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闻?”
“左家少爷的病,必须要左家小姐的心脏才能治好的传闻。我还真是没想到,一向亲儿不亲女的左将军,竟然会有为了自己女儿放弃自己儿子的一天。”
左桦面色如常:“我可没想的那么好心。我之所以放她走,也不过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儿子那个病是假的,只是左姒给我施的一个计罢了。”
“计?”白临风有些不明所以。
“那蠢货,估计之前还残留着一些父女之情的妄想吧,所以才设了一个计来窥探一下我对她的亲情还剩下多少。
还真是痴心妄想啊。竟然以为我还会对她这样一个祸害留有感情。”左桦嗤笑一声,脸上浮现几抹讥讽来:“要不是担心左赞会因为我杀了这个祸害而与我反目成仇,我早就把这个祸害给杀死了。
结果她倒好,主动把她哥哥弄病,给我送上了这样一个光明正大杀她的机会来。我本来是打算将计就计,就借这个机会把这个祸害名正言顺的弄死。
没想到,她却忽然一时想开,就这样逃走了,实在也是我没有料到的事。不过走了也好,留在这府里,反而还会脏了我的手。
她这样被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就算逃出去了被弄死也是不久的事儿。我也乐得清净。”
语气嘲讽地说完了这番话,左桦再次看向白临风道:“所以,你可别以为我是个善心的人。连亲生女儿都能下得去手的我,对于面前这个身为我仇人儿子的你,可一点都不会心软。”
听出了左桦的言外之意,白临风仍旧脸色不改,嗤笑道:“你心软不心软又如何?反正我对于左夫人身死的真相,是半点也不知道。我那父亲,可从来没将这事儿告诉我一星半点。”
“不知道?”左桦面色冷凝,不置可否道:“我可不会相信一个仇人儿子的话。”
“无论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的确不知道半点左夫人身死的原因。而且,容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还打着利用我来威胁我父亲的主意,不如也趁早放弃吧。
我那号称“一世清白”的父亲,可跟你这个号称是“忠肝义胆”的左将军一样,都是个并不将自己子女放在心上的冷血之辈。你想利用我来逼迫我的父亲,可以说是半点用处也无。”
左桦并不将他的提醒放在心上,只自顾自地道:“你还真是了解你父亲,他那冷血的性子,的确和你说的八九不离十。不过,谁又说,我要利用你来威胁的人,就一定是你父亲不可?”
左桦说完这句话,也不去管牢房内的人震惊的眼神,冷笑着离开了。
出了大牢的门,左桦便对侯在一旁的张汉吩咐道:“派个人,把白临风在雾镇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务必要让远在燕京城的人也都知晓。除此之外,再多调些人来,把白临风给我看紧一点。”
“属下这就去办,保证叫那白琛指使来救他儿子的人都有去无回。”张汉应道。
左桦并不搭话,只抬头望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心中闪过几丝冷笑来。
他要等的,可不是白琛那个小人。依他对那白琛的理解,那人绝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儿子来自愿以身涉嫌。他要等的,是另一拨人。那一拨,想要救白临风的人。
兀鸦,何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