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纪时因红着脸刚吐出一个字,就又被闻骋夺去呼吸。闻骋走了两步,和他一并倒入床里。
亲密的口齿终于舍得分开,淫靡的银丝被闻骋勾入口中,他的双臂撑在纪时因身侧,用窄小的空间禁锢住爱人。
纪时因安安稳稳地躺在他身下,红着耳尖。他教闻骋直勾勾瞧着,几乎受不住地捂住脸。闻骋目不转睛,盯得一丝不苟,纪时因神志清醒、软软地躺在他身下,这一幕只是想象都能刺激得他头昏脑涨,而此刻他身处现实。
他从不曾见过这样的纪老师。纪时因总是表现得淡漠冷清,拒人千里。闻骋想方设法,恶劣地逗弄,想要看纪老师更多更鲜活的样子。他不是没有成功过,纪老师因为他一次次失去自矜,但他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看到过愤怒,也看到过欲望,可是他从未看到羞怯。
就在此刻,纪时因颤抖地、含羞带怯地,主动向他张开了娇嫩的花蕾。
“你哪里来的这个?”纪时因瑟缩地问,他看着闻骋不知从哪摸出来个安全套,感觉自己好像上了当。
闻骋不回答,拆开包装袋,扣着纪时因的脚腕把人拖回身下,亲密地交颈厮磨,粘稠的液体全涂抹在纪时因腿间。
最初是微凉的,令穴口的肌肉瑟缩,渐渐就开始发烫,一路延至深处。纪时因睁着眼睛失神地喘息,被闻骋印下一个吻。
闻骋用不容置疑的力道握住他的腰,深深顶进去,才俯下身慢条斯理地说:“我买了两盒······放在你的床头柜里。”
他咬着纪时因的乳尖,低低地笑:“我知道迟早会用到。”
“嗯······”全方位无死角的刺激拨动纪时因的神经末梢,闻骋的话轻飘飘落在耳边,纪时因就战栗着绞紧。
闻骋闷哼一声,反咬他一口:“纪老师,你为什么这么紧?”
床吱呀吱呀响起来,纪时因瘫软在床上,陷入滚烫的情潮中,逸出难以抑制的吟喘。闻骋埋头苦干半晌,又开始折腾他。
他额头抵着纪时因的,黏黏糊糊地拖长声音,像是在撒娇:“纪老师,你能不能抱住我?”
纪时因没有应声,手依旧死死攥着床单。闻骋狠狠撞他,又重复了好几遍,才如愿看到纪时因抬起两条纤瘦的胳膊,环住他的脖颈。
闻骋的兴奋再一次抵达高峰,他愈来愈难缠,拖着纪时因沉沦,缱绻又缠绵:“纪老师······”
什么“你最漂亮”、“我喜欢你”,最甜蜜的话都叫他说尽。纪时因挂在他身上,攀着精悍的肩膀,听到闻骋贴着他的耳廓,又在得寸进尺:“纪老师,你要叫我的名字。”
闻骋身下动作不停,顶得纪时因张嘴就是哭吟。
“嗯······”
他的腿挂在闻骋腰间细细颤抖着,留给思考的余地一丈见方,于是纪时因断断续续地叫出声,满足闻骋没完没了的要求。
“闻、闻骋·····”
闻骋就此彻底失控,理智被抛至脑后,肉体相撞的声音响成一片。他喜欢听纪时因被堵住嘴发出的鼻音,夹着哭腔的喘,令他沸腾。
他们抱在一起,经历极致连绵的高潮。
纪时因手心里全是汗,他温柔地抚摸着年轻的爱人,将头埋进闻骋怀里。
闻骋回手抱住他,他还在喘,就像他们初见那一天。他放了纪时因的鸽子,将素未谋面的纪老师丢在漫天的雪里。而他接到电话后,奔忙一路,风尘仆仆抵达别墅门前,为纪时因挡住所有的风。
拜闻骋所赐,纪时因挨了半个小时的冻。也全是因为闻骋,他得以进入温暖的室内,品尝浓郁甜美的热巧克力。
兜兜转转,都像命中注定。
“我同学说,所有老师里面最漂亮的就是英语老师。我觉得不是。”闻骋轻笑,捧住纪时因的脸,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明明应该是语文老师才对。”
纪时因也笑了笑,他望向闻骋,忽然闭上了眼睛,像在讨要一个吻。
他攀紧闻骋,将自己纳入对方热烈的拥抱。
闻骋敏感地察觉到异样,他低头吻纪时因潮湿的发顶,轻声问:“怎么了?”
他怀里的脑袋轻轻晃了晃,没出声,闻骋就继续问:“什么都可以说,没有关系。”
胸前一热,纪时因用嘴唇贴住他的胸膛。
“闻骋,”纪时因很小声地说,“我是你的老师。”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扫兴,可是他拒绝不了闻骋的要求,更无法抵抗温柔。
“怎么了?”闻骋把他揽得更紧。纪时因犹豫再三,轻轻说:“我们这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对呢?”闻骋很温和地纠正他,“如果喜欢自己的老师是错误,那什么才是正确呢?远离你吗?”
怀里的人没说话,但闻骋知道对方在听,他就自顾自接着说。
“我不可能远离你的。这才不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