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陆小凤就惬意的坐在这木兰椅子上,喝茶。
和他一起的除了百花楼的主人,还有那个最近不知道喝了多少桶凉茶下去的郭缪,他终于听明白了江南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和大旗镖局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没有完全相信。
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
这时候陆小凤才发现这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是一片空白,这纸上透出极细的灰色暗纹,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纸张陈旧所以发暗,拿在手里细看却发现这是故意为之。要知道当时的染纸技术虽然已经能够染出十来种颜色的信笺,这银灰却是没有的,更不用说细纹。
现在陆小凤也不得不相信那个传言了。
但是现在他们却说得是另一件事。
如果你有一个仇敌,你恨他恨得每天夜不能寐但是他却比你能力还强,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杀手就是专门来帮人解决这样的烦恼。可是如果能如此简单,江湖早就归于平静。
说起来,杀手确实是一门相当古怪的营生,为钱做这一行的,大多技艺不精。一旦踏着白骨成名,偏偏都要改行或者隐退。
于是外面那些可供选择的,实在鸡肋。
想找到一个符合心意的杀手实在是难于登天,因为这根本是一个信息无法透明的选择。
如果有人能掌握了这其中不透明的信息,他想不富有也难。
能掌握这其中信息的,必定是,至少曾经是其中极为优秀的一个。
“看来这两个月你打听了不少消息,”陆小凤淡淡的说着,语气似乎不是很高兴
“月华楼怎么说也是扎根在江南,我只是用父亲的眼线随便打听了一下,”花满楼说道,
花满路好像并没有听出他的不高兴,接着说,
“东方先生曾经的名字说出来你一定知道,这位郭大侠也知道。”
“应该说,他从没有名字,只有名号。画桥风,“
陆小凤忍不住动了一下眉毛,郭缪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许东方先生曾经有过名字,可是江湖见不得光的那一部分世界里只留下了画桥风这三个字。画中人,桥上风,六个字可以是诗也可以入画,
如今总是一身白袍银发长须的东方先生做杀手的时候就钟爱白色,白衣,白面,站在桥上有如风景,却是临死之景。
桥上吹过的只有死亡的风。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守口如瓶,做事更绝不留下半点踪迹。一个杀手,若是留下了能让人追查的线索,这比他死在当场带来的后果要可怕的多。
东方先生隐退后不改对白色的偏执,金盘洗手为假,暗中搭线才是真。
”据说他手上有一本杀手的名册,上面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代称和联络方式。“
郭缪已经明白了,“你是说最近这些事都是这本名册引起的?”
花满楼点点头,“据说,只要带上足够的钱,提供一个仇家的名字,七天之内就再也不会为心上的仇人而辗转难眠。”
陆小凤突然插嘴,“可是,月华楼已经存在很久了,这些事为什么最近才发生?”
“这些事,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发生?”
“如果只要交出半个身家就能换来对手的消失,这世上上哪还有道义公平可言?这江湖也早就分崩离析。”
“所以这件事并不是真的像它看起来的那样。”
“陆小凤,你的意思是?”郭缪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