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裙下名器(YY全本+番外)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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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YY全本+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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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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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陵要走,那几位姑娘不乐意了,一个个上去缠住他,“公子才来了一会就要走,不要嘛,再玩会吧。”

“不了。”

“再玩会吧,我们喝酒去,好不好呀?我们唱曲儿给你听!”

看着姑娘们热情相邀,他自然是盛情难却,推诿不得,“好吧好吧。”为难地往上头看了一眼,便被几位弱不禁风的姑娘们拖到了前头雅间里去了。

焉容在榻上坐了一会,头脑才清醒了一些,听得下方唧唧喳喳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问道:“人走了没有?”

锦儿探着头往外看了看,“董公子被姑娘们拖走了呢!”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焉容揉了揉太阳穴,披上外衣坐到书案前,心中越发觉得这位董公子怪异。顾盼河向来是尚霊城最为繁华的地段,若是有这么一位风流才子,只怕早就闻名京城了才是,怎么会迟迟出来,而且……他这崭露头角的第一站,似乎就是裙香楼。

不符合一般人成名的规律,除非想要一炮走红,借着这裙香楼成就他的名气。

焉容苦思不得其解,将锦儿拉到身旁,“我教你写字吧。”往后里算个账,记个事,还是要肚子里有点墨水的。

“好啊好啊。”锦儿愉快答应。

两人写了一会字,正是满心投入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锦儿一手墨汁赶忙跑去开门,却突然吓得退缩好几步。

刘妈先是冷着脸剜了她一眼刀,随即带上笑容,寻上焉容,“好女儿,萧爷派人过来捎信给你,说你明日要是有时间,陪着他出去一趟,他找你有事。”

焉容有些惊讶,才分开几日又要叫她出去?也好,正好问问他上次嫁妆里头的首饰有没有典当成银两。

作者有话要说:改下歌词,更规范一些~谢谢戏子给的科普。

第09章心太小了

第二日萧可铮直接派了马车过来,焉容早早收拾妥当,掀了车帘正要进去,顿时一惊,萧可铮在里头。他初时合眸休息,听闻脚步声立即睁开眼睛,一双墨丸黝黑深沉地看着她,“还愣什么,不赶紧上来?”

焉容顺从地登上车坐在他一旁,一句话也不敢问出来。这个男人真冷,坐在他身旁都觉得寒气逼人,要是夏日里还好,能降降温,可若是冬天,一个屋子的火炉都不够使的。她下意识地想到在春天扇扇子的董陵,那也比他暖和多了。

“听说前天去了个书生,还想睡你?”萧可铮阴仄仄地问。

“是啊。”焉容答得漫不经心。

“呵呵,能喝得起花酒的书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得起钱买你。”萧可铮阴阳怪气,还刻意地强调了“书生”这两个字,她的前夫也是书生,差不多了。

焉容无奈笑笑,“爷,您真了解,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您倒是先查清楚了。”

“怎么,你连要睡你的人都不摸清底细?”

焉容反问道:“清楚了能怎么样?不清楚又能怎样?爷,我这行当,本来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将来要睡我的人太多了,我可不能挨个的都摸清底细。”

萧可铮冷冷地望着她,眼神越来越凉,“你放心,爷不会叫太多的人有能力睡你。”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将脸偏了过去。

焉容小声提醒道:“您还有外债呢。”

“你!”萧可铮被她激怒,一把将她抓到身前,垂下头狠狠朝她红唇咬了一口,在她耳边喃喃道:“你这心里头,就不能给爷一块地方。”

“……心太小,放不下。”焉容有些怯懦地往角落里缩了缩,楚楚可怜地看了他一眼,将食指一横搁在唇上,真是霸道,火辣辣的疼。

“你说什么?”

见他又俯身逼近,焉容连忙道:“你、你太大,放不下……”

“哼。”萧可铮瞅了她一眼,端坐一旁不去看她。

焉容低着头暗自琢磨,这人真是阴晴不定,前几日说恨不得她被人玩不值钱了,现在又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真是矛盾,对了,刚刚那话……有歧义呀,偷眼小心打量他,看着他突然转过头来,眼神暧昧不明,脸上还带了一丝询问的意味。

“能、能放下……”

“咳咳咳……”萧可铮连忙咳嗽几声,“你在说什么?”

