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整齐的头发混乱地塌陷下来,迪拉尔一把揪起了王马君的领口。
“就算给我设下了这种陷阱,如果你没抽到那张特殊卡以及作为伪装的石头的话就不可能完成这种作战!在六张牌里精确抽到那两张的几率……!”
在我想要跑去阻止之前,迪拉尔突然变了脸色。
那是因为被他抓在手中的王马君丝毫没有一点想要抵抗的意思。
“哈?”
似乎是对那完全不懂的思考感到了厌烦,就连一路以来解说的兴致都消散到了不知何处。
“为什么我能抽到那两张牌?难道迪拉尔酱忘了我们在玩什么游戏吗?”
“玩什么,游戏……?”
再次深深地长叹一口气,王马君扒住那只揪住领口的手腕,逐渐将它掰向一旁。
“嘶……!”
承受不住疼痛的反作用让迪拉尔松开了手,轻巧着地的王马君没有立刻走远,反而故意凑到蹲在地上的他的身前来。
“这可是赌博啊?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无限接近而来的脸庞已经无法称之为脸庞,那是披着人脸面具的恶魔,勉强以腐肉遮盖住的黏稠泥潭,在那双眼周阴紫的阴影之下,唯有恶意的笑容摇晃着猛扑而来。
“……难道说,运、气……?”
咧嘴。
“没错哦。从最开始拿到那两张手牌的时候,我的胜利就已经确定了,根本没有你出场的份儿呢。”
大笑着重新站起身来,王马君蹦蹦跳跳地走了回来。
“我想想哦,这个赌场、玩具制造工厂、好像还有房地产事业来着?”
“……”
“至于迪拉尔酱本人,到底该如何处置呢?一个人的人生什么的,我还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东西呢。不如说——”
“王马君,背后!!”
闻声,王马君立刻停下了调侃转过身去。不知何时再次站起身的迪拉尔手中握着一把手枪,难道说一直被他藏在公文包里吗?!
“……迪拉尔酱还真是不会让人无聊呀,看来是相当看重自己的人生呢。”
眯细着双眼,正面迎着手枪的王马君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动摇。
“……看重自己的人生?不对,你说得不对啊……。”
摇动的枪口似乎随时都会迸发出子弹,更不要说紧握着手枪的本人已经与片刻前有了千差万别。
“我的计算没有出过一丝问题,这盘赌局的胜利本应属于我……必须属于我……!这样的结果肯定是你做了手脚,我不承认……!!!”
大叫的怒号超出了愤慨的范畴,破碎的逻辑体现着理性的崩毁。目睹着眼前一切的王马君既没有显示出同情,也没有进一步落井下石。
“……啊—啊,原本还以为是个能用的棋子,结果只是个失败品吗。”
失望。
“你说什么!?”
“我说迪拉尔酱,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虽说这个房间有隔离噪音的效果,但也未免有些太~过安静了吧?”
“啊啊?”
事到如今迪拉尔唐突地环视起自己的四周,然而门被关上的现在他能看到的也只有墙壁而已。
“呐,既然赌场已经到了我的手中,无论我怎么处置都没问题吧?”
顺手将转让契约书拿到手中的王马君咧嘴一笑,揪起衣服上的黄扣子他大声喊道。
“动手!”
“什么,你做了什么!?”
一开始只是如同三级地震的微小震动,随后即使待在这座隔音房间里依旧能够感受到的钢筋水泥震动逐渐传导而来。
“抱歉啦——。我的部下帮你把客人都赶走,顺便在各个地方装了些炸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