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身边。
杜霖猛地停下脚步，他仿佛能看见自己心脏的跳动。
红色的，带着血管的流动。
蓦然间一切又安静了下来，手机里面不再有任何的声音出现。
杜霖发现自己正站在借书室的大厅前。
那扇门微微开启，似乎在吸引他走进去。
杜霖没有犹豫，他轻轻推开门，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粘腻的，湿滑的。
他低下头，看见了一滩血迹。
嗒……嗒……嗒……
房间里面有一种声音不断传来，很轻微，带着某种节奏。
杜霖慢慢往房间里面走。
嗒……嗒……
杜霖来到了最后一排的书架。
他的呼吸滞住了。
女孩的尸体蜷缩在了墙角，地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不断地在延伸，一直蔓延到他的脚下。
萧晴！？
为什么是萧晴？
嗒。
很清晰。
杜霖抬起头，他看见一只蝴蝶。
黑色带有花纹的美丽蝴蝶，燕子般的尾端滴落着鲜血，不断发出“嗒嗒”的声音。
它绕着尸体翩翩飞舞，然后停在了女孩的肩膀上。
女孩忽然之间睁开眼，眼白突出一大片，睁得很大，已经不再像是萧晴的样子，从她喉间发出了异样的声音，嘴角是狰狞的怪笑。
救我……
她微微吐出两个字。
杜霖的头又开始疼，仿佛有什么在啃咬着他的脑髓，很疼。
“阿霖……”
忽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的名字。
学长？
这里怎么会有学长的声音？他不是应该在宿舍里？
“阿霖……”
接近了真实。
杜霖蓦地睁眼，一抬头，看见了江优赜。
是梦。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望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的计算机，时钟指向了凌晨两点。
“你这两天太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都不知道。”江优赜低语。
“我没事。”杜霖摇头，站起来的时候头有点晕，他用手微扶了一下桌子。是刚才那个梦的关系吗？
“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很喜欢逞强？”江优赜看着杜霖脚步不稳的样子，优美的眉头微蹙，扶住了他的肩头说。
杜霖沉默，他看着江优赜，他不记得江优赜说过他逞强，他只是不想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