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隔壁县城的,才来这里没几天。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口音?不过我们两个县城离得近,口音也没什么差别啊。”小贩一边略有些惋惜地看着地上的包子,一边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这倒不是口音的问题,主要是因为你刚才的那句话。”
“哪句话?”
“就刚才问是谁在吼的那句话。”眼见得面前的小贩仍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那客人只得再次开口解释道:“只要是永河城本地人,或者说,只要是来永河城待了一个月以上的人,都会知道刚在在吼的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
“何勇,何老板。”
那小贩本来还略有些不忿,一听他这话,陡然间不忿之感便消失地干干净净,转而一脸激动狂热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十六年前白手起家、十六年后又成为了当今燕国第三大富商的何勇,何老板吗?”
“对啊,就是他。”
得到了眼前人的肯定回答,那小贩脸上的狂喜更甚,激动地攥紧了手中的包子,道:“不愧是何老板,这声音果然中气足得很,居然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不愧是我等商人们的共同的偶像啊。”
正准备再次接过包子的客人,看了看小贩手中那再次攥成一堆烂泥的包子,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但就在他在这纠结的刹那,忽又听得眼前人出声问道:“不过,何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大声地说话啊?难道,是在谈生意吗?”
那客人听完这话,忍不住嘴角一抽,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无语之感来。虽然他自己也很崇拜何老板不错啦,虽然他以前也的确见识过许多何老板的狂热信徒不错啦,不过,像眼前这小贩一样,能把黑硬生生地颠倒成白的狂热信徒,倒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声音,眼前这人竟以为何老板是在与人谈生意,这人难道耳聋了不成?
尽管在内心疯狂吐槽着,但面上,他还是看在两人同是何老板崇拜者的份上,很好心地告诉了眼前这人事实的真相:
“何老板应该是又在骂何少爷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声。”
“骂何少爷,为什么?”
“原因挺多的,比如何少爷去喝花酒了,或者何少爷去赌庄赌牌了之类的。反正这些事情只要被何老板发现了,都会对何少爷吼上这么一顿,直追着何少爷在永河城内四处乱窜。有时候逮到了人之后,何老板甚至还会拿着他的玄铁霸王刀对何少爷来上几刀。嘿,那场面,可刺激了。”
那小贩瞪了瞪眼,眼里露出几分不可置信来,震惊道:“不会吧?还拿刀!”
“你想哪儿去了,何老板就何少爷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真的用刀。何老板打何少爷时可连刀鞘都不会打开,就怕一不小心误伤了何少爷。
不过他打人时一般都是用刀背,而且下手重的很。每次何少爷挨打时那个惨叫的啊,简直跟鬼哭狼嚎似的,让人光是听得都一阵阵发慌。”
那小贩听他说完,由衷地赞叹道:“你观察的可真仔细。”
“倒也不是仔不仔细的问题,主要是这种事情一般一个月就有一次,看的多了,就看出来里面的门道了。”那客人嘴中吃着包子,略有些含糊不清地解释道。
直到一个包子吃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集市的入口处,对身旁犹自激动的小贩道:“你看着吧。不出一分钟,何老板就会追着他儿子从这集市跑过去。这可是见到何老板的大好机会。”
那小贩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眨也不眨地望着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