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挂我床前，”霍愉说，“吓死我吧。”
“啧，”伍示把脸埋到了本子上，轻轻的骂了句，“真他妈欠。”
第二天清晨，照例是晨跑完了的霍愉拎着早餐来按响伍示家的门铃来叫他起床。
伍示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实，乱七八糟的梦一茬接一茬的做，最后一个梦还是个狂蟒之灾的噩梦，伍示最恶心蛇，活活被恶心醒了，还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十多度的空调都救不了的冷汗。
于是他一起来就去冲澡去了。
霍愉来按门铃的时候，他刚好洗得七七八八，怕霍愉等得急，最后只胡乱冲了两下水，套条内裤裹个浴袍就下楼开门了。
霍愉见到伍示时，他脑袋还湿漉漉往下滴着水，整个人散发着好闻的香味，让霍愉脱口而出的一句：“你昨天没洗澡啊？”
“洗了，”伍示抹了把流到眼睛上的水，“我昨天洗了今儿早上就不能洗吗，怎么我还不配洗两个澡了？”
“爆脾气啊，”霍愉把手里的两份皮蛋瘦肉粥递到伍示面前，“早餐，这个烫，你先吹干头发收拾好再吃，到时候温度应该刚刚好，吃完了收拾收拾好后发个消息给我，我来接你。”
伍示接过粥，问：“接我？”
“是啊，”霍愉活动了一下脖子，“我得去弄辆车，带你去昨天说过的，好玩但是没有人的地方。”
“弄辆车？”伍示有点想乐，不过憋住了，“你一个老师能不用这种令人误会的词汇吗？”
“你又不会误会，”霍愉伸手，把伍示擦了擦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上的水珠，“我先回家了。”
“这个粥，”伍示叫住他说，“我等会儿发钱给你。”
“我之前就说了，不用跟我算那么清，”霍愉看着他，“昨天买菜也是，非要抢着付钱，我一个老师，天天被一个学生抢着买单，会很没有面子的。”
我只是你的一个学生，要连抢着买单这种事情都不做的话，会连待在你身边的脸都没有的。
伍示想这么说，但忍了忍还是没说。
“好，我知道了。”伍示点点头，“我知道了。”
伍示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霍愉刚好把一辆崭新发亮的黑色大众停在伍示家门口，给他回了句：“下来，我在你楼下。”
伍示没再回消息，霍愉开了音乐，闭眼靠着车座后背等他。
果然，没一会儿，伍示背着个黑色背包像一阵风一样从家门口卷了出来。
霍愉的手机随之响起。
他接了电话，隔着单项玻璃的车窗看着离自己不过一米远的伍示。
后者举着手机，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四处张望着。
伍示问：“你在哪儿啊？”
“你往前看，”霍愉声音挺轻，“不觉得你面前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吗？”
伍示反应还挺迅速的，唰唰两步就走到了车窗前，挂掉电话敲了敲车窗。
霍愉按下车窗，转头看着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