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力挺大皇子的二皇子也开始参与夺嫡,景珩在家陪娇妻,景殊和往常一样不理朝政,剩下三位皇子明争暗斗,一时之间,除了丞相、太尉、御史大夫这三公,其他人开始纷纷站队。
天将将黑,景珩牵着簌杳散完步往正房走去,刚进院门,他急忙将簌杳护在身后,凌厉的目光投向对面屋顶,“出来吧,跑不掉的。”屋顶上一个黑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接着两道黑影从暗处显露出来,朝着先前的黑影追了过去。
景珩护着簌杳刚进屋,两个暗卫就押着黑衣人进来了,“主子,人抓到了,牙齿后面有毒药,毒已经被我们拿出来了。”
景珩扫了一眼黑衣人,“回去和你家主人说,太子之位我没兴趣了。”转而望向暗卫,“放人!”
黑衣人走后,暗卫递给景珩一块令牌和一块碎步,“主子,令牌是我们搜身搜到的,碎布是刚刚打斗时不小心从对方身上扯下来的。”
景珩拿起碎布,仔细地鉴别了一番,“岭南产的葛布,不过这葛布是旧的。葛布运到长安来做衣服,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这吴家连升两品,听说岭南吴家也迁来了长安。真有意思,挂着大哥府里的令牌,穿的是吴家的衣服。你们带着令牌和碎布去宁王府一趟。”
暗卫走后,景珩赶忙上前拥着簌杳,轻轻拍着簌杳的背,“簌簌没被吓着吧”
簌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不过这吴淑妃有野心但没有智慧,暗卫办事都是不带身份令牌的,她为了嫁祸于人却让人带了令牌,偷鸡不成蚀把米。”
景珩笑着刮了下簌杳的鼻子,“还是我家簌簌聪明。我让暗卫去告知景殊了,簌簌说要不要给大哥和老五送一份礼呢”
簌杳被夸得很是开心,她抿着嘴笑着说道:“告诉他们的话,他们定将联手对付二哥;不告诉他们的话,先出局的要么是大哥要么是老五。不知道夫君心里想的是什么”
夫君二字对景珩很是受用,他冲着簌杳挑眉一笑,呢喃道:“我心里想什么啊”
说罢低头吻住簌杳,和之前的亲吻不一样,他只是将唇轻轻地挨上簌杳的唇,待簌杳憋不住气的时候才放开她,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畔轻声地说:“簌簌,你离我这么近,可是我还是好想你啊。”
竖日,景殊再次来访,这次是来道别的。
夺嫡之事让其余三位皇子争得厉害,阴谋诡计全都用上了。这时候大臣的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虽然景殊不理朝政,但也是个皇子,三家都派说客去宁王府求支持,惹得一向讨厌兄弟互相残杀的景殊不悦。正好这段时间东海一带海贼频繁来袭,为了逃避这些,他向皇上请旨去平定东海。
璟珩想起了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听说丞相的二子也去”
“严丞说让严翎去历练历练。”景殊答道。
璟珩赞同地点点头,“虽然严丞家世代从文,但严翎自幼习得一身好武功,也算是有勇有谋。三公都公正清廉,多和三公家的人接触不会有错的。”
聊了没多久,景殊便告辞了。
簌杳撑着下巴问道:“夫君是想让景殊继承太子之位吗”
“我想试着慢慢劝景殊参与夺嫡。”景珩笑着伸手把簌杳耳旁的碎发别向耳后,“今天要不要出门逛逛”
少女伸着胳膊环住璟景珩的腰,仰着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景珩哥哥啊,我听婉儿说西市有家新开了家酒楼不错,我们去好不好”霍婉儿是太尉家的女儿,比簌杳小上两岁,前些日子去看赛马的时候认识的,相聊甚欢,隔三差五来洵王府找簌杳聊聊天,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