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事了。」拿出怀里的相片和信,夜神神态自若的看着。
「他们虽是我父母,但我对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语音一落,手中的物品蓦然火光点起,瞬间化作一团灰烬。
「你——」欲出口的语句被那伸来的修长手指轻轻遮住。
「我从来,就不曾拥有他们。」半松开掌心,灰黑的粉末随着倾斜的手散落於地,少许的灰烬透过指缝间隙随风飘零。
握住按在唇上的手,阿修罗明了夜神尚未完全释怀,口中的不在乎是心里黯然的表现,他安慰对方的轻轻吻着白皙的手背。
不怎麽适应这亲密的举动,夜神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告诉我为什麽。」
看来他是一定要明白才肯罢休。阿修罗无奈的笑一声,稍微回忆那段一直不愿想起的过往,环在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些。
「我跟你比较不一样。」
「什麽意思?」
「要听故事吗?」
「关於你的过往?」
「嗯......」
将额心靠在夜神的肩背上,阿修罗语气尽量淡然的诉说。
「我的父母是很平凡的工作人,但他们不会因为工作而不顾於我,所以会带着我往职场跑,可能是因为这样,我接触的人很多比较不怕生,虽然当时只有五岁吧?印象中我比一般的小孩还早熟。
「他们很疼我、很爱我,不离不弃,但是......我却永远无法回报他们......」
说到这,夜神发觉腰上的手掌紧握成拳,缓缓颤抖。伸手覆上对方的,将那紧握的手撑开与自己交扣着。
感觉到从掌心传来的安慰,紧绷的情绪微微放松,阿修罗才开口接续。
「某一天下午,母亲突然把我抱到衣柜里,要我乖乖的别出声。我不懂为什麽,但还是依言的待在里头
「不久,我听见房间外有一阵争吵的声音,我好奇的打开一道缝隙一探究竟,却看见我父亲被狠狠的推进房里,被人连续砍了好几刀後的倒地。
「我整个傻住,明明不懂发生什麽事,身体却是不自主的害怕颤抖,惊魂未定,我看到刀子直接从我母亲胸口刺入,抽出的鲜血从门缝溅上我的脸,倒地的煞那,我看到母亲对着衣柜看了一眼,她似是知道我在看一样,表情愧疚的对我不舍的一笑,跌落......」
夜神很难相信自己听见的,这总是面带微笑的男人,心中存在着这麽一段残忍的过往,交扣的手不禁更加紧握。
「我抖着手抹去脸上的血渍,那王八没有发现我而离开......」
听到这,夜神忍不住好奇的问:「那王八呢?」
思及此,阿修罗情绪不明的低沉一笑,这笑声让夜神莫名的不寒而栗。
「死了。」
「什麽?」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早已抬起脸的男人。
「我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和力气,我追出门,那王八正要走下楼,看到我时傻住几秒,我冲过去把他往楼梯撞下去,大理石的楼梯我想摔下去真的很痛,还撞到地板。他哀痛忍着正要爬起来,我拿起他掉落的刀子往他脖子砍去,鲜血溅了我满身,我永远忘不了他错愕的眼神。
「一刀未死,我在他胸口补上第二刀,就算他已经死不瞑目,我还是陆续在他身上砍了数十刀。最後,我把他那双恶心的眼挖穿了才停手。」语毕,原本冰冷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这是我下手最残的一次,在我五岁的时候。」
夜神整个人傻在对方怀里,原来阿修罗的过往是如此的不堪,一位年幼的孩子亲眼见自己的双亲惨死,甚至不顾性命的亲手断送仇人。残忍过往的令人心酸,比起阿修罗,自己的一切根本不值得难过。
夜神也明白为何阿修罗会下不了手,他和他不同,他不愿意成为毁灭别人家庭的残酷凶手,更是不忍让年幼的孩子与他一样失去父母。
想到这,夜神後悔当初所做的一切残忍。
「别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他独自的想法,这不能怪你。」明白夜神在想什麽,阿修罗轻轻吻着那微低的脸。
「现在应该是我安慰你吧!」转过身面对着阿修罗,夜神轻抚着那压抑情绪的笑颜,他捧着男人的脸,羞涩的吻上那形状优雅的唇。
任由对方生涩的吻着自己,阿修罗眼神一沉,搂住对方抬手托着後脑的压向自己,取回主导权的与之狂乱交缠。
只是打算轻吻的夜神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的狂乱下去,但天生不示弱的个性让他无法甘心成为弱方,夜神主动缠吻着男人傲慢的讨回。
彼此索取对方的呼吸,夜神有点支撑不住的低吟出声,挣脱禁锢的推开男人,手背遮唇的红着脸瞪着男人。
「我看你根本不需要安慰!好的跟什麽一样!」
「谁说的?要讲出这些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靠近侧头喘息的爱人,阿修罗在那微红的耳根边说着:「你输了。」
非常不满这三个字,不容轻视的个性恼怒起,夜神快速的扑倒压制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