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攻打京师,须得十拿九稳,不能意气用事。天顺方建立几日,未受他国认可,若想提高威望,此仗必须得胜。”
接二连三的胜利让副将热血,他信誓旦旦的说道:“天王,我军现下士气猛如虎,就算是京师那又如何,咱们知根知底,若是真打起仗来,并非难事。”
翟文冲心知,他这突然间的黄袍加身是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建立了天顺,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买他的帐。
别说其他三国君主,就算是西林的道:“定王殿下请讲。”
“父皇这次为何让小王护送惠安去东齐?”
魏公公沉默了一下,如实相告,“这是东齐皇帝的要求。”
林玉文了然的点点头,未再多言。
送走了林玉文,魏公公在门口站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这才进了宫殿。
“陛下,定王殿下已经出宫了。”
皇帝斜靠在龙榻上,脸色苍白,满是疲惫。他登基二十多载,还未受过如此沉重的打击。
无论如何,他万万不能将祖宗的基业毁在他的手里,否则,等他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你就不觉得奇怪,杂家明明发现你了,却没有处死你这条漏,而是将你藏于这地牢之中。”
他当然有疑问,只是他不想问。
“那日,菜市口,一百多口人,全部殒命于此。不过须臾之间,你便和他们阴阳相隔,从此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你可恨?”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着,他双拳紧握,许久未好好修剪的指甲戳进了肉里,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银牙紧咬,戾气横生。
魏公公好似没有看见,依旧慢条斯理的说,“行刑之前,杂家曾问过你父亲,可有什么话说。他言,罪臣无话可说。自翟文冲自立为王之时,你父亲便知他们的命运会如何。”
少年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翟文冲自立为王了。”魏公公嗤笑,“陛下震怒,但想到虎威将军府的累累战功,给了翟文冲一个机会。只要他肯回京师谢罪,陛下便放了将军府里的所有人。”他直直的看着少年,刻意强调了一遍,“所有人!”
少年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剩下的不用多说,他已经明了,他那一向傲气十足的祖父定然不会因为他们这些废物而牺牲自己。
魏公公神色淡淡,继续说道:“就连保下你,也是陛下的意思。”
少年惊讶的看着他,满脸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