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平时咋保养的?”他悄咪咪地看向祁卿的手,祁卿似有所觉,将手从门框上放下来,室长继续道:“有没有什么护手霜之类的推荐……”
405室长这番话费尽了直男的尊严,身为男人,谁不想得到美女的爱慕。他不知道祁卿为什么不接受学校那些美女的追求,但他有一颗变帅的心!
祁卿只道:“我不保养,如果有需要找我,可以敲门。”他指的是张献的事。
祁卿说完这话就关了门,留下伤感的觉得老天不公的405室长。
一夜很快过去,姜时数次想跑来祁卿寝室找他一起睡,都因为练习咬樱桃失败而告终。
姜时孤独地缩在被窝里,嘴里含了颗室友‘孝敬’的樱桃,一不注意,樱桃又破了皮。
他气得捶床,又默念自己不可能那么笨,继续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练习。
祁卿一早上完课回来,卫生间已经被陈谦强势占领。
陈谦一边洗澡,一边唱歌,歌声就像有人捏了一只猪的嗓子,然后一刀捅进了猪的菊花,猪发出又凄惨又破得像断气的嘶吼。
祁卿学画,不管前职业是什么,现在都算半个艺术追求者,对美有一定要求。
他冷面耐着性子听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决定解放自己,先去公共卫生间。
公共卫生间其实很干净,每天都有人打扫,而且基本没人来这儿。
可惜祁卿今天好像运气不好,除了最后一个位置,每个位置都显示有人。
他走到最后一个位置面前,伸手拉开门——里边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拿了一包七度空间,正用一种极其不熟练的姿势,拿出一张卫生巾垫在自己的裤子上。
饶是祁卿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也被面前这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生该有的零件都有,不该用的都用。
祁卿顿了一下,处变不惊:“……打扰了。”伸手再关上门。
那个男生看一眼他,惊天动地尖叫一声:“流氓!”
祁卿被斥得耳朵泛红,不等那男生出来,立刻快步回了宿舍。
他坐在自己位置上平复心绪,等耳朵上的热气退完,起身去405寝室。
刚才厕所那个男生赫然是405的张献。
祁卿真觉得不对劲,刚刚近距离看了张献一眼,他双颊有些凹陷,看人的目光里没有精气神。
“咚咚咚”祁卿敲了敲门。
里边一阵窸窸窣窣声,门开了,室长抵在门口,不让他看门里,咧嘴笑:“祁卿,有什么事情吗?”
祁卿看向门内,只能看到一点点光景,张献正翘着脚,拈着兰花指在那儿涂指甲油。
他桌上是一堆瓶瓶罐罐样的化妆品。
张献声音被掐得有些尖细:“是谁啊?你就去开门。不知道我化妆时不能被打扰吗?”
祁卿看向室长,室长嘴角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意:“我这就关门。”
他这时显得特别怕门里的张献,完全不敢像昨天那样反驳。
祁卿了然,扬声:“我是来道歉的,也不能进来吗?”他伸手敲了敲门,把张献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刚才唐突了你,我很过意不去。”
张献一看是他,眼睛一亮,翻了下眼皮:“进来吧。”
祁卿进了寝室,端的是身长玉立,风姿不俗。
张献带着些高傲,熟练地刷着指甲油寒暄:“你结婚了吗?”
室长带着惧意坐回自己的座位刷电脑,祁卿也不是不怕,但处理鬼怪之事,本来就是他的职责。
于是他冷着脸:“没结婚。”
张献手里动作一顿,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多少岁了?”
祁卿道:“二十”
“二十……”张献眼里邪光一亮:“有点老了,男人十六一朵花,二十犹如豆腐渣,你二十了还没出嫁,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祁卿还真有隐疾,性冷淡加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