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的钱,李世盛说他出了,算是给你拍马屁,顺便谢谢勇哥的知遇之恩。装潢的团队可是他下了血本请来的,保证你说怎么弄,他们就能怎么弄出来。”
说说笑笑间,张东和林正文在这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下走进别墅区,区内雇佣数百个附近的村民清理,进展很快,尽管还没打扫干净,不过杂草已经清除完毕,那些蜘蛛网和枯枝也正在如火如荼地清理,相信移来花草后,很快就会变得欣欣向荣。
别墅区的左边有一扇大铁门,上面已经锈迹斑斑,门一推开,灰尘落下,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林正文带人走进来,笑道:“这边是双别墅,两栋别墅都是三层楼,合起来有几百坪大。院子大概有五亩左右,里面有泉水,还有小山丘的构造,很适合做花园,因为地势高,也不必担心会被邻居打扰。这里之前是这公司的老板想自己住,基础设施都做得不错,现在只要装修完,再把院子收拾一遍,就可以入住。”
别墅说是两栋,不过实际上是连在一起,原本的设计是要建一栋三、四十人的大家族一起生活的房子,所以面积大得有点夸张。两栋之间的距离才两、三公尺,因此说是两栋,实际上和一栋没有区别,顶多就是在视觉上觉得是两栋。
几百坪的面积实在有点夸张,一鲜人住的话,肯定和住鬼屋差不多,奢华得过头。
“不用这么大吧!”张东微微一愣,搞不懂住那么大的房子干嘛?睡觉不也就那一点地方而已?
“哈哈,这是勇哥亲自挑的。”
林正文摇了摇头,解释道:“他说找人看了这地方风水不错,而且就地理条件来说,可以将治安管理得很好,住于高处也不会被人打扰。勇哥知道你不愿意,不过他说等他退休后,他要带老婆、孩子过来玩,所以得够住,再加上其中一层楼得供奉祖宗牌位,如果地方太小,他怕不够用。”
又是老大自作主张啊!对此,张东已经麻木,只能无奈地笑道:“好吧,既然是老大决定的,那就住吧,不过这里现在这么杂乱,等收拾好、装修好,入住也得大半年后吧。”
这里地方大,四处都是杂草不说,两栋别墅还都是毛胚,光是装修和散味就得花一段时间。
林正文在这方面不是行家,立刻朝旁边一个人问道:“李队长,要是想入住,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入住?当然,装修上不能有半点瑕疵,所有东西都得用最好、最方便的,要是发现偷工减料的话,后果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
“那当然,老板住的地方怎么能含糊?”李队长貌似是远东集团的人,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李总手头有好几支装修团队,无一例外都是做高级设计的,用的更是进口的材料,装修后,散味顶多一天就可以入住,至于品质,更不可能出问题,我们的设计师里甚至有在法国得过奖,而且……”
“喂,李队长是吧?我们问的是时间。”张东不耐烦地打断李队长的话,心想:这家伙看长相应该是挺严谨的人,怎么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唠叨个不停?
“这个嘛,我问问。”果然李队长真是个严谨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胡乱夸下海口,立刻询问装修团队的人,又盘算着现在可用的工人,但最后还是没给答案,甚至还不答反问:“张总,您要什么样的设计方案,我们得看完后才能和您说进度。”
说着,李队长递给张东一台笔记型电脑,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装修方案。
这时临近中午,大家都肚子饿了,身为老板也该表示表示,所以张东没有急着选方案,而是先招呼大家去吃饭,地点当然是选在菜园。
菜园的包厢全坐满了,除了队长之类的人,就是项目经理或者是工头一类的,没一个是打工仔。
李世盛忙得昏天暗地,当然不可能来,不过他在短时间内能召集这么一大群人马,倒是让张东刮目相看。
在张东一番询问下,原来不少人都是被李世盛挖角来的,毕竟李世盛在这一行混久了,名望不错,人脉也广,远东集团是谁的他们倒不知道,这里的人十之八九全是冲着李世盛的名号来的,因为李世盛的能力和手段在这个圈子内还是很有说服力。
菜园的菜蛮有特色的,酒足饭饱后,所有人都表示很不错,再听到这是张东的一个副业时,几支工程队的人更是表示以后会经常光顾,甚至可以把这里当作食堂,常常来捧场。
随后,那些人就回去休息。
送走那人些后,林正文笑眯眯地说道:“东哥,那我也先回去了,我这人比较懒,最近会住在富豪酒店,有什么事你直接打电话给我。”
“等等!”张东突然想起徐含兰在学校被欺负排挤的事,立刻把事情和林正文说了一遍。
听完张东说的话后,林正文眯起眼睛,暖昧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东哥啊,看来您倒是乐于助人,想必这位姓徐的校长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否则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帮一个有夫之妇?”
