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整个回头,眨了一下眼睛,看在周时迁单纯的面孔上,含着嘴角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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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倾苗被哥哥背到了医务室里,好在校裤够宽松,医生直接把郁倾苗的裤腿扯到了膝盖处。
膝盖上一片青紫,医生抬手按了一下郁倾苗肿上天的膝盖。
“嗷嗷嗷!”
“你……麻烦轻点。”郁倾禾下意识上手推开了医生的手。
医生口罩下的嘴角估计抽了一下,做到了桌前,“怎么摔得?这两个还挺对称。”
“床上摔下来的。”
“好走路吗?”
郁倾苗自己弯了一下膝盖,“好走的,就是慢一点。”
医生那厚厚镜片下的眼睛又抬了一下,“那还要人背?”
“嘿嘿嘿,他宠我,不行啊。”郁倾苗没皮没脸说了一句。
两个人都一噎,医生自顾自拿了一点消肿的药膏,“最好去医院看看有没有骨折,这是消肿的药,晚上回去敷一下就好。”
郁倾禾接过药膏,又在弟弟面前蹲下。
“干嘛?”
“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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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倾苗乖乖趴在哥哥的背上看着他从医务室又背到了于裴办公室门口,就在郁倾禾喊报告的前一秒,郁倾苗从后面捂住了哥哥的嘴,仗着如今的姿势,脸贴着脸,对着哥哥耳朵说话,“哥,我没事,真的。”
被捂住嘴的郁倾禾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表示不可以,还是要去医院。
郁倾苗又靠近一点,“哥哥,不想去嘛。”
不想去就不想去,什么是不想去嘛?嘛?
两个人就这么姿势在办公室门外面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郁倾禾败下阵来,提娄了一下背上的弟弟,往教室走去。
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郁倾苗都坐在位置上,午饭是郁倾禾给他带的,原本郁倾禾也是打算背着弟弟去吃晚饭的,不过,周六食堂里外都是家长,碍于面子,郁倾苗还是一瘸一拐自力更生走到了食堂门口。
对着父母两个人都没有解释太多,让他们不要担心。
晚饭之后,郁倾禾带着弟弟进了宿舍,然后给了他一个宽厚的背。
宿舍在六楼,郁倾苗想要自己爬上去估计要花个半小时时间,但是楼里也不是没有家长,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背上楼,像什么话。
郁倾禾等不及弟弟的犹豫,直接把人,按在了自己背上,“趴好。”
郁倾苗把脸埋在哥哥的颈窝里,一小口一小口吐着气。
等到终于感受到了自己床的触感,才从哥哥背上下来。
郁倾苗尖着耳朵听哥哥的喘气声,只不过,没有想象中那种大粗气,还是温温柔柔,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急促罢了。
“哥,你体力真好。”郁倾苗有一下没一下看着哥哥,在郁倾禾看来,这大概是在抛媚眼。
郁倾禾直接转身收拾好东西,出门去了浴室。
郁倾苗撇嘴,也开始收拾。
等到收拾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要到二楼浴室洗澡!那等会儿上楼怎么办?
出了门的郁倾禾此刻正撑在楼道的扶手上,心跳如鼓,颤动了心房,顺便颤抖了浑身,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说什么体力真好,怎么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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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晚自习,还是那熟悉的新闻周刊。不过这次郁倾禾得到了一点殊荣,多搬了两张凳子,直接拼了起来,现在正在以一个葛优躺的老大爷姿势,看着新闻周刊。
差了点瓜子,那就差了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