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财富,为了权势,这样的理由难道还不够可信,还不够充足?
难道他希望我对他说凌皓凌皓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种一听就是在骗人的谎言?难道这样的谎言我从前说得还不够多,他还嫌听得不够多?他听的人不嫌烦我说的人还嫌烦呢。
真是很受不了这个人。不过――他还真是敏锐。我这么出色的演技,还是被他看出破绽,看来,以后还要多多练习才行。
休息两天后我重新回到杨的公司上班。
虽说一下子成了众所周知的知名设计师,但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热闹了一阵子以后,媒体就恢复了冷静,日子又恢复到以前那般平淡。
工作,休息,娱乐,外加不定期地与凌皓幽会。我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了无新意地继续。
天气进入了盛夏,温室效应再加上热岛效应,这个城市变得如蒸笼一般闷热。在这样的大热天,我却感冒了。大概是晚上做设计做到太晚,稀里糊涂地忘了关空调而开了一整夜,结果第二天就觉得有点头痛。
想不到笨蛋如我竟然也会感冒。不是说有种人是不会感冒的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种人,现在照这个情形看来,我还不是太笨。
最近身体不错,别说生病,就连感冒也是极少,也就没放在心上,想想也是,夏天么,出点汗,过几天就会好了吧。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浑身无力。早上挣扎着起来,却发现实在没有办法去上班,只好打个电话请了假,跑去医院看病。
虽说只是个小小的感冒,但身体是吃饭的本钱,若拖成了大病,可就麻烦了。再说,现在孤身一人,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还有谁来爱惜呢?
没有力气去很远的公立医院,幸好小区后门就有家私立医院,很近,出门一拐弯就到。跑进去医生一量体温,396度,作了个血检,确诊是病毒性流感。怪不得呢,头昏眼花兼浑身无力。
打了退烧针,医生又给开了三天的吊针和一堆退烧药。吊完了今天的份,我回到家,煮点白粥吃了,继续睡觉。到了下午三点,体温还是下不来,又跑去打了针退烧针,回来继续闷在被子里睡觉。
医生对我说,要多喝水,多出汗。我一向对医生的话奉若圣旨。喝了很多水,一趟趟往厕所跑;闷在厚被子里,闷到要窒息,偏偏就是没法出汗。
正郁闷间,电话铃响。
“你现在到我这边来。”一说喂,就听到我那超级任性的情人在那头下命令。
虽然不想让他失望,但现在的情况下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对他说抱歉。
“你怎么了?”他在那头疑惑地问。
我说别担心,只是感冒。
“感冒?大夏天的怎么会感冒?”他在那头很惊奇。
说真的,别说他纳闷,我自己也很想不通呢。
“我过来看你。”他很快接着说道。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只是小小的感冒,明天就会好,凌皓你日理万机,事情那么多,真的不必来。我没事,明天就会活蹦乱跳。”我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探望。再说,以我现在的体力和精神,也没有力气应付他。
“想吃什么?我帮你带过来。”
我忘了他是那种只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人,根本听不进也不会听别人的劝告。
“我什么也不想吃,你不要过来。”我有点生气。我病成这样,他还要来添乱,心情不好,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乖乖躺着,我一会儿就到。”他不以为意,直接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无话可说,更加郁闷。这个人,实在是,太爱自说自话,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