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相莫名紧张起来“月仙,她……”
弥勒停下脚步“人间夜,天边升起的是红月,倘若那位月仙仙子真的没有问题,明月怎会充斥血色。妖祖和人间神一战后,人间的妖邪之气便越来越多,可天庭中竟无一人下凡去处理,红月当天,也视而不见,这位玉帝陛下,究竟在想什么,吾也很想问个清楚。”
司凡相蹙紧眉头,看着弥勒走远后,将目光移向天池。天池为镜,可映天下苍生,此时,人间天边的那一轮红月,正幽然散发着妖冶的血光。
玉帝寝宫内,冷清空旷,只有玉帝一人,坐在床边,拿着酒壶,独自饮酒。玉帝看着窗外虚无的白昼,不禁有些烦闷。
玉帝抬起手掌一挥,寝宫外顿时化作黑夜,寝宫内也烛光摇曳起来。看着窗外那轮明亮皎洁的满月,玉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这样,才有气氛。
玉帝看了看那些惨白的蜡烛,眸中闪过莫名的痛恨之色,玉帝再次大掌一挥,蜡烛变作喜庆的红烛。玉帝勾起嘴角,干干地笑了一下。
月仙静静站在玉帝寝宫外,透过窗子,看见孤独难过的玉帝。月仙面色沉静,眸中无丝毫感情。她只是感觉不解,此时,不应该是王母玉帝共度之时吗?何故天庭这么快就恢复了白昼,白昼下,很多事,都无法放开手去做。还有,她要找的那个人,为何不在此处。
月仙定睛看去,玉帝心口闪烁着银色的光,那里藏着玉帝仙印,倘若能得到玉帝仙印,此趟,她也不算白来。
月仙的眸中,终于染上了一丝情绪,那是一种残酷的喜悦。
月仙抬起手,袖中那血红的长绫,像毒蛇一样,蜿蜒而出,悄悄地游向那孤独饮酒的人。
玉帝喝下酒壶中最后一口琼浆玉露,满足地笑了笑,然后将酒壶当做枕头,就这样靠在床边睡着了。红绫凑近玉帝的脸,玉帝懒懒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月仙正准备开战,玉帝又闭上了眼睛,还故意将胸怀敞了敞,仿佛在说你来的正好。
月仙冷冷一笑,双眼猛的狰狞起来,红绫刚要刺穿玉帝的心脏,一人突然而至,一掌扫向月仙,月仙只好转开注意力,对付此人。
红绫被收回,化作柔韧锋利的武器,随着月仙起舞,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张开大嘴,咬向来者。
弥勒单手结印,手腕上的佛珠崩开,亦化作一条与月仙红绫一模一样的红绫,两条红绫在空中纠缠,弥勒背手看着月仙,嘴角轻轻一勾,月仙的红绫顿时被绞碎。佛珠重回弥勒手腕,金光闪过,佛珠隐去,弥勒手腕再度空空。
此时大风起,月仙的长裙翩飞,美的让人沉醉。弥勒在风中静静走向月仙,待走到月仙的面前,弥勒对月仙展开一抹笑颜,月仙警惕而恐惧的瞪大双眼,弥勒抬起手,两根手指在月仙额上轻轻一拍,一颗闪烁着金芒的舍利子出现在月仙额前。
舍利子飞向弥勒灵台,金光大盛,弥勒痛快地长舒了口气“啊~”
风渐止,月仙缓缓倒下,弥勒抬起手臂接住月仙。
看着月仙皎洁秀美的容颜,弥勒有些不屑地嗤笑。
“果然如此,如芒剑不在身上,月仙仙印也不在身上,难怪你还能点燃长明灯,真是多亏了本佛尊的舍利子。但是,是谁让你来天庭捣乱的呢?大战后,就消失不见的妖祖,藏在了哪里呢?也许,本佛尊也该去你的月宫里坐坐了。”
司凡相正在天庭的库房清点今日收到的贺礼,堆积如山的宝贝,司凡相清点的眼睛都花了。一旁的桌上,月仙送的那个白玉盒子,突然震了震,掉在了地上。
司凡相没有注意到,此时,他正拿着一个布袋纳闷的嘀咕。司凡相将布袋拿开,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镶嵌在虚琴上的三根金弦,司凡相好奇的左看右看,边看边纳闷道“这是天庭仙泽孕育而生的新法器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司凡相拿起旁边的名册,找了找后,发现在太上老君的名字后,写着,献上新炼出的乐器。
司凡相黑线,这明明是天庭仙泽本身浸养而生的法器,您老人家也太会借花献佛了。知道最近您老人家没炼出啥好东西,但也不用这么明显的哭穷吧。
司凡相无奈的摇摇头,将金弦放进布袋里,搁在了一旁。
对了,难得月仙会来送礼,我还是先看看她送的是什么。司凡相兴奋地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然后错愕的愣住。
他特意挑出来打算一会儿观赏的月仙送来的贺礼,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