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先生……还是白天……”
alpha的手掌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后颈,把自己的omega鎖在怀里,他闻着花京院发梢上淡淡的苦橙气味,“不要什么?”
他轻轻地掐男人的腰窝,抚摸着他细瘦的腰间光滑的皮肉,挺腰顶了顶花京院圆润挺翘的臀。
“承太郎先生给他取个名字吧,”花京院道,他红着脸岔开话题。
“你取吧,我不太擅长照顾爬行生物,”空条承太郎扣着他的手腕,小蜥蜴能嗅得到花京院身上温和的善意,从男人握着他细长的食指上爬到了omega的胳膊上。
“chibi。”花京院抬起手和绿眼睛的小家伙,大眼对小眼,他看不出来他的眼神,不过这幅表情还真是像承太郎先生呢。
chibi,你好呀。
花京院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
花京院起床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萦绕着哪里不对这种直觉,他从承太郎先生的怀里爬起来,在男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跳到了榻榻米上。窗外是雾蒙蒙的天,夜里下了场雨。
叶子上刷刷的响声湿漉漉的,冒到了chibi的额头上,他的背上也有层露珠似的水。
花京院用毛巾把小家伙背上的水汽擦干净,在厨房里找了两片嫩绿的蔬菜叶子塞给他,大概是饿了一晚,小家伙也不挑食,张嘴一点一点把男人手里的叶子啃成绵绵密密的坑洼。
花京院摸了摸他的额头。
从窗户往外看,灰白的石头上有一层透明的水渍,土壤松软,槭树上有潮湿清新的气味。
他喉咙有些怪异的痒。
承太郎先生昨晚熬夜到一两点钟,花京院起夜他才睡下,他蹑手蹑脚地缩到被子里,怕打扰到刚刚入睡的承太郎先生。还是被发现了,他刚躺下就被男人一身手臂捞到了怀里,“承太郎先生还没睡着吗?”
“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
空条承太郎把脸埋在花京院的后颈上,嗅着omega身上温热的甜香,苦橙的气味在潮湿的雨季变成细细密密的果香,发酵成功的面包团,从他的肌肤下抽根发芽,长出枝条纤细的果树。“不用叫我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花京院闭着眼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
刷牙的时候喉咙里怪异的痒变成了刺痛,花京院吐出漱口水,稀稀落落的白色泡沫顺着洗手池滑到黑漆漆的下水道里,并没有出血。他尝试咽了口水,嗓子里没有堵塞,甚至没有了痛感。
但他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花京院没有找到问题的源头。
承太郎先生站在他身后洗漱,瘦瘦高高的omega在alpha面前还是显得矮了一点,承太郎先生又高又帅的脸在镜子里正看着花京院。他不太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洗手。
早餐是承太郎先生准备的三明治,花京院的吐司,承太郎先生的是全麦面包片,加上鸡蛋培根烤乳酪。味道很好,花京院咬了一口——
“啊!”
花京院把嘴巴里的一小块三明治吐了出来。
“很难吃吗?”
“不是,”花京院捂着嘴,“承太郎先生,牙疼。”他皱着眉,用舌头梭巡着去舔齿根上疼痛的地方。
“我看看。”空条承太郎抬起花京院的下巴,“张嘴。”
“啊——”两片细长粉红的唇瓣张开,露出粉嫩的舌尖,雪白的齿列。乖巧的像幼稚园排队给医生检查牙齿的小朋友。
“哪里疼?”承太郎先生仔细检查着花京院小朋友的牙齿,口腔很干净,舌尖和嘴唇上还有股淡淡的薄荷气味,是牙膏的清新味道。
“ra——”花京院的下颌被男人的手掌捏着,不轻不重的力气刚好控制住了他打开的骨头,他闭合不了嘴巴,声音变了腔调,咿咿呀呀的,分辨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介里,介里。”
他的舌尖轻轻晃动着,舔了舔右边牙齿最后一排粉红的牙根,“疼。”
他小声地喘着气。
空条承太郎看不清他喉咙里昏暗的光,手一搂,把花京院抱到了窗边,明亮的数道光线透进来,他才低头看清楚,在omega整齐的牙齿后,嫩软的牙床上,那颗坚硬锋利的臼齿后,冒出了一点细嫩白生生的颜色。
“花京院,你长智齿了。”空条承太郎准确地下出结论。
三十岁的男人怎么会长智齿呢。
花京院不相信自己长了智齿,他踮着脚去镜子前张开嘴寻找那颗传说中的牙齿,他多希望是承太郎先生的错觉,可惜那颗小东西,十分坚定地在花京院的臼齿后站在了承太郎先生那边,探出贝壳似的小脑袋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