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程晓洛还没解过他话里的意思来,就见他嘴角一勾,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暧昧的色彩。
“呃……”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擦了把汗,“你这舟车劳顿的,也不打算休息一下?累不累啊?”
“我这舟车劳顿的,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
接着蹭……
“这……”程晓洛不知该说什么好。
圈圈叉叉什么的,她也不是不想,可是他真的不累吗?再说,那个腰伤还不知好没好彻底呢,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脑子里还在把自己假象为前辈级人物,为小年轻的少不经事而扼腕叹息,直到年秋彦的手已经从被他解开的衣襟伸了进去,隔着里衣贴在了她的前胸,她才发觉到发生了什么。
“喂……”她微红了脸,抓着他的手想抽出来,却被他顺势一推,倒在了床上,“我爸妈会听见的……”
这孩子那么在意她爸妈的看法,总不希望在这事上给二老留下不良印象吧?
——姑且算它属于“不良印象”好了。
 ̄口 ̄|||
“怎么会听见呢?”他亲吻着她锁骨处细腻的肌肤,很小心地不留下痕迹。
“房间就在隔壁,隔音又不好,当然会听见啦!”她被他吻得浑身酥麻,却又急得想跳脚,这这这……这种事万一让爸妈听见,她还要不要活了啊!
“哼……”他抬起头来,凑到她耳边,一面继续亲吻着她的耳侧,一面轻哼,“你小声点不就行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控制住自己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吧?”
“什么?!”程晓洛哭笑不得,“喂……”
这是什么意思?敢情就许你享受,我无偿提供服务的同时,还得时刻保持警惕镇定?
“哼,我说的不对吗?”他又哼,“你不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既然不喜欢,又何必为了照顾到我的心情叫得那么大声?”
叫得那么大声……
那么……大声……
脑海里浮现那一夜的情形,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还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该不会真的……
程晓洛老脸一红,不淡定了:“哪……哪里大声了?我才没有!”
“没有?”他凑到她的脸上,微微急促地喘着气,两只眼睛看着她,明亮得像会发光一样。
“没有!”斩钉截铁地维护自身形象……
“那你还担心什么?”他的手伸进里衣,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上游走,那微凉的触感让她一颤,“既然没有大声叫,那也就不用担心被听见了。”
“……”
绕了一个圈子,她怎么感觉是自己在给自己拆台?
“别说话了,专心一点。”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那只手也不忘细致地,耐心地撩拨着她,直让她的喘息也渐渐地急促起来。
“秋彦……”那种感觉实在太过难受,她忍不住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眉头微微皱起,“别,那里……”
“嗯。”他微微一笑,从善如流。
感觉到他抽出了手,还顺手拉好了她被扯起的衣服,她心里一松,有些庆幸,又不由有些奇怪。他居然就这么收手了?莫非是真的考虑到隔墙有耳所以比较收敛?
这单纯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还没从上一波情潮中缓过来,就看到他坐了起来,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真的是以为他回头是岸,决定停手了。但是……这想法的存在不会超过三秒钟。
他开始慢吞吞地脱自己的衣服。
程晓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他脱衣服,真是合了那句话:半是蜜糖半是伤。
蜜糖者,人家到底有几分姿色,况且身材也挺有料,看着当然赏心悦目。她第一次看见他颇有些看头的好身材时,还曾忍不住酸溜溜地想,他那么宅一个人,能把身材锻炼得这么好,怕是一直在坚持做某些运动的缘故吧?你看那小腹上的肌肉啊……
但是,赏心悦目倒是赏心悦目,再觉得好看也经不起他那树懒一样的速度——他之前那急色的模样哪去了?不就是脱个衣服,有那么艰难吗?干嘛这么慢吞吞的搞得好像是被强迫的一样?真是看得她都着急了——简直要憋到内伤!
她咬咬牙,不得不承认,经历过一次之后,他的身体确实对她有种吸引力,可这种情况下,又不能说“你给我快点脱”之类的话,真是糟心!
好不容易,等到他把上衣都脱了,她愤愤地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啊呜”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哎哟,轻点儿,轻点儿……”他委委屈屈地叫疼。
“你故意的!”她气恼地说道。
“什么?”他一脸无辜,“我干什么了?”
“哼!”她只瞪着他,“你就给我装吧!”
他眨眨眼,然后勾起嘴角,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捉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口:“想不想我?”
“都说了那么多遍,你还不满意啊?”她撇嘴。
“嗯?”他眉毛一挑,笑意更深,“不是……”
拉着她的手抚过自己的胸口,小腹,一路向下,向下……
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程晓洛猛然抽回手,目光呆滞,两颊飞快地染上红霞。
“想不想?”他含笑问。
“……流氓!”
她看都不敢看他,别过脸,咬牙骂道。
听到这两个字,他乐了:“我还可以再流氓一点,你喜不喜欢?”
“滚!”
“呵呵……”他把脸埋在她胸口,闷声大笑,她只觉气也不是羞也不是,发狠地捏着他胳膊上的肌肉,左转九十度,右转九十度……
他任由她捏,这回倒是没叫疼,待她捏得差不多了,他不动声色地下移身子,掀开她的衣服,将嘴唇贴在她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