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的动作很粗鲁。
极其粗鲁。
粗暴的捏着何店店的下巴。
粗暴的进入。
又粗暴的撤出。
循环往复许多个来回。
才彻底结束,淡白色的液体尽数释放在了何店店的脸上,眼睛上,墨黑的头发上,以及裹得厚厚的纱布上。
何店店还没从刚刚要命般的窒息感中缓过来,他跪在地上,手也撑在地上,粗喘着,猛咳着。
高群穿好校裤,弯下腰,抓住何店店的肩膀将他拽了起来,捏着他削瘦的下巴,粗鲁的扯着他的校服衣角,在他脸上胡乱抹了几把,然后摘下他的眼睛,逼近,瞪着他有些迷离恍惚的眼睛问:“你这脑袋怎么回事儿?”
“不小心摔的,”何店店小声回答,“对了,我听曾新说,你喜欢弹吉他,我兼职买了把吉他,黑色的,想送给你,在我家,你要来吗?”
“你什么时候和曾新私下还联系了?”高群不悦的皱了皱眉,“邀我去你家,是真想送我礼物,还是想讨操呢?小变态?”
平时无论高群怎么说,怎么羞辱,何店店都可以忍受。
只要高群愿意理他,愿意在心里留出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给他,何店店就已经满心欢喜了。
但今天这样的羞辱真的让他难过了。
“我是想要送你礼物,”何店店看着高群,都想哭了,心里不断的有酸意在蔓延,“高群,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就不会不知趣的去问,但我知道了,我就想送你喜欢的东西,想让你高兴。”
何店店很少说这些类似表露深情的话,因为高群说过,光打炮就很不错了,这些话他不爱听也不想听,何店店很听话,高群不想听,他就不会说。
所以高群时隔许久再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意外的慌了神。
“我比谁都难过,”何店店说,“但我一个人就什么都可以忍,因为我没有后背,但我或许还有微弱的希望可以去期待,所以我可以忍,但高群,不要把我唯一可以期待的那一点点希望都收回去,好吗?”
高群没有在直视何店店的眼睛,他偏开了头,从喉咙间不情愿似的吐出一句:“别做出这副要哭的样子,我又不会哄你,收拾东西回去,去你家,正好我最近新学了一首歌,拿你送的吉他练练手。”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下来,风也停了。
下一个小时的天气预报是雨转阴了。
伍示瞪着那道三角函数题,半天都琢磨不出解题思路,他被现实砸得不得不向霍老师低头:“霍愉,我这道题不会。”
正埋头敲教案的霍愉闻言一抬头,瞪着伍示:“你叫我什么?”
“你他妈别瞪我,”伍示瞪着他,“霍愉霍愉霍愉,怎么,叫错了吗?就这么半会儿功夫,你是不是还去公安局改了个名啊?挺牛逼啊!”
“我踩着你哪根尾巴了?”霍愉有些想乐,“许你瞪我不许我瞪你啊?好讲道理啊小朋友。”
“我们小朋友嘛,”伍示没好气儿的说,“就是不懂事,不讲道理,就是我可以凶你瞪你一个不高兴了我还可以咬你,但你凶我就是不可以,要是委屈了我还能哗啦哗啦的给你掉一地眼泪。”
霍愉表情凝重的看着他。
伍示声音软了点:“我是小朋友嘛。”
霍愉揉揉他的脑袋,叹了口气说:“是啊,你是个超级可爱的小朋友嘛。”
伍示也叹了口气。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