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就知道季晏宸不相信,然后塞了一个在自己嘴里,“这个就是很普通的不要,你不要有心里压力,谁都可以吃,没人会知道你肾虚。”
“闭嘴吧,”季晏宸脸色都绿了,左一句肾虚,右一句肾虚,就算不知道的也知道了,今天宫里繁忙,后门好多人进出,这种情况让人传开了,不就坐实了自己肾虚吗?
季晏宸一把抓过小盒子,“好了,你进去吧。”
“好嘞,那你记得要吃啊。”季晏宸听到远远传来的一声,快气死了。
林琅走进太医院,发现好几个医女都不在,御医们也就两三个在睡觉,林琅把白天的浓硫酸瓶子拿来,准备炼制一下乙醚,反正自己值夜是不允许睡觉的。
季福因为晚上要跟着林琅回宫,所以不像毛头和季禄两人,喝的酩酊大醉。
林琅教了季福制作酒精,然后自己想想等会怎么收集乙醚。
其实林琅现在就是有意的在培养季福当助手,因为林琅发现季福还是很细心的,而且上次给一个士兵包扎伤口手法也很正归,他也就看了自己包扎了一次而已,不像蠢毛头,学了几次还不会包扎。
季福也越来越惊讶,惊讶程度不亚于季晏宸,之前多少跟着季晏宸看过林琅的神经病行为,季福还不明白,为什么老爷会喜欢林小姐,如此粗俗,行为举止异于常人。
后来来到太医院才发现,大家贵女们的礼仪学起来很快,而林琅这个技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比如前两天一个太监,被宫里的娘娘失手划伤了脸,太医院的大夫都说,这么长肯定会留疤。
那太监就哭的很伤心,因为要想在主子面前伺候,那身材,样貌肯定都是一等一的,这太监好不容易混到了舒妃跟前伺候,本以为可以不用再受欺负了,结果呢,一道疤就可能直接把这太监打到外宫做粗活,永远不能入内宫。
这小太监被包扎好伤口,就偷偷流出去,准备投井自杀,因为做粗活的太监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宫女还有点盼头,到了二十岁就能放出宫去,而太监呢,出去也活不了,只能老死在宫里,所以这小太监想要自杀。
就在小太监要跳下去的时候,林琅正好出现在他身后,“你甘心吗?”
林琅作为医生,对于病人的表情管理,心理变化还是知道的,她看到小太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死了。
那小太监也不理她,就想着要跳下去,结果林琅一句话,“我能让你不留疤。”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出进口,跪倒在林琅的棉裤下,“求求你救救我,如果您真能就我,我给您做牛做马做儿子都行。”
“你先起来吧,这个做儿子就算了,我感觉你比我还大。”林琅眼睛直跳。
季福扶着那个小太监进太医院,然后林琅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弯弯的铁丝,“先说一下,有点疼,你得忍着,而且脸一动不能动,不能有一点表情。”
“好,我肯定不会动,”那太监保证着。
只见林琅拿出一个特别细的弯钩,穿上一根很奇怪的线,那个线是泡在溶液里的,拿着镊子用酒精给小太监的伤口消消毒,又把针头消消毒,然后季福就眼睁睁的看着林琅把极度细小的针穿进小太监的皮肤里,小太监微不可闻的抽了一下脸。
季福,打晕他。
一声令下,季福只能照做,一个手刀,小太监倒下了。这小女人太可怕了,果断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