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有我们的人看着,您看是继续执行放逐还是……”领头人小心翼翼抬头,试探瓦萨尔的口风。
“规矩就是规矩,不会改变,让医院的人把他扔回沙漠,我不希望总被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打扰。”
“那这两个人该怎么办,他们不了解我们这里,如何处置?”
瓦萨尔走出了阴影,打量着两人,塞纳注意到他颧骨的位置有一道极深的伤口,一直延伸到耳后,连耳朵都被一分为二,若没有这道伤口,这位黑帮老大看起来还是相当不错。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瓦萨尔弯腰从桌上捻起一点粉末吸了一口,语气很随意。
塞纳放软口气:“来参加音乐会的游客,这次的事件是个意外。”
“那你们从沙漠穿越可真是好兴致。”
“顺便可以看夜景,毕竟这里可是观星的好地方。”
“确实,”瓦萨尔裂开嘴笑了笑,“碰见这种事可真是不好意思,那个废物让你们费心了。”
塞纳僵硬地干笑两声:“是我们多管闲事,希望您不要计较。”
以诺看向塞纳,对后者说出这种话感到不高兴。
“当然,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反而是我应该向你们致歉,旅行的好心情恐怕都被坏了,”瓦萨尔很好说话的样子,“这一路过来你们应该受了不少惊吓,作为赔礼接下来几天的旅程我们会代为报销,你们看如何?”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参加过最近的音乐会之后就会离开,这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必劳烦了。”塞纳可不想和莫名其妙的黑帮掺和到一起,更不用说他还是一位警探。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瓦萨尔搓了搓手,随手抓起桌上的酒杯,“那就用这个代为道歉吧。”
塞纳可以从酒杯上看见自己变形的脸,香槟色的液体或许并不仅仅是酒水的混合。
瓦萨尔微笑:“相信我,你会喜欢它的味道的。”
塞纳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未等他想出妥帖的说辞,以诺先开了口:“抱歉,我们不能喝酒。”
“哦?为什么?”
“我的朋友对酒精过敏,至于我,神职者不可饮酒。”
“神职者……有趣,”瓦萨尔收回酒杯,夹在指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以诺,“神职者难道也会有假日休闲,来到这里参加音乐会吗?”
塞纳心中一紧,不知如何帮以诺。
“我已不在教堂工作,而是作为传教士周游,如果音乐会有助于我了解这里人们的需求,更好地传达神的旨意,参加音乐节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确实,”瓦萨尔侧头思考了一会儿,“尽管我无法验证你所说真伪,但有一点我可以当场确认。”
瓦萨尔端起酒杯,伸出手捏着塞纳的脸将杯中的液体灌注入他口中,酒水顺着唇角如流水浸透他的脸,滑进敞开的衣领。
“你……”以诺上前半步即刻被按住。
“不不不,传教士,你不必担心,我不会真的害你的朋友,如果他真如你所言酒精过敏,我的私人医生会及时解决,要知道镇上的医院可不及我高薪聘请的医生。”
以诺不可能对这些只是强壮一些的普通人动手,只能被压制着。
酒水呛得塞纳直咳嗽,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塞纳飞快地眨了眨眼,睫毛甩落泪滴,眼前仍旧有几分朦胧。
“让我们等待片刻,很快……”
“咳咳……不用等了,”塞纳的声音很冷,“如果我真的过敏,恐怕在此之前早都死几百回了。”
瓦萨尔轻轻挑眉,好整似暇的看着塞纳。
“我们无意插手你们帮派之事,不过是普通的好心帮忙,如果这也需要付出代价,那你们未免太不讲道理。”
瓦萨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当然不需要,但我对谎言的厌恶程度等同背叛。”
话音落下的一刻瓦萨尔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满目阴桀:“好好说清楚,你们来这是为了什么?”
塞纳面不改色:“我已经说过了。”
“音乐节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你以为真的能蒙骗所有人?”
“如果我想撒谎,会用更好的借口。”
“多么可爱的回答,”瓦萨尔蓦然笑起来,转瞬语气恢复凶狠,“所以我讨厌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