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乒里乓啷忙活了半天,殷池雪终于端出来两盘煎鸡蛋和面包片。
一只煎蛋已经糊成了蜂窝煤,另一只则秀色可餐形状完好甚至还是爱心状。
他将那只爱心煎蛋放到余鹤面前,帮他抹好番茄酱,自己则对着那只烧焦的煎蛋不知从何下筷。
“你这是又在演什么呢。”余鹤鄙夷问道。
“没时间了,我马上要走了,可是又想让你吃到爱心早餐。”
殷池雪回答的云淡风轻。
这时候,余鹤才恍然大悟。
之前看杂志对殷池雪的采访,被问道最讨厌的事情时,他回答说:
“做饭。”
记者:“很多人不是都很享受做饭的过程么,您为什么会讨厌做饭呢。”
殷池雪几乎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因为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对于不擅长的会有种挫败感,所以会讨厌,再一个就是不喜欢油烟味。”
看着餐桌对面的殷池雪正抱着他的蜂窝煤煎蛋吃得大脑像鹅毛一样苍白,余鹤忽然觉得被这个不要脸的流氓给撩到了心窝窝里。
“我们一起吃。”余鹤将自己的煎蛋推过去。
“不用,你自己吃。”殷池雪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对付这比驴还倔强的,就一招:
亲自动手。
余鹤直接将殷池雪的餐盘撤到一边,然后用刀子将煎蛋一分为二,一份塞进殷池雪嘴里,并且认真地告诉他:
“从此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不会让你喝汤。”
“这么会说话,和谁学的。”殷池雪笑笑。
嘴上虽然是云淡风轻的回答,但心里却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他喜欢对面这个小子,太喜欢了,就像是天注定一样,产生了自己应该去爱他的想法,应该去爱他,所以就该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我吃好了,一起出门吧。”余鹤几口吃完了早餐,站起身拿好外套。
他今天要再去医院看看邵明旻,如果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了就可以给他办出院手续了。
去到医院的时候邵明旻正好对床的大爷两人打扑克。
“你小子,看起来精神了,还和大爷打起扑克了?”余鹤将补品放在他床头。
邵明旻收起扑克,嘿嘿傻笑:
“这不是闲得慌么。”
刚说完,又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对了,前几天林钦语那个事不是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么,现在怎么样了,解决了么。”
余鹤在他身边坐下,摇摇头:
“我连自己的破事都没处理好,哪有那个闲心管别人。”
“嗯?”邵明旻觉得诧异,“你的事不是已经澄清了么。”
余鹤挠挠头:“澄清是澄清了,但你要知道,现在的人,他们只选择他们想相信的信,他们不想信的,证据甩脸,那对他们来说还是洗白手段罢了。”
邵明旻沉默半晌,接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说得没错,毕竟资本操控的圈子,谁又能真的敢保证所有的声明就一定是真的呢。”
余鹤叹了口气,拍拍邵明旻的肩膀:
“不过,至少我们知道这件事是林钦语的工作室一手策划的,而且,严格来说,现在林钦语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啥意思。”
“变成过街老鼠了呗,而且他这件事出现的不早不晚,刚好是他要和大牌代言签约的时间段,有可能,也是有人在暗箱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