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钱不够啦!”
虽然只差了几十块钱,但对于还在背负庞大债务的我,必须锱铢必较,我不怕破坏附近离情依依情侣们的情绪,用夸张的音量申诉着民法上的“债务不履行”。
呵,看着成双成对在女宿附近缠绵相拥,舍不得分开的情侣们,我突然想起了陈湘宜老师,不知道她在这样的夜里做些什么呢?说着我几乎就想跑到老师的宿舍附近窥探,不过我知道我平时已经够幼稚了,最好还是少做这种惹人厌的蠢事,给老师这种成熟的大人保留一点空间吧。
我在满天星光下,拿出一小包抽税得来的盐酥鸡战利品慢步走向我的机车。
这些死三八,买那么多盐酥鸡,看我每样都偷挑走一块,哇哈哈!财哥对不起,如果有传闻说您的产品缩水、减量不降价,都怪我!隔了几天,晚上11点又响起了扫兴的手机声,该不会又是要帮买宵夜的吧,为了她们的健康着想,跟她们抬杠一下就挂掉好了,我还是没好气地“喂~~~”
“小平!”
电话那头似乎不是爱吃鬼何心瑜的声音。
“邹码该。”
我有点促狭地用客家话回答。
“可不可以帮我买杯热茶和暖暖包?”(这些现在只要到学校内24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商就能买到的东西,在我当学生当时可没那么方便入手。
)“食量变小啦?”
我还是白目地和她抬杠着,也搞不懂在春天要什么暖暖包。
“别开玩笑啦,何心瑜头痛、肚子不舒服。快点啦。”
电话那头应该是苏蓓君的声音,她难得那么严肃地催促着我。
“怎么不去医院?”
我焦急地问。
“她不想去,总之你快点!”
“等我5分钟!”
搞清楚状况后,我连安全帽都没戴就飞车到附近的超商,然后再狂奔到女宿把东西拿给苏蓓君。
隔天我特地问问何心瑜的情况,她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开朗。
原本以为只是生理期的身体反应,没想到却为接下来的故事埋下了一个伏笔。
今天的刑总课仍然在阶梯教室和法制组一起合班上课,由于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那边上课,我对于事前的准备驾轻就熟,老板陈湘宜老师也没有特别要交代的;根据过去经验,一大早待在老师研究室也没发生过什么好康,跟老师说一声后,我便拿着讲义和我的包包提早往阶梯教室出发。
比我早进教室的其实有不少人,有些同学懒洋洋地在吃早餐,有些则趴在桌上补眠。
找位置坐下后,我的目光则集中在讲桌正前方的公妈位。
那个位置在上一堂课是被柯俊毅抢走的,毕竟如果有什么沙必斯,坐在那边往往离案发现场最近,可以牢牢记得上课时发生的任何场景和案例;以前在小教室时,则是何心瑜的专用席,现在柯俊毅和他们家的母老虎还没来,那个位置当然就完璧归赵回到何心瑜手中。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教室中座位稀稀疏疏,难得有左右相邻位置同时坐着人,所以何心瑜和她隔壁的同学不免引起我一番注意。
哈,我想起来了,照这个身形,应该是放寒假前我就见过的,同校外文系、传说中何心瑜的神秘男朋友!其实也没什么神秘不神秘的啦,班上身材和样貌数一数二的女同学被外系同学把走,我们这些人形畜生当然会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坦白讲就是羡慕忌妒恨啦!何心瑜自从对刑法总则课产生高度兴趣,卸下以往那个心机妹的防备之后,整个人在班上的评价可说是扶摇直上。
她外表本来就丰满可爱,本质里又是天然呆属性,加上一双跟食量成正比日益成长的f罩杯巨乳,虽然身高不高,这辈子是当不上模特儿了,但是如果能和她当男女朋友或甚至夫妻,任何男性都不可能拒绝的。
我求心安地随手摊开刑法通论─封面只有黑白两色的教科书,仿佛即使没用功念书,光是这个动作,已故的作者林山田老师就会保佑我一般,我趴在桌上,眼光放在何心瑜情侣档身上,用眼神温柔地守护他们刚刚萌芽的爱情。
不过随着教室内人潮逐渐坐满座位,这小俩口却连一次交谈也没有是怎样?我注意到男方似乎有主动向何心瑜做些拍肩、询问的小动作,但是何心瑜完全没搭话,看起来就像在生气。
“鸡巴平,今天没帮太后拿包包啊?”
我的麻吉柯俊毅总算来了,一进教室就大声嚷嚷,几乎每次看到我都有新绰号可以叫。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心里还在为何心瑜担心,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发生什么龃龉,要不要让专业的两“性专家”─我来帮他们排解。
回想跟陈湘宜老师认识到现在,冷战、相互不爽的经验几乎跟我们性交的次数一样多了,那次不是床头吵床尾和?连陈湘宜老师这种强势到不行的女强人都能搞定,哈哈,你们这新婚夫妻一定要好好学会我的御妻之道,就是“窝囊”、“退让”、“吞下去”!干,现在想想,不管是老师误会我,还是我误会老师,甚至是老师莫名奇妙的发飙,好像每次都是我先退一步的…反正彼此有不爽,男方先反省、认错就对了,就算男生真的没错,也要体谅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件烦死人的事会搞到她们情绪不稳定。
何况,为了维持家庭合谐,吃一点亏根本就不算吃亏啊!“鸡巴平,何心瑜隔壁那是谁?”
