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那个超级大帅哥啊。」angel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
白岚瞥了她一眼,好笑的道︰「是哪位先生能让我们安琪小姐这麽开心?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呢。」
「唉,别笑我了,我很有自知之明,只是纯欣赏啦。那种人物跟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能远观就很满足了。」angel对着镜子拢了拢长发道。
白岚了解的扯了扯唇。分居两个世界的无奈她最能感同身受了。
「听说那个男人是中曰混血儿,爸爸是日本有名的政治家,妈妈是台湾人,难怪中文说得这麽流利,而且气质出众,跟一般低俗的男人就是不一样。」angel持续处於亢奋状态。报告她打听来的消息。
白岚一怔。这背景,怎麽这麽熟悉……
「人长得帅又这麽有正义感,对了,sophie。他今天包你整晚耶,看样子是昨天煞到你对你一见钟情。」没发觉白岚的怔愣,angel自顾自的道。
是他,真的是他!
白岚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贝齿不自觉的紧咬着下唇。
「sophie,你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差?」这次angel终於发现她的异状,关心的问。
虚弱的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有点睡眠不足吧。」
「小蔷又不舒服了吗?」她对白蔷的状况略有耳闻,不禁关切的问道。
「还好,只是有点发烧,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唉,这病构真是折磨人,难道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吗?」
「医生正在评估骨髓移植的可能性,但又怕她年纪太小,承受下了过程的煎熬。」白岚秀丽的脸上浮上一层担忧。
「骨体移植?我听说连大人都很难度过那种折磨了,像小蔷这麽小的孩子怎麽撑得住浮!sophie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angel赶紧提醒。
白岚轻蹙起眉叹了声,对她来说,只要跟心爱的女儿有关,每个抉择都是个难题啊。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快出去赚钱,什麽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对吧!」angel知道白岚心烦,故意转移话题。
但一想到要出去面对柏原司,白岚便烦上加烦,眉间的折痕就加深了。
「走吧!至少今天要应付的不是澳客,而是个风采翩翩的大帅哥,如果能让他迷上你。以後的日子就好过了。」angel不明所以的挽看白岚走出休息室,还不忘边赞赏柏原司。
白岚无奈的硬着头皮跟着angel走向包厢,深吸口气,推开门,走进了玻璃包厢内。
「柏原大爷,我替你把人带来了,你要怎麽谢我啊?」angel开玩笑的邀功。
柏原司微微扯唇,视线紧锁在白岚身上,细细的打量她。
白岚被瞧得局促不安,他的目光就像两道火焰,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
「喂,柏原先生,你这样紧盯着我们sophie瞧,把她看得都不好意思,脸红得像只果似的。」angel拉着白岚走到沙发坐下。
「你先出去。」柏原司淡淡对着一起坐下的angel道。
「呃?」angel错愕,随即尴尬的站起身,「知道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你今晚不用上班了,我已经买下你今晚的时间,你可以先回家了。」柏原司朝准备走出包厢的angel道。
「真的吗?」angel一扫方才的尴尬,顿时眉开眼笑,「谢谢柏原先生。谢谢!sophie,你可要替我好好的敬柏原先生几杯呢。」
她朝白岚眨眨眼,随即兴高采烈的蹦跳了出去。
一等angel离开,包厢间霎时沉默了下来,即使外头音乐悠扬、人声鼎佛。白岚却依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仿佛盖过了这些吵杂声,震动着她的耳膜。
看样子他早已交代不用其他小姐进来作陪,就连昨天陪他而来的黑衣人士也不见踪影!
「你真的来了?」她深吸口气,故意装作酒脱样。「是想要我请客吗?没问题,我多找几个小姐来陪你,热闹热闹。」
柏原司眯了眯黑眸,凝视着她道︰「不用,我只要你。」
低沉的嗓音窜入白岚的耳中,让她的心狠狠的悸动着。
「我……我还有其他客人要转……」
「我已经包下你,今晚你只能陪我。」他打断她的话。
他的说法让她有点受伤,虽然他说得没错,行规是如此,但她一点都不希望他们之间只是酒客与酒女的关系。
不过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黯然与心伤。
「你需要钱,所以才来这边上班,不是吗?」见她没开口。他继续道。
「钱……」她苦笑,「没错,我需要钱。」
「那就好好服侍我吧,或许我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他紧瞅着她,仿佛想看出她眉间的淡淡郁色所为何来。
听了他的话,霎时白岚像是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但妆容完备的美丽脸庞似启动防护装置,挂上职业的虚伪笑容,替他的杯子倒酒加冰块後递给他,也替自己准备了一杯,举起酒杯朝他微笑道︰「那我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喽?我敬你。」
柏原司接过酒杯,犀利的黑眸微微眯起,并不像一般客人一样,因为她的娇笑而开怀反而满肚子不悦。
想到她也曾经这样服侍其他男人,对其他男人绽露笑颇,一股无明火就在他胸口熊熊燃烧。
「今晚你希望我怎麽陪你呢?划拳?还是唱歌?」她忍住肝腿逃开的强烈欲望,故意娇嗜着声音,将身子微微靠向他。
从柏原司的黑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望着她,缓缓道︰「划拳。」
白岚举起手,装腔作势,「五、十、十五?」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根本不会划拳,即使在酒吧上班,靠着柳敬恒的照顾,让她免去很多原本上班小姐该具备的「技能」。
看着她举起手抡拳的模样,柏原司的心一阵抽痛。
他还记得当年的她是多麽的纯真,总是用带着爱恋的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那双白哲修长的玉指是用来抚摸他的脸庞,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抡着拳头等待划拳。
她真的变了吗?
为什麽?
「怎麽了?怕了我?那我们还是不要划拳好了。」见他久久没动作,她顺势放下了手。
「我怕你?」柏原司挑眉,举起手道︰「来吧。」
想当然耳,白岚成了柏原司的手下败将。
「我输了,我喝。」白岚拿起酒杯就往嘴边送。
「我有说要你喝吗?」柏原司制止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