焉容不禁自恼,这嘴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连忙用手捂住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说。长此以往,她真的要被他带坏了。

萧可铮见她尴尬,两靥羞红,等了一会,带她面色平静下来,才道:“今日玉珑堂开张,带你去看看。”

“玉珑堂是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又新开了一家翡翠首饰铺子。”

焉容不禁惊讶:“不是从东坞进翡翠原石吗?怎么这么快?”

“笨死了。”萧可铮一脸嫌弃,“这些翡翠都是成品,我其他店里没卖完的,都是上好东西,趁着其他家的翡翠没抬价,我们先用优厚价格卖出一些,给玉珑堂赚个口碑。”

“哦。”焉容点点头,“可是,我去干嘛?”

“你去戴着玩。”

“……”

萧可铮此番可是想用她当活招牌,这么个美人摆在店里,手上脖子上头发上都戴满翡翠首饰,想来必定是光鲜富贵,引人瞩目。

焉容天生肌肤胜雪,光洁无瑕,配上嫩绿的翡翠,更加衬得皮肤晶莹通透、润养得当。此时她的细腕上套着一只老坑满绿的圆镯,阳光一照过来,越发显得那镯子水润晶亮。

萧可铮立在一旁,忽然想到一句诗“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焉容其人,生的貌美如花,又是七窍玲珑,不禁心中叹息:“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短短一会时间便引来许多人来观望,见店中女子雪肤花貌,身段玲珑,所有首饰到她身上都好像有了生命一样,光芒大增,华彩夺目。店中顿时生意兴隆,妇人们争相购买,想要买到自己心仪之物,男子们也想买来孝敬父母、送给子女寄托美好愿景,另有“君子以玉比德”的典故,深受儒生喜爱。

至午间,时候不早了,萧可铮带焉容吃饭,焉容正要将镯子褪下来,却被他一手拦住,“送你了。”

“这么大方?”他该是斤斤计较才对,何况她在店中待了许久,看了很多珍宝,隐隐能猜到她手上这个镯子价格不菲,估摸着她一年半载也挣不出来一只。

“哼,你要日日夜夜戴着不能摘下来,若是有人问你,你需要告诉人家,这是玉珑堂才有得卖的,记住了?”

“……记住了。”原来是为了给他的新店做宣传呀,还以为他当真这么大方,焉容心想,戴着也不赖,玉养人,对身体有好处,还能消灾辟邪。

两人用过午饭,焉容才想起来她的事情,“爷,我那些嫁妆能抵押多少钱?”

萧可铮略一沉吟,“嗯,大概有两千两,你若是不急用,就放我这里吧。”

“太好了,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焉容喜不自胜,原本估了估价,还以为只有一千两多点。这下子好了,她的赎身银子里又多了一部分,可以大大缩短积攒的时间。

萧可铮点点头,看着她开心的笑容,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两人刚刚进店,远远望着人眼冷清,小厮匆忙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姑爷,不好了,客人们都走光了!”

“怎么回事?”萧可铮急促问道。

“临街那头的喜玉缘的翡翠大降价,比咱们玉珑堂低了足足有一半!”

“怎么可能!”萧可铮脸色大变,这翡翠的原石价格、手工价格都在里头,喜玉缘这么压价,就算是亏本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地乱来,除非他们老板疯了!

萧可铮觉得此事确有蹊跷,问:“你们可派人过去探探?”

“小五假装客人,去喜玉缘买了个平安扣回来,爷您看看。”说完从柜台上拿过一个红色木盒,一打开,里头平安扣通体碧绿,乍一看,完全是上等翡翠的模样。

萧可铮心中越发怀疑,正巧这时有三两个人客人进来,大吵大嚷着要求退钱退货,一见情势不妙,只好稳了稳心神,对焉容道:“我先派小五送你回去,这边离不开我。”

“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不动了,一上午三更……

第10章棋逢对手

独有便宜翡翠的喜玉缘的名号像一卷风般刮过尚霊城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无钱购买高档翡翠的人们仿佛听到福音一样争相购买喜玉缘的翡翠,看他们买到手的翡翠,颜色鲜艳老辣、无纹无痕,用少于其他店铺一半的钱买最高档的翡翠,真是很划得来。而这些无疑给萧可铮带来了巨大了灾难,他刚刚将资金投注到了购买东坞翡翠原石上面,似乎立即就要迎接倾家荡产的结局。

