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公子,你不用这么看着老夫,我根本没有对他搜魂,我的神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绝对不会为这种小事浪费。”郎千行笑呵呵地解释,彰显出勤俭节约的好品质。
“哪你怎么认定赵蛮没有吃过丹药?”乔轩紧张地询问,满脸都是阴云,心中有一种不详的猜想。
“扒开看看,不就清楚了,我就是这么干的。”郎千行兴致勃勃地回答,仿佛很欣赏自己的查案方法。
而在此时,后堂那苍老的声音哭喊“儿啦,你死的好惨呀,可让为娘怎么活呀,你胸膛里面怎么都烂没了,你真是死不瞑目呀,我的儿…”,简直像要哭断气一般,真是凄厉哀绝惊心骇人。
轰隆隆,轰隆隆,嘎!
一道突兀的炸雷,虽然让众人消了一丝恐惧,但是都隐隐地不敢看郎千行,觉得这笑呵呵的老者真是心黑手毒,而且白森森地牙齿真是惊悚渗人。这平时挺慈眉善目的老者,怎么在转眼之间,就化作噬人的恶魔,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乔轩更是心惊肉跳,自己可真是无知无畏,竟然整天与这老魔为伍,乔轩不禁腿根发酸,抿嘴咽了几口吐沫,自己可千万要小心了,绝不能落在这老魔的手里,免得成了他的口中餐腹中肉。
“太吵了!”
郎千行突然嘟囔了一声,而后笑呵呵地起身,仿佛要走去后堂,制止这乱糟糟地哭喊声。
“慢着!”
乔轩急忙跳到郎千行身前,攥紧双手挡住郎千行,真怕郎千行再去后堂杀人,而后说道:“算了,郎长老,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乔轩的话音未落,就从后堂闪出一中年人,虽然披着华丽的锦袍,但是长长的马脸,却让众人觉得他很好玩,乔轩和郎千行都好奇地看向此人。
未等这中年人开口,赵阑春和赵府姐妹都站了起来,并且赵阑春拱手问道:“云彪叔叔,您怎么来了?”
“唉!我身为马场的总管事,此地又出了人命,我能不赶过来吗。嗯,不知赵蛮犯了什么大罪,竟然被处以极刑。”
赵云彪先抱怨后询问,心想自己早点过来就好了,本来陈秋潭特意转道拜见自己,并且通禀了赵阑春带人来马场的事情,可是自己正在听靡靡之音,哪有闲心理会这些事情,这么一耽搁,就丢了一个称心满意的好奴才。
“哦,刚才有妖孽凌空过境,这赵蛮被妖气浸染,郎长老为了除妖消孽,就将赵蛮开膛破腹了,赵蛮也算死的壮烈,云彪叔叔,你草拟一道条陈,上报给武皇府,我会向父王进言,定要重重地抚恤嘉奖。”
赵阑春回答的有条有理,简直就是言之凿凿,并不想让赵云彪得知丹药缺失的事情,免得落人口实,被这些虎视眈眈的旁族侧脉,攻讦我赵王一脉。
“原来如此。”
赵云彪仿佛恍然大悟,而后让赵阑春稍等,便转身快步走入后堂,大大地吆喝了几声,止住了后堂的哭喊声。
而后乔轩便听见散乱的脚步声,那赵云彪又从后堂走了出来,而且身后跟着老青小三人,都在默默地吸鼻子抹眼泪。
“好了,都不要再哭了,这位是三世子,有他为赵蛮做主,你们赶紧跪下行礼。”
此时赵云彪站在大堂中间,威严地喝住三人的抽泣,隐晦地表明赵蛮的死与自己无关。
那年轻女子赶紧按着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跪下,并哀哀戚戚地跪拜行礼,真是惹人生怜,而后那老妇人才双眼木然满面淌泪地跪下。
然后赵云彪又将赵阑春的话重复了一遍,指明是过境的妖孽害死了赵蛮,并且加重语气说出赵武皇府要重重地抚恤家属,以表彰赵蛮的忠贞不二勤勉侍主。
那年轻女子在听到要重重地抚恤家属之时,皱如峰峦的新月眉不禁舒展了许多,而后偷偷柔媚地与赵云彪对视了一眼,而且赵云彪的眼中也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真是小家碧玉梨花带雨,觉得这小娘子更加地耐人寻味了。
乔轩却没有注意这容貌姣好的女子,而是一会儿看看无声痛泣哀婉欲绝的老妇人,一会儿看看眼神空洞神色木然的小男孩,这应该是被吓到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将这一切埋在心底,忘了这阴影般的噩梦。
乔轩觉得心中很难受,明明是在做好事报恩,却怎么会伤害到这么多无辜的人。尤其这懵懂孩童的可怜眼神,让乔轩有了深深的负罪感。
“咳咳咳!”
乔轩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没有勇气再面对这三个人,想要尽快地逃离此地,便开口说:“阑春三哥,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是呀!我肚子都有点饿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赵阑凤也觉得是该回去了,并且拉着赵阑荻走到乔轩与赵阑春之间,而后笑盈盈地看向郎千行。
“没心没肺,这死人都开膛破腹了,你竟然还能肚子饿。”
乔轩心中暗骂了一句,赵阑凤这话太让人膈应了,但也想早点离去,故此也看向郎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