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刘氏打开第一封信,居然是一封休书,胡刘氏当即瘫软在胡雪雁怀里。胡老爷最近几年是糊涂了些,对胡刘氏不好了些,可是胡刘氏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胡老爷,可是胡老爷居然给了她一封休书,完全不顾及多年的夫妻情义?
“为什么?他居然要休妻,休了我?”胡刘氏不敢置信的说到。“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休了我?”
“娘,不要伤心,爹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苦衷的。”胡雪雁说到。
“开门,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休了我?我这么多年恪守妇道,哪点做的不好了,为什么要休妻?为什么要休妻?我离开胡家还能去哪里?去哪里?”
“娘,你还有我,你还有我。”胡雪雁紧紧的抱着胡刘氏说到。
“还有一封信,打开看看。”龙樾拿起另一封没打开的信说到。
龙樾打开了信,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地契、房契还有银票。这里一半是胡刘氏嫁入胡家时带来的嫁妆,另一半正是胡家的家产。
“事情不对。”龙樾感觉不对劲,一个人怎么可能休妻后还把家产全部给了弃妇,这很不寻常。“快去报官,让官府过来。”
墨怀安赶忙去了官府,把捕快带来了,在捕快的敲打下,这大门才算打开了。
胡刘氏没有迟疑,赶忙去了胡老爷卧床的房间,只见这里已然是狼藉一片了,胡张氏躺在血泊中,而胡老爷全窝在胡张氏的尸体旁一动不动。
“爹,老爷。”胡雪雁、胡刘氏叫到。
胡老爷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爹,你没事吧?爹?我是雁儿,我回来看你了,爹。”胡雪雁叫到。
“雁――雁儿,对――对不起—――,是爹对――对不起—――你们母女,让――你们――吃—――吃了这么多年――年的苦,原谅――原谅爹。”胡老爷磕磕巴巴的说到。
“爹,不要这么说,我没有怨过你。”
“我――我早――早就――知道――知道胡张氏的所――所作所为了,只是—――只是这么多年我—――管不了,她们――母—――女是大伯给—――给我的,我—――要是对—――你—――你们好对――她们不好大伯一定—――会动用族老罢免我的,所以—――只能委屈你们母女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就是――她们早就想做的了,是――我大意中了招,我――知道――我再也保护—――不了你们母女了,唯有赶—――赶你们离开,才是保护—――你们――最好的办法。现在—――我—――把胡家所有的东西都—――都给你们,她们—――再也拿不到任何东西了。”
“爹――”
“当初—――逼—――逼着你去京城,就――就是怕你留下会—――遭到迫害,没想到――这—――真是个正确的选择,你――得到了幸福了。”胡老爷看着龙樾说到。
“我很幸福,太子对我很好。”
“放心,我会一直对太子妃好的。”龙樾看出胡老爷不行了,于是赶忙承诺到。
“夫人—――雁儿――对不起,我—――先走――先走――先走一步了――”说到这里,胡老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