柯俊毅坐到我身边,和孙鑫渺学长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柯俊毅坐在我右边,他右边则是诽闻对象─本班班代姚雨葳,这对奸夫淫妇现在愈来愈不懂得避嫌了,竟然连上课都直接比邻而坐,倒是不知道柯柯毅告白了没。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男朋友。”
一察觉到我们的对话可能往八卦的方向发展,我的睡意全消,连忙从桌上爬了起来。
“看起来一表人才嘛,难怪可以获得我们辣妹曾根的芳心。”
柯俊毅瘪了瘪嘴,一副肥水落得外人田的不屑,身边的姚雨葳听到日本女大胃王“辣妹曾根”
的名号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
“靠北啊,你不要给人家乱取绰号,人家这样好好一个青春少女,被你这样一叫还要不要嫁人啊!”
我手肘顶了顶他胁下,示意他给我乱取绰号没关系,对本班班花候补则是尊重一点好。
“更何况,她比较像moeazu啦。”
我补充道,早就发现童颜巨乳的她跟日本的大食量秋叶原偶像有像到。
“科科,不这样吃怎么维持那双‘胸器’…”
柯柯毅继续嘴贱,察觉到他身边贫乳臭脸美少女姚雨葳眼中的杀气,我眼珠子转了转,暗示柯柯毅小心一点。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在无长胸的班代面前提及她心中最大的遗憾,姚雨葳已经捏着柯俊毅的耳朵转了好几转,让他发出“以爹爹爹爹爹”
的叫声。
唉,小俩口就应该像这样子打打闹闹,我看了看柯家夫妻那幸福到不行的白痴样,在心中问道:“何心瑜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房事不顺?”
转眼间陈老师进教室了:“我们上周提到‘评价上一罪’,分为一行为和数行为两种,其中数行为者有‘收集犯’、‘贩卖犯’、‘散布犯’等等,一行为者则有?”
老师把回答权交给全班。
“接续犯、继续犯、加重结果犯。”
几乎连法制组全班也异口同声回答出正确答案,证明老师的上课方式有其魅力及效果。
“很好,今天我们继续来讨论属于数行为的评价上一罪─‘结合犯’。
“
在老师讲述的过程中,何心瑜的男朋友还是多多少少想讨好何心瑜,从他陪她来旁听刑法课的这个动作更可以看得出他想要示好的意图,但是何心瑜完全不理他,有时甩开他的动作还颇大。
唉,这就是何心瑜不对了,老公都已经那么退让了,还不赶紧把握机会修补关系。
老师也发现何心瑜的异状,问道:“何心瑜,干嘛带个墨镜?”
咦?坐在她们后方遥远处,我可没发现她这么骚包,竟然带个配件啊。
何心瑜答道:“长针眼。”
呵呵,我们平常乱摸乱看,尤其是何心瑜的身体都被我们贼头贼眼地看过了,没想到我们还没遭到报应,苦主倒是自己先长出针眼啦?不过说实在的,长针眼是身体抵抗力差,跟什么乱看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师把眼睛凑到何心瑜面前仔细一瞧,本来还带着微笑的脸庞瞬间僵硬,敛起笑容瞪了坐她隔壁的男朋友一眼,何心瑜男朋友也刚好在此刻低下了头,不敢面对老师的眼神,气氛诡谲到不行。
“刑法在处理数行为的评价上一罪的部份,立法者创设出一些罪责更严重的态样,例如说,强制性交而故意杀害被害人,这包含强制性交和杀人两个行为─强制性交是7年以上的刑责,杀人则是10年以上的刑责,合并后的强制性交故意杀被害人罪则变成死刑或无期徒刑的超级重罪,这就是加重的态样。”
“要注意的是,强制性交和杀人本来就是刑法禁止的,分别评价即已成罪,创设强制性交而故意杀被害人,即刑法226之1条:‘犯第二百二十一条、第二百二十二条、第二百二十四条、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或第二百二十五条之罪,而故意杀害被害人者,处死刑或无期徒刑;使被害人受重伤者,处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是在刑事政策上的吓阻。
“
“不过也有人吓不怕就是了,请google温焜龙,可以发现他是如何连续强制性交而故意杀被害人,甚至奸到一半被警察逮捕,以及法官张珈祯怎么引用圣经帮他辩解减刑的匪夷所思新闻。”
老师发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当然今天不会有同学被强制性交然后故意杀害,我们先请小平到前面来。”
靠,不是要征求志愿者吗?我看很多同学手都举一半了,怎么变成直接指定,老师您这样不行,有围标绑标之嫌。
“何心瑜你也过来。”
咦?人家长针眼还要上台示范,老师您让她多休息啦。
我往老师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她却马上用一个“你不懂啦,听我安排”
的鸡巴脸回应我。
“假设小平现在要强制性交何心瑜。”
老师说着已经在何心瑜的半推半就中剥掉了她的外衣外裤,只剩下丰满的大腿间那件小巧可爱的粉红色内裤,但是罩住她硕大上围的那一件可怎么都和可爱扯不上关系了,我只看到一件被白嫩的乳房脂肪组织撑满到几乎炸开,款式老气的胸罩,这就是大胸部的痛苦吧,很难找到可爱的内衣来搭配丰腴的上围。
听到这样的指令,看惯了的法学组是习以为常,偶有所闻的法制组也不太意外,但何心瑜她男朋友可大大吃了一惊。
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乖诞的上课方式,换作是我,听到女朋友要被别人强制性交,应该也会身子暴起好好抗议一番。
不过他只是身子振了振,然后瞪大眼睛表示惊讶而已。
我自己认份地脱了个精光,何心瑜的男朋友则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后皱起眉头,毕竟我胯下的凶器可不是普通尺寸,要是真的捅进何心瑜小穴内,倒有点“onceyougoblackyounevergoback”
的味道,除非他比我大支。
在我脱光后,何心瑜无奈地躺在讲台上。
我忐忑地靠近她可爱的身体,想到上学期我在昏暗的空教室吓唬她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