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百分之六十的机会是死,不如趁这个机会狠下心离开凌朔,不管是死还是有另外的生活,都不用继续在生不如死的凌家煎熬。
我在准备擦干身子的时候听见了有人从外面开门的声音,便下意识地加快擦干身子的速度,裹上浴巾就出了浴室,却被已经进来的凌朔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冰凉的于是门口上,让我一时喘不过气。
“咳咳!你……干嘛……”被扼住喉咙的我难以说话,只能盯着眼前愤怒得面目狰狞的凌朔看。
“林依然,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得了抑郁症,还能用谎话来威胁薇薇!别以为我会信你说的,爸知道俞薇要住进来的事!”
果然,凌朔过来是想跟我说这事。
今天早上我故意骗他说爸知道俞薇要住进来的事,现在又听见我用同样的话来威胁俞薇,他开始把我当成是那种谎话连篇的人了。
“你……你先……”
没等我说完话,凌朔狠狠地把我甩到地上,我摔倒在地,浴巾快要包不住我的身体。我趴在地上猛地咳嗽,火辣辣的感觉在我的喉咙里炸开,过会儿又有了酥麻的感觉。
“你觉得常医生也会骗你吗?”
我抬头看向凌朔,凌朔怒目圆睁与我对视,他沉默着似乎在思考常医生是不是会骗他,毕竟常医生的病人是凌家少奶奶,要欺骗凌家的话可不是一件小事。
“最好是这样!”
凌朔丢下这句话后摔门而走,我趴在地上咳了几声,把浴巾拉扯拉扯好后使劲站起来,慢慢地向床上走去,接着就这么躺在床上。像是身处温暖的港湾一样,心里总算是安心了许多。这会儿,不管是俞薇还是凌朔,都暂时不会来找她麻烦了。
这么躺在床上躺了很久,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干了我身上的水,直至我感觉到了一点寒冷,我才钻进被窝里,在被窝里偷偷啜泣。
这一天过得有些漫长,长得我有些疲惫,在被窝里哭了一会儿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前一天晚上我没把窗关好,我睡着睡着把头露出去,一整个晚上,吹进来的风都吹着我的头,睡到第二天,我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不会是发烧了吧?”我苦恼地皱着眉,穿好了衣服后在屋里找出体温计,继续躺在床上等着五分钟过去。
好不容易熬了五分钟,看体温计才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我拖着身子走到门外的走廊,趴着走廊上的栏杆,眼皮重得有些睁不开,没发觉凌朔和俞薇正在下面吃早餐,就喊了句:“张妈,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我没听见张妈的回话,就听见了俞薇的声音:“凌朔哥,嫂子好像发烧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迷糊中看清了在下面吃早餐的凌朔和俞薇。
“跟我有什么关系?死也不要死在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