“还好、还好。”张东嘿嘿一笑,也没反驳,反正男人之间没必要隐瞒这种事情,心想:这林正文看着挺正经的,怎么也会打听八卦?
“这个嘛,倒不麻烦。”林正文沉吟了一下,狡猾地笑道:“按理说,这种事情太微不足道,只要他们学校内部有开会投票就可以做决定,教育系统的头头们一般都不会过问这种事情,毕竟事关一个教育圃队的资质,管太多太市侩了。只是如果东哥觉得这样不妥当,想稍微指导一下也可以啦。”
“靠,别阴阳怪气的,我能指导什么?”张东笑骂道,心想:这像伙说起话来老是绕圈圈,搞什么啊?老大本来就这德性,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也被传染了。
“嗯,我会找人打声招呼。”林正文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倒是不难,虽然是内部会议可以决定的事情,但指导意见下发的话,一般下面的人都会遵循,否则就是不给顶头上司面子。您别担心,其实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谢啦!”张东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信誓旦旦地答应下来,要是做不到,那就丢脸了。
“对了,以后这种小事找李世盛就行了,他在这里也蛮吃得开的。”林正文调侃道:“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您找我就是杀鸡用牛刀了。一个镇学校能有多少纠葛啊!说真的,要不是您开口,这种事我连听都不想听。”
“知道了林大公子,劳您费心费神。”张东眯着眼睛,和林正文玩笑几句。
随后,林正文回到市里,他是属于贵人事多的类型,到底什么来头不清楚,不过张东和他在一起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虽然林正文没有给人不怒自威、居高临下之类的感觉,但和他在一起,张东就是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那种感觉很怪异,找不到原因,却又特别明显。
张东思来想去,觉得无处可去,和哑仔喝了几杯茶后,就回饭店。
今天饭店的生意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松山那边有人活动的关系,今天还没到晚上就已经客满。
晚饭是哑婶做的,简单的家常菜却让人感觉无比温馨,所有人嘻笑着吃了一顿后,陈玉纯和陈楠便收拾碗筷,林燕则拉着张东的手走到旁边,面色有几分尴尬和迟疑,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了燕子?”张东牵着林燕的手,满面柔情地看着她,心想:印象中的林燕可不是这种扭捏的人。
“我约了陈大山……后天谈事情。”林燕一脸迟疑,最终还是开口,楚楚可怜地说道:“老公,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和我一起去,毕竟这还牵涉到徐姐的那笔债,现在这笔债在你的名下,如果我要和陈大山分清瓜葛,你不在,我们很难谈得拢。”
“没问题!”张东含情脉脉地看着林燕,信誓旦旦地说道:“放心,到时我知道该怎么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别不好意思,尽管开口,知道吗?”
“嗯。”林燕感动地应了一声,眼神中尽是情愫。
但碍于在场的人多,张东和林燕倒没机会卿卿我我。
随后,林燕约了李姐等人打起麻将,倒不是说她赌瘾大,只是现在她很缺钱,而这一项上的收入很可观。
林燕是个倔强的女人,自始至终从未和张东开口求助过,即使现在处于热恋期,但她似乎很忌惮这些事情,想必是怕两人之间的感情牵扯到钱会变味。
张东心想:燕子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这段感情,应该是怕贸然开口会引起我的反感,这傻女人。
张东在阳台上摆了一组桌椅,坐在这里享受着夜风的清凉,他喝了几口茶,想着这愈发混乱的生活和身边越来越多的女人,不得不承认每次激情过后,都会觉得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一团乱,除了无休止的发情外,应对那么多女人还得互相隐瞒着关系,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要怎么和她们继续相处下去,也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就在张东愣神的时候,手机收到一则讯息,拿起来一看,是徐含兰传来的。
“林铃知道我们的事了,她在垃圾桶里发现你抽的烟头,我不想瞒着她。”张东犹豫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回传一则讯息。“没关系,迟早都要知道的,有些事始终纸包不住火。林铃想告诉她姐姐的话也可以,毕竟总瞒着燕子也不太好。”
来回传了几则讯息,徐含兰一直含糊其辞,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晚上左小仙约她过去喝酒。
对此,张东觉得一阵头疼,一个林燕还没解决,现在又有一个左小仙,这混乱的关系想理顺,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左小仙也说会坦白和他上床的事,徐含兰会怎么想呢?这些女人真是有够光明磊落的。
张东顿时觉得自己的人品低贱得要命,老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是她们面对得那么坦然,心里有没有芥蒂先不说,但光冲着这态度,张东就想给她们下跪。
就在张东一筹莫展的时候,陈楠抱着一桶洗好的衣服走过来,一看见张东,先是小脸一红,随即甜甜地喊道:“东哥!”
