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丢人,是我太想见轻雪了,等不及新娘子过门了,这才翻墙进来……”西庆王故作深情补充道。
“你一个残疾,怎么翻墙进来?”顾明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西庆王立马指了下自己的腿,“我这腿确实抬不起来,是手下把我托扔进来的,没成想,砸到了轻雪,这才让你撞见了刚刚的那一幕。”
“可轻雪亲口所说,你是和俏儿在这卿卿我我的啊。”顾明岳眼神越来越锐利。
“她……她一个傻子的话,怎么能信?”西庆王有些心虚。
他这么能演,跟顾俏儿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事也没有见证人,顾明岳不知该相信谁,“一切还是等俏儿醒来,再听听她怎么说吧。”
等顾俏儿醒来,事情就更说不清了。
晚轻雪决定,不如就带他们去破案,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她微微一笑,“爹,那咱们就把俏儿妹妹抬去她自己的屋吧,我这床硬,睡得不舒服,怕委屈了她。”
去顾俏儿房间,途中必定会路过膳房,晚轻雪认准的就是这点。
“她之前那样对你……你都还这样关心她,唉。”顾明岳一脸心疼的抚摸了下晚轻雪的头。
膳房门口。
晚轻雪拉了下顾明岳的袖子,“爹,轻雪渴了,陪我进去喝水吧。”
顾明岳点了点头,微笑道:“也好。”
进去之后,晚轻雪直奔最有可能下药的地点。
那是灶后面的一个洞,在原主记忆里,她小时候经常在这玩,顾俏儿自命清高,不愿来这玩,嫌脏,却总是会偷偷从这进来偷吃。
没想到,还真在这发现了脚印。
“这里居然也有莲花印,好别致啊,跟俏儿妹妹脚底下的一样。”晚轻雪一边喝着雪梨汤,一边喊道。
顾明岳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烁着阴晴,似乎在想些什么。
膳房外,二夫人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赶来。
“老爷,您怎么到膳房来了?为何还请了郎中?是谁受了伤?”二夫人一脸关怀的问。
晚轻雪明白,她是来给自己女儿开脱的。
顾明岳完全不想理她,只挥了挥手,“你给我闭嘴,在边上给我等着。”
二夫人看到不省人事的顾俏儿,吓得浑身一激灵,她立马就把目光放在了晚轻雪身上,“晚轻雪!你这个小蹄子,我女儿好心好意去跟你示好道歉,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俏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一个当母亲的自然是比谁都更清楚。
真是恶人先告状。
晚轻雪也没理她,随即又将目光落在旁边的篓子上,翻了起来。
“唉,三小姐又开始翻篓子了,她这痴傻的病,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能好,等入了王府……怕是又要受不少欺负了。”下人们小声议论着。
晚轻雪笃定,顾俏儿能在那么短时间内下药,必定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至于外面的纸,定是直接扔进了篓子里,因为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处理。
扔在这,也是为了把罪安在奶娘的头上,毕竟除了她,只有单独在厨房的奶娘最有嫌疑。
果不其然,翻出了一张黄纸。
“这是什么?”顾明岳皱起眉头。
“这……这是我给自己治咳疾的药纸!包在外面的!没想到扔在这了!真是让我好找。”二夫人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