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了一个最贵的地方,五星酒店附属的酒吧,想在选择上给她一点难看。但袁伶何许人也眼睛眨也不眨就说没问题,让林梓渊为宾客准备的接送司机,送他们前往酒店。
「虽然看不出来,但你其实已经醉醺醺了吧」
下车的时候,官睦予一阵踉跄,幸好是袁伶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他才不至於整个人摔在地上。
「醉你说我吗不过是饭店前的红地毯不够平整才让我出糗。才不是醉了。」他反驳,一种无所谓的虚荣心让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全身的血液里充满了酒精。
而且,也还不够醉。
不够醉。
这点程度,他还能思考,他要喝到死死昏昏,喝到他能够度过这晚,度过,林梓渊的新婚之夜。
他不愿意让林梓渊的身里被别人碰触,希望自己才是他抚摸的人,可是,那是林梓渊的幸福……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烦,他只能藉着酒精来忘却以及能够用常识来思考的一切。
让他醉死吧,那样就不必再想起了。昏沉的脑袋不会想得太多,被酒精麻痹的脑袋,不会再做梦了,就今天,最後一天,让他放纵吧!
正好有人要请酒,有什麽好不喝的!
「那你走直线啊。」
袁伶说道,「你要是走了直线,我就随你喝,不然,你的身体就太可怜了。」
「你凭什麽要我走直线啊」虽然想这样说,不过,他改口,「不,要是我走直线,你就陪我喝。」
「嗄为什麽啊!」
「因为你提议走直线,然後,这是我的附加条件,你不喝,我不走。」
「什麽嘛,好啊,你走啊,我才不信你可以走直线。」她对自己的眼睛深具信心,一个浑身酒气的家伙怎麽可能走直线。「就从门口到饭店柜台这段距离,你走吧,我在你後面看着。」
「你看着吧,绝对直到你五体投地。」他也深具信心,喝酒嘛,醉的次数可多了,在他荣升最年轻总裁之前,也是下过许多工夫的,而且,往往在那些醉得要死的场合,他还得和人签下合同,那内敛而深藏的酒後不稳,在那些场合被磨练,区区一小段直线,难道还能难倒他那心高气傲的设计师就等着付酒钱吧!
他开始走了。
「欸,你小心点,要是真的不行的话,不要逞强。」
她的叮咛,让他一顿,心里有种暖暖的东西,但很快消散,因为袁伶接着说:「要是跌倒就难看了。」
「用不着担心我,你就等着陪酒吧!。」
他迈步向前,以直到不可思议的姿势往前直行,完全不是个喝过酒的人,反而像是某某纪念堂某些时间会有的踢正步表演,那样的步姿。
她哑口无言,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嘛!
官睦予在柜台前朝她招手,笑的得意而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