说完,陈楠就在一旁忙着晾衣服。
张东还没应声,陈玉纯就跑过来,晃着手中两顶款式老旧的草帽,说道:“楠楠,也晾这两顶草帽,明天还得用呢。这几天热得要命,我可不想晒黑。”
“明天你们要去哪里啊?”张东很心烦,下意识地问道。
陈楠的神情有点慌张,看了看陈玉纯。
这时陈玉纯才发现张东的存在,微微一愣后,笑眯眯地说道:“明天啊,我和楠楠要去松山那边的同学家玩。”
虽然陈玉纯说话的时候故作镇定,但也看出有点不自在,张东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看着陈玉纯问道:“真的?”
“这……”
或许是见张东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还活泼无比的陈玉纯和陈楠都迟疑一下,大眼瞪小眼,一脸犹豫之色,显然去同学家玩只是一个借口,她们年纪小,脸皮薄,再加上喜欢张东,撒谎也没经验,被这么一问就露出马脚。
陈楠最老实乖巧,被张东一吓,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陈玉纯怕张东不高兴,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我不是存心想骗你的,不过我和楠楠不是去干坏事。昨天有同学说松山那边在雇临时工,就是去别墅区那边拔杂草,一天能赚几百元,所以我和楠楠想去赚点钱。”
“靠!”张东顿时哭笑不得,心想:原来她们是要去那边干活,可太阳那么毒辣,她们娇滴滴的,去那里晒一天、受那个累哪受得了?
一想到这里,张东就觉得心疼,而且更干的是罪魁祸首貌似还是他自己。
“明天、后天,甚至以后都不许去。”张东脸色一沉,严声说道:“你们现在还在读书,除了玩以外,唯——该做的事就是好好学习。学费的事有我,你们还赚什么钱?难道你们觉得东哥不会供你们读书吗?”
“不是、不是!”见张东生气,陈楠慌了起来,想也不想就着急地说道:“上次去省城的时候,那个叔叔给了我们一人一千元,已经够付学费了。但我妈的病得用钱,这段时间她的态度已经有些松动,而纯纯的弟弟现在还住在她二叔家,马上要开学了,他也得交学费,所以我们才想多赚一些。”
张东顿时觉得好心疼,见陈玉纯和陈楠犹如做错事般低着头,除了叹息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东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和陈玉纯两女相处的时候,除了色欲上头外,几乎没好好了解她们、和她们沟通。她们本来就是懂事的孩子,想赚多点钱以备不时之需和供养家人,也是情理中的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吊儿郎当的张东无法了解的成熟。
“你们拿椅子来,坐下。”张东心疼地看着陈玉纯和陈楠,说道。
陈楠和陈玉纯那唯唯诺诺的模样让人的心都要碎了,明明她们很懂事,现在却搞得像做错事,这让张东心里很不好受。
见陈玉纯和陈楠坐下后,就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张东心疼之余,也有点哭笑不得,柔声说道:“好了,你们又不是去偷钱,有什么好紧张的?刚才是东哥不对,东哥的语气太重了。”
“不是的,东哥,我……”陈玉纯慌忙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说着,张东朝陈玉纯两女伸出双手。
陈玉纯和陈楠紧张地看了看屋内,确定没人过来后,才红着脸把手伸到张东的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