这几日萧可铮忙得焦头烂额,携喜玉缘的翡翠四处探访翡翠研究大师,得到的有助发现却寥寥无几。

焉容近日闲暇无事,白日里教锦儿读书写字,晚间抚琴冶情,倒是悠闲怡然,自得其乐,比起其他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裙香楼是顾盼河岸最大的青楼,那些坊间勾栏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其中女子上至焉容、衣缠香者为一等,为才貌两绝,琴棋书画,信手即成,又有吸引男人的特异之处;二等的,才貌双全,能吟会唱,必定有拿手的技艺;三等的,略有姿色,没有技艺傍身,伺候中人;最下等的,年老色衰,体弱多病,白日里多苦力,晚上给那些鳏夫、穷农消遣,生死不由人。

“小柳永”董陵又在晚间造访,寻来刘妈要焉容见上一见,刘妈眯着眼笑道:“花魁往往是不肯露面的,即便是陪坐,也是要些体贴之物。”

董陵愣了一会,才命身后的小童掏出钱袋,送上二百两银子。刘妈偏着头,不肯接。

董陵又愣了一会,亲自接过钱袋,数了数,连同钱袋一并递上去,“今日出门出得太急,统共这么些了。”

刘妈慢条斯理地拿在手里,眯着眼睛向后抻着腰看,“嗯,是少了些,今日放你一马,以后可得长个记性。”看他身上,绫罗绸缎,金佩珠玉,必定是富庶人家的大公子,有钱得很。

“是,是,多谢。”董陵连忙对她作揖,刘妈这才满意一笑,一颠一颠上了楼叫焉容下来。

收拾好之后,焉容将锦儿一并叫了出来,从门后摸过一把新锁,正要将门锁上,便听刘妈喊了一声:“等等!”

焉容一怔,钥匙攥在手心里,“怎么了?”

“什么时候换了一把锁?”刘妈问。

“哦,那日随着萧爷出去,回来特意买了一把锁,结实得很,听说用斧子劈开也得小半个时辰呢。”焉容笑着看她,钥匙在手心里越攥越紧。

刘妈缓了缓冷硬的神色,刻意哄道:“好女儿,钥匙在我这里存一把,方便你以后有个急事忘带钥匙,也好到我这里来拿。”

“这倒是。”焉容点点头,问锦儿:“你带了另一把钥匙了么?”

“带了。”锦儿怯懦地说。

焉容便将手中的钥匙递给刘妈,“妈妈您可保存好了,这小丫头粗心大意得很,真是怕她弄丢了,不然我可进不去屋子,这回头啊,我还得多配上几把。”

“哎哎,好,我一定给你保存好了,你看看这楼上楼下,谁的钥匙我没存好?没那些问题的。”刘妈笑得一张脸似开了花似的,接过钥匙看了一眼,赶忙攒进腰间的布袋里。“你快下去吧,莫耽搁时间。”

“好。”焉容冲她低了低头,拉着锦儿走下楼去。心中冷笑一声,那把钥匙,她已经在外头找了锁匠,锯掉了上头一个锁齿,把刻痕磨得跟原本无异。

焉容特意听得刘妈的吩咐仔细打扮一通,穿着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上到花船,当晚月如钩,花船上挂着大红的灯笼,灯芯的光透过轻薄绒布照在顾盼河的波澜之上,月影疏寒,灯火迷离,焉容往船上一站,锦衣明艳照人,光彩夺目,连同水色也染上了一抹海棠红。这匹布还是萧可铮给的,除了宫里和达官贵人家中,尚霊城民间还真没有几匹一模一样的。

董陵原先坐在船头,看得眼都直了,却不敢相信这位便是焉容,只一旁一个端茶倒酒的姑娘推了推他,悠悠道:“花魁醉芙蓉来了。”

容貌上有海棠之艳,身形纤巧,船身一动也随之轻微摇曳,似是几分透着醉意,董陵连忙上前扶住她,两手托住她的手臂,将她引到一旁坐好。刘妈一见周围客人都大眼朝着这头看,赶紧瞪了董陵一眼,低声喝道:“公子万万不可,这花魁是可看不可摸的,你若是想,那得等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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