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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奇人
“说起这本册子,是一位奇人所著……”她嘴角露了讽刺之色,“说起这位奇人,当时被人称为圣人,倒真是一个悲悯心怀天下之人,他太聪明了,以至于无所事事,把他研究的某些奇功异药写进了这册子里……当时,有人偷了这本册子的上半部去,辗转落到了那延清长公主的手里,而幸好,下半部在了我的手里……有了这本东西,流沙月不会不来的,而他一来,必引得端木华也会来,我已在这四周围留下不少踪迹,想必端木蓉一现身,端木华就会发现……会带来烨儿的消息。”
她所说的一切,当真匪夷所思,让我的脑有些糊涂了,只得问道:“那,皇上当真中了毒了吗?”
君辗玉大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有什么毒那么容易毒倒他?”
我终于放下了悬在半空之中的心,向她道:“母后要儿臣还做些什么?”
她似是忽地忆起一般,问我:“今日是十几啊?”
我怔了半晌,才顿悟她在问我日子,只得道:“今日十二……怎么啦?”
她望了我一眼:“没事……”却又喃喃地道,“离十五,只有三日了啊。”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她为何反复问这个日子?莫非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日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隔了一日,当真那两位看守堡垒的妇人前来报告,端木蓉不知所踪,我便知道,一切正按君辗玉的期望进行,按我们的期望往下发展了。
只是,君辗玉所说,夏侯烨未中毒,是真的吗?
一连两三日,我都睡不着觉,却又做了那个梦,前面是遮天避日的雾,骑着马的金铠武士终于揭开了蒙在他脸上的面具,却正是夏侯烨,可正当他将手伸向我时,身形却渐渐地透明,隐在了雾中。
每一次从梦中醒来,我总是满头大汗,心中满是惊恐,不为其它,只因为那渐渐消失的身影。
隔了三日,那一晚,自深夜时分开始,就有零星小雨淅沥而下,到了下半夜,竟是越下越大,伴随着夜间狂风吹着枝条击在窗棂上的声音,整座山庄竟如在海上摇摆航行,只见得鬼魅暗影,倐忽来去。
终于,在风声呼啸声中,我听到了隐隐的刀剑相击之声,和着窗棂之中摇晃的树叶,如粗跞刮过瓦壁,听得人牙齿发酸。
渐渐地,雨音稍歇,四面八方全变成了刀枪相击之声,和着从屋檐之处滴落青砖地板的雨滴之声,听在我的耳内,却仿如一首慢曲,急缓相间,乐声相和。
忽然之间,房门却砰地一下被撞开了,门外雨声潇潇,暗暗的光影之下,身影如薄,寒刃散着幽光,如灵蛇幻舞。
狂风忽卷,垂落的帷纱被风卷至半空,有几丝冷雨拂上了我的脸,冰凉沁骨。
待得风息光止,却听他道:“锦儿,跟我走。”
我的心瞬间便凉了,是流沙月的声音,他还是找到了这里。
我望着他,挺秀的眉毛如被墨染,刀雕一般的下巴尤挂了几滴水珠……依旧是旧时模样……如往日偷溜了出宫,天忽下了大雨,他将身上的衣裳除下,披在我的头上,拉着我在雨中奔跑……在亭子里,眼睫之上挂了雨水,眼光却如湖水鳎':别怕,臣会保护公主的。
他确实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那掺满了谎言的诺言。
他一步步地走近,帷纱随风而吹,他的身影自暗而明,我看得清他脸上的哀恳惶急,以及眼里腾腾而升的两簇火焰。
我退了一步,却是勉强而笑:“流大哥,我们已回不到从前了。”
他眼里的火焰腾得更烈:“阿锦,你还记得落迟宫庭院之中的晚金桂,每到花开之时,便会香飘满院,辰妃娘娘总会使人在地上铺上一层绉纱,要人用竹杆打了那花繁之处的桂花,亲手制了轜米桂花藕,她待我如子侄一般……”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苦苦一笑:“是啊,待你如子侄一般,你却也下得去手?”
“不,不是我,是他们……”他大声道,“那是失误……我哪里想到,一旦开始,便没有办法停下?阿锦,你相信我,我只想拿回那铸造图,我想回家,想回南越。”
我倐地一惊,抬头望他,他脸色苍白,水珠未干,几丝湿发贴了面颊,如冰上有珠玉凝结,眼中却血丝布满眼框,望而使人生竦。
夏侯烨几次的隐晦的言语忽地涌入了我的心头,他早已知道,他是南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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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原由
和端木华,端木蓉是什么关系?
他们联手,原来早有原由?
他看出了我眼里的疑意,不待我答,便道:“阿锦,你知道么,夏候烨怕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了,他的母后为了使他成材,编造了这么了一个深宫奇怨给他,使得他从小便能步步为营……他的不幸,都是编造的……而我,却是真正历经了这一切,只不过,地点却在南越,我的母妃真被皇后丢入了虿盆处死……只可惜,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运气,自己如不是宫人相护,早已没命,你看看,老天爷就是那么不公平,同样是天之骄子,有的人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