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在乎江邺不许在乎别人!”
席一鸣扳过律宁的脸,低吼:“看着我!”
另外一只触碰律宁的皮肤的手指尖冰凉,盯向律宁的那双眼睛又戾又狠,犹如那猎物的隼鹰,嘴角还是向上勾着可却不再是能让律宁心软的笑容。
律宁放弃了反抗,抬手盖住了眼睛,耻辱难当。
“席一鸣,你终于把我对你最后一丝爱意消耗殆尽……”
江邺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可是律宁一声声求饶和压抑着痛苦的哭声却直击心脏。
江邺眼角滑落一滴痛苦的眼泪,这一刻他终于还是承认,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能帮得上律宁。
席一鸣此时此刻并没有比律宁好多少,他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上辈律宁和江邺的事情,每想一次他的心都要碎一次,他低头在律宁肩膀上咬了一口,眼泪无声无息:
“你休想再和江邺在一起……”
第64章律宁卸职
席一鸣粗鲁的顶撞着,做到一半他恍恍惚惚的摸了律宁一脸的眼泪,他惶然一下,急切的捧着律宁的脸,啃了上去,嘴唇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只能是我的……”
席一鸣说的一个字,都跟刀子一样,尖锐的刺进律宁的心脏里,他突然一阵反胃,狠狠的偏过头。
沉浸在同一场折磨里却各自带着不同的痛楚的三个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梦魇的。
席一鸣把晕死过去的律宁收拾干净亲自把他放进车里,然后通红着眼睛看也没看江邺一样,对司机说:
“送去医院。”
江邺恍若行尸走肉,他坐进副驾驶,回头看着律宁,明明律宁才是被关了一个星期的人,可此刻江邺却与他的状态如出一辙。
“一鸣我疼……”
律宁在昏迷里无意识的求饶让江邺的眼泪一瞬间决了堤。
到医院后江邺以为律宁是因为身体太弱体力不支,可检查结果出来却是轻微脑震荡和口腔壁大面积溃疡引起高烧。
江邺心脏像要被愤怒撑裂,他痛苦地蹙着眉毛,骨节根根分明的手指撑着墙,青筋爆起。
他不敢去想象这些是怎么造成的,而律宁又是怎么扛着这些伤熬过这漫长的一周然后再遭受席一鸣的折磨……
律宁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一直输着营养液,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江邺坐在床边胡子拉渣,他愣了愣,开口道:
“江邺。”
才出声声音就像许久没放的收音机放出的难听声音,江邺一僵,赶紧接过水让律宁喝下。
律宁小口喝了几下,脑海里闪过那不堪的画面,除了心闷之外就只有释然,或许比起当时的悲愤羞辱现在再面对都觉得不算什么了。
“可以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李秘书吗?”律宁念了一串号码给江邺。
江邺按下却没有拨打,这一天一夜里他以为律宁醒来会崩溃,他也想好要怎么应付与安慰了,可却没想到他会这般平静。
他欣喜之余更多的是担心,万一他在压抑那以后将是一个不小的定时炸弹,爆了的后果比现在崩溃更让他担忧。
他看着律宁:“你……后悔吗?”
这句话问出来,律宁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升起一阵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才缓声道:
“麻烦了。”
江邺抿了抿唇,拨下号码,彩铃唱了两遍才被接起。
李秘书终于有了律宁的消息,都快哭出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
谢枫亭看他模样,赶紧问:“是律总的消息么?”
李秘书点点头,然后急切道:
“跟我去接律总。”
谢枫亭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进洗手间用另外一只手机给戴星舒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