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血水慢慢的浸入了路上的青砖里,在这个黑乎乎的小胡同里死了四个人,而始作俑者已经淡然离去。
军队很快就封锁了这个地方,聂寒花并没有要求细查,她知道是谁做的,梁州城梁家造反了啊。
王泽搀扶着聂寒花进到屋里坐下,袁源则是在宫女的带领下扛着鼠弩去了偏房。
一进屋坐下,聂寒花浑身凝重的气势猛然卸去,王泽就感觉到眼前这个老人似乎一瞬间又苍老了几十岁一样,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聂寒花笑着示意王泽坐下,王泽紧张的坐下,现在自己面前坐着的就是东之国的皇祖母,突然有一点点小小的紧张。
有宫女送来了许多果盘和甜品,聂寒花对着王泽介绍了几个好吃的,王泽尝了尝,宫女又端上来一壶茶,倒杯茶,聂寒花这才开始说正题。
“东之国建国之初,分封了八个亲王,皇帝之下权利最大的就是亲王,八个亲王分别是封在梁州的梁禾、封在青州的吕晗、封在北疆的安禄、南疆的太欣、齐鲁的花怀、长安的罗粟、岭南的鄂通、江淮的张儒。这亲王基本上已经死光了,除了南陵的鄂通是死于异变,其他都是老死。但没想到异变一出,梁、吕、罗、张的小辈居然全都造反了,这里除了青州的吕家还受着异变后的水妖侵袭无法动身,其他的三家都已经派人来京都,想要搅乱京都的水了。你之前说必须要稳定秩序,你看最弱的吕家是一个相级、而后是罗家、张家都有两个相级、最厉害的还是梁家足有五人。京都相级才堪堪六人,这还得是加上你和那个小老鼠才算是勉强凑够,此局如何破之?”,聂寒花说完抿了一口清茶。
王泽沉思:“攻其不备方可破局。”
聂寒花眉眼微抬:“怎讲?”
王泽拿起茶杯喝了口:“奇袭入梁州一日杀五相,即可破局。此时起义刚起,威信还不曾立起,梁州内外将士想必还未曾建立起造反的心理,此时攻入杀掉高层,造反就会如同一盘散沙一样散掉。其他三家没了领头羊,被灭就是早晚的事情。”
聂寒花摇摇头:“你可知京都六相都是何人?”
王泽点头又摇头:“我知道其五,分别是戏文罗、佘守云、我、鼠弩和您,剩下的那一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聂寒花点点头:“剩下的一个就是当今的圣上,你说这如何凑齐五相来对五相?”
王泽端起茶杯又放下:“除圣上之外都去梁州,此局即破。”
聂寒花一惊:“哦?你的意思是说老身也要前去那梁州城?”
王泽点点头:“入城若是有皇祖母的身份,可以快速进入,而且皇祖母的身份对寻常的官兵也是一种威慑,继而直取五相不是难事,就是不知道您的身体可否支撑?”
聂寒花点点头:“兵行诡道啊,老身并无大碍,这副身体还能打几架。你认为何时去这梁州最好?”
王泽轻吸口气:“越快越好,不让他形成气候,一举铲除。”
聂寒花想了想说道:“明日你和戏文罗一块去面见皇儿,回来就上我这里来,老身一会给皇儿打个电话说明情况,等到明日下午,咱们就兵出梁州城,哈哈哈,老身也好久好久没打过仗了,想想以前的时光还真是怀念呢!”
王泽又说道:“当有几个一品同行,还是得防一手梁家的一品异人。”
聂寒花摆摆手:“老身都会准备好的,你且好好休息,等待明日,老身就听你的来一个险出梁州斩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