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不再说话,和李月娥斗在一处。
沈绉看着打得难分难解两个人,方意识到圣女的脾气也不是很好,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怎么以前没发现呢?难不成真是自己色迷心窍?再看二人,李月娥果真不是圣女的对手,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让教众去请老娘,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对圣女那么冲。
两人又斗了一会儿,圣女一个翻身,踢倒李月娥,随即出剑封住李月娥的咽喉,冷冷道:“我只刺一下,你自己选个地方。”
李月娥也冷冷道:“多此一问。”意思是你爱刺哪刺哪。
圣女哼了一声:“有骨气。”说完,用剑比划着李月娥的胸部,又将剑尖上移,在李月娥脸上晃悠。李月娥彻底恼了,眼神瞬间冷得可以析出冰来。
沈绉见二人动真格的,忙挤进二人中间打圆场:“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二位小姐都是玲珑剔透的水晶人,可不能动粗,动粗不雅,也不要动气,动气会变丑。”
没想到圣女和李月娥同时冲沈绉大喊:“你走开!还不是因为你!”
沈绉吓了一跳,不知哪句话说错了,硬着头皮道:“是该怪我。都怪我,我为了感谢师父上山来寻我,自作聪明地把□□改制成烟花,还在这么晚的时候燃放,打扰到大家休息,真是不该。还不知改过,对琅妹态度不好,口气恶劣。真对不起,琅妹,请你看在哥哥无知的份上,原谅哥哥这一次吧。”
圣女哼了一声:“你说你有娘子,为什么又要娶她?”
沈绉大惊,回头看李月娥,李月娥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忙道:“你胡说什么?她可是我师父!”
圣女道:“我胡说了吗?大家都听到了,你刚刚说把多少银子作为聘金,把她带回家。”在场的教众纷纷附和。
沈绉不由大笑:“哈哈哈,你们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我是说拿一百两银子作聘金,聘请师父护送我回沈家,什么耳朵哟。”
圣女道:“既然这样,看在你低三下四求饶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沈绉松了口气,转身对李月娥道:“对不起,师父,害你受惊了。现在没事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月娥站着不动,沈绉这才发现圣女的剑还在指着李月娥。忙道:“琅妹,你不是不追究了吗,怎么…”
圣女道:“我饶了你,可没说要放过她。”
沈绉挑了挑眉毛:“不是一回事吗?你要教训我,我师父护着我,现在你已经说要放过我了,自然跟我师父没什么事儿了,不是吗?”
圣女道:“就她这点修为,根本就不配做你师父,我要你们今天解除师徒关系。”
沈绉沉下脸:“配不配她都是我师父,我娘都承认了,你说解除就解除?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圣女道:“我就是要管。今天你不跟她解除师徒关系,我就杀了她。”
沈绉堵到李月娥身前,抓住圣女的剑尖,对准自己的胸膛:“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圣女死死盯着沈绉:“你可要想好了。”
“你要是非得见血才能睡得着,那就刺吧。”
“这可是你自找的。”圣女咬牙切齿,说完挺剑刺了过去。
“嗤——”剑尖划破衣衫,入肉半寸。
“你还真刺啊!”沈绉疼得呲牙咧嘴。
“你以为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沈绉装傻,娘亲怎么还不来?这个拖延之法代价够大的,他要撑不住了。
圣女见沈绉答非所问,手上加劲,剑尖又进入半寸。
“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再刺了,再刺下去我就得重新投胎了,求求你住手吧。”沈绉很没骨气地求饶,说完给圣女跪下来。
圣女拔出剑,指着李月娥道:“看见了吧?你能用胁迫的手段逼他拜你为师,我也能让他反悔。”
李月娥看着沈绉,眼波动了动,终于平静下来,刚要开口说“你赢了”,只见沈绉往前一扑,抱住圣女两腿,大叫:“师父快走!”
“你!放手!”圣女又羞又恼,伸手扑打沈绉。
“你给我起来!不许跪她!”李月娥说完,手上一甩,几点飞镖射向圣女。
“噗!噗!”虽然圣女用剑格掉大部分,还是被射中两支,圣女恼羞成怒,从袖中摸出翠玉短笛来,“呜呜”地吹起来。四下里顿时响起爬行动物“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绉侧头一看,草丛、灌木、石缝里忽然涌出许多蛇来,闪着两点碧绿的幽芒,纷纷向李月娥围去,顿时吓得汗毛倒竖,无法动弹。
李月娥迅速挥剑斩蛇,奈何蛇越聚越多,已经陷入蛇群的包围。
沈绉见李月娥陷入险境,顾不得害怕,抖着两条筛糠的腿,抢了圣女的剑就冲过去对着蛇群乱劈乱砍。奇怪的是,蛇群见沈绉到来,纷纷避开,闪出一路来,沈绉赶紧拉着李月娥跑出蛇群的包围。不过蛇群并未散去,转而又围拢过来,继续攻击李月娥。
这时林芷赶到,大呼:“琅儿住手!”
圣女见到林芷,又“呜呜”地吹了几下,蛇群立刻四散,重新隐入草丛灌木。
沈绉腿软得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汗如雨下。
圣女收起玉笛,向林芷叫了声:“师父!”
“怎么回事?”林芷脸色不太好看。
“徒儿不肖,请师父责罚!”圣女对林芷跪了下去。
“娘,是孩儿的错。孩儿对琅妹无礼,琅妹才出手教训孩儿,孩儿于是请师父帮忙,还趁琅妹和师父相斗之机偷袭她,使她中镖,琅妹气不过,知道孩儿怕蛇,就招蛇出来吓唬孩儿,师父不忍孩儿吓破胆,再次出手相助,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沈绉见圣女跪下去请罪,忙改坐为跪,把责任全揽到身上,正滔滔不绝时,忽然发现李月娥倒下去了,忙爬过去抱住,高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