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白羽挣扎得更激烈了。
“很萌很可爱啊。”梅凌羽轻声安抚,中气不足,没人希望自己的灵器只会撒娇卖萌。
“卖萌可耻!”没好气的瞪了眼梅凌羽,陈沫魔爪伸向鬼车,不顾它的挣扎,抓住它四爪,“借壳一用。”
“啊啊啊啊……谋杀啊啊啊啊……”
在鬼车杀猪般的嚎叫中,陈沫将它的乌龟壳敲在白羽的尾巴上,咻的一声,白羽穿过树干却又悲催的插在另一棵树上。好在这次没入不过寸许,稍微挣扎也就出来了。
“陈沫,我鬼车,和你八字不合!和你五行相克!和你……”
陈沫又好笑又好气地拍掉鬼车的爪子,问:“然后呢?”
“我!要!辞!职!”
“噗——”
“你不欣赏我理解我爱护我关心我,反倒轻视我侮辱我陷害我谋杀我……”
“别闹了,赶紧回去,爷爷在家肯定等急了。”陈沫指了指红发少年,“把他装进你的乌龟壳,那啥,梅凌羽,我先回去了,你先稳定小妖小鬼们的情绪吧,对了,白池呢?”
“我还正想说啦,”转头对鼻孔朝天的鬼车道,“呐,放了他吧?我代它向你道歉。”
“这次只是略施小戒,如果它还是那副妄自尊大的见鬼样,就让它祈祷一辈子别遇见我。”说着爪子一弹,撤了云水结界。
瞄了眼鬼车,陈沫满心狐疑,刚刚不是还气急败坏闹辞职了么?怎么一下子怎么好说话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鬼车么?又瞥了眼白羽,不由气馁,怎么来了幽都,就全乱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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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去世
告别梅凌羽,陈沫隐身去了车祸现场。一夜的搜寻并没有找到不翼而飞的尸体;望着警察们疲惫的脸,她撇了撇嘴,心想,红发少年被装在鬼车的乌龟壳里,就算是冥王那种变态也不一定能发现,更何况是这群凡夫俗子?
不过,放太久也是不成的。
可是……大家都死了他怎么活着?
那是必死之局!
难道他是怨灵从其他地方掳来的?冥王都特别交代的人……
“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他醒了直接问!”
“你怎么了?饿了?”
陈沫回头凝视鬼车,总觉得它不正常。它的乌龟壳可是从来不许乱碰的,她当时一冲动就给忘记了,现在想起还后怕不已。
鬼车发飙,向来很恐怖……
可是……
一直纠结郁闷的鬼车被她那么一看,更加烦闷,也懒得多说,爪子伸过来抓着她手臂,半透明波纹从指间延伸,两人就那么原地消失。
再一次睁开眼,陈沫看见的是自家院子里一人高的栀子花,白花绿叶幽香,在晨曦的朦胧雾气中,她有一瞬的失神。
永恒的爱与约定……
吸了吸鼻子,陈沫强迫自己把一切当成一场梦,冥界什么的,姐姐我从来没去过!
鬼车盘腿飘在陈沫前面,一直盯着她看,看见她脸上神色变幻,三瓣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去看看老头子吧。”
苍凉得近乎绝望的语气让陈沫寒毛倒立,猛地抬头,直勾勾盯着鬼车,却见它飘进了屋。明明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可陈沫还是能敏感的感觉到鬼车的疲惫和……悲痛!
悲痛!
“爷爷,我们回来了。”吸了口气,陈沫一边走一边嚷,一直嚷到陈老爷子房门,也没听见斥责的声音。
应该……还在睡吧?死老头子最喜欢懒床了……
心中想着无数可能辩驳着,泪水却如雨落下。
安顿好红发少年,鬼车默默坐在陈沫肩头,漆黑的眼眸雾??鞯模?窦?私???暮谄咸选?p》悲欢一线之间,生死隔墙相望。
极其普通木门印在漆黑的眸子里,却似有千万斤的重量。
她自认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
强大的引渡者能预知未来,窥探天命。陈沫一直不相信老头子因为小妖小鬼难缠一点,就让自己放弃学业回家啃老。就像当年,他用藤条把她抽出了门,逼她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他从来,都不愿她回来的。
指甲嵌进皮肉,掌心有殷红血色沁出。陈沫却浑然不觉,劣质油漆漆成的朱红色木门阻挡她的视线,却无法阻止她了解真相。
他让她找穆容,是不想死在她面前。
他不怕她做出蠢事,老引渡者的性命足以偿还一切。
可是……为什么不见我最后一面!
用尽全身力气,朱红色木门缓缓开启。眉眼含笑的老人,安详的躺在藤椅上。顽猴般好动的老头儿,第一次这么安静。
可为什么……开心?
房间里都是他的气息,却再也没有他的气息。
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陈沫扑在老人身上,失声痛哭,老人暗灰的衣衫,渐渐成了黑色。
生离与死别,亘古难消的痛。
鬼车飘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爷孙。一死一生,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