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知道了,杜庭微没给我提过。
“师父,我的天,那位帅哥是你亲哥啊?”“是。”
我不加思索,话说出口却觉得荒谬,一点点心虚,不知道心虚什么。
“算是,亲哥。”
“我就说,我打不开你的手机,查人事资料上的紧急联系人,你就留了他一个。”
我之前留过金叶榆的手机,在我自己打了几次电话无果后我就换成杜庭微了,因为只有杜庭微是从来不会错过我电话的,我不想那天撞车了急救时,一个人都叫不来。
之前觉得杜庭微手机不离身,我还笑话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牵挂手机,他是牵挂手机那头的我。
“啊,他比较,喜欢上网。”
“那跟我太有的聊了,那那那,师父,那个,那他有女朋友吗?”我眉心皱起,“问这个干嘛?”“师父,你真是新新人类吗,平时不爱混入年轻人世界就算了,怎么这种社交你都不懂啊,我一个单身妹子问帅哥有没有女朋友还能是什么意思啊?”我心里莫名不爽,就像自己碗里的肉,我就是减肥不吃,也不允许别人惦记。
“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语气重了些,那边刹那间无声了,我又有些愧疚,不管是对陈洁,还是对杜庭微。
“他,他家里很复杂,懂吧。”
我只能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企图通过莫须有的恶婆婆吓跑她。
陈洁哈哈大笑几声,满血复活,她其实本就是嘴上叨叨几句占个便宜,心里真没敢肖想过,她是个踏实的孩子,总不会做这些豪门的梦,是我有些心急了。
“哎呀我知道,我看他穿着打扮我就知道他高不可攀了,开你玩笑的,我才不想就此踏入爱情坟墓,就是他现在开着法拉利来接我也要问过我同不同意,我对对方的家世很注重的,一般的入不了我的眼,而且现在渣男这么多,我还是享受几年单身快乐吧。”
“对,单身好。”
渣男这里就有一个。
“师父你跟你哥在同居吗?”她是个正直的人,可我不是,我现在一听见同居两个字我就紧张,像做贼的当场被抓了一样。
“啧啧,果然帅哥待人也分亲疏啊,对你这么上心,却不太待见作为你下属的我,冷冰冰的,看看,高岭之花虽然好看但是冻人,我可心疼我手了,我才不摘,路边的野花它不香吗?”我扶额,家花野花的,能不句句戳心眼吗?“他没不待见你,他就那样,其实内里很暖的。”
陈洁咦了一声,“暖是暖给你一个人了吧,对着我对快发射冰雹了。”
我回想我们之间的种种,那些在医院里听到的喜欢又横冲直撞入我脑袋,把好不容易清明了一会的眼睛又变得浑浊。
“没有吧。”
“还没有,你是没见他看我那眼神,尤其是刚把你送去医院,你在里边作手术,他在外边问你是怎么摔下去的,我就跟他复述一遍,他当场脸就黑了。”
我心里一紧,“你没说那女人的事吧。”
“我当然没说啊,这么恶心的事,能拿出来宣传啊,放心师父,我替你守护你的纯洁,除了我们酒店的人,没人知道你被富婆看上了。”
我拍拍胸脯,然后自问,怎么回事,突然的恐惧感,跟我出了双轨道一样。
“那你说什么了?”“就说我跟你聊个作家,你问我叫什么,我一说名字你就掉下去了,哎,师父,你是大病初愈腿脚不便才摔下去了,还是真被我说的吓到才掉下去的,你认识南院有风啊?”“我从哪里认识网文作家去,就,踩空了。”
不认识个屁,这他妈不就是隔壁现在码文那口子。
我不爱读网文,但是也在背后偷偷关注了微博,就觉得这是一个男朋友应该做的,但是关注后我也没看过,我连微博都不常上,最长一次浏览记录还是看他小号,无意看他手机切换微博账号才发现的。
那时候正陷入单恋热潮,有点疯,熬夜翻看他小号的各种吐槽卖萌,觉得可爱死了,不像现在,成亲多年,稳如老狗。
“对啊,就说啊,奥对,师父你之前说大学修过甲骨文的课对吧。”
“小姑娘你是不是对我的才华有诸多误解,我就是上了一学期课而已。”
“哎呀总该懂一些嘛,他不久前完结那篇文昨晚发实体书了,我发现封面上南院有风名字后有个图腾,特别像鱼,刚刚跟你打电话前看古装片,就觉得像个甲骨文来着,你帮我看看呗。”
我还以为金叶榆的图腾会做个叶子或者干脆一棵树,怎么是个鱼,谐音?他倒是挺会折腾的。
“你百度不会查吗?”“我又不会形容,拍了照刚刚发问来着,还没人回我。”
“你挂了我就给你看,先说好啊,我百分之99应该是不会的。”
“我赌百分之一。”
“祝你好运,挂了。”
躺着打电话,害怕胳膊酸了就把电话叩耳朵上了,结果胳膊没事,耳朵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