,想表现出自己的神勇,但江适只看出印度舞蛇的神韵,没绷住笑出声,“我想到了商机,以后我拿个竹楼往广场一坐,随便吹一首小星星你就像现在似的这么出来,就发了。”
什么意思?
也白漆黑晶亮永不闭合的小蛇眼流露出疑惑。
江适轻轻弹了一下它的脑袋,“以后不要吓我了。”
也白探身上前,缠住了江适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
“我很害怕……失去你。”
这话是江适情不自禁的心声,可说完他就被自己酸掉了牙,尽管这是也白,但也是一条蛇,他觉得自己又升华到了另一个可怕的层次。
“好了来吃饭吧!”徐天纵在厨房喊。
江适尝试自己站起来,失败了。
“动不了,过来搭把手!”
“我去。”徐天纵骂骂咧咧地过来了,“我这是在伺候一个娘娘吗?”
“小粽子,扶本宫站起来。”江适一脸狞笑朝他伸手。
“去你娘的。”徐天纵把江适的手臂绕过肩膀,半搂半扶把他从沙发上拔了出来。
也白看了看江适的手,又看了看他们的距离,嘶嘶抗议着。
徐天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它不咬人吧?”
江适嗤笑了一声,“你问它啊。”
咬。
也白冷冷地吐着信子。
木耳炒猪肝,芹菜炒猪肝,猪肝汤……一桌子菜全和猪肝有关。
“我妈说,这个最补血了。”徐天纵说。
“谢了,我还是一次知道猪肝能弄那么多花样。”江适说。
也白又累了,滑到江适的大腿,贴着他的小腹晕晕欲睡。
江适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给也白也夹了一块,它半睡半醒地吃了,也没吃出什么味道,只是江适递过来,它就张嘴。
徐天纵看他们你一口我一口,融洽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干咳了一声找回了存在感,“咳。咱们还是谈一谈今天发生的事吧。”
“嗯?”
“你给我好好解释,为什么突然拿刀砍自己?”徐天纵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