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本想下车,闻言又坐了回来。
她侧过头看向赵志盟,车内的灯光打在脸上,柔和又深情。
“你知道吗?我其实特别羡慕那些可以快速进入恋爱关系的人,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重新开始,都能奋不顾身。”
“可我没办法,至少现阶段恋爱对我来说就是恶魔的深渊。我以前幻想恋爱是所有激情的综合,是只有你我彼此知道的美好心动。可是霍景行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恋爱它不是,它是猜忌是怀疑是误会,是折磨!是占有欲不断地作祟,是我更加疯狂的想要拥有对方,将自己所有都投注在对方身上,我有所求的付出却得不到一次回眸。”
时言苦涩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我不敢了,我做不到再一次把自己的心摊开放在另一个人面前,我现在依旧疼的难受。”
“赵志盟,我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夜晚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会难受会流泪,但这些折磨是我自作自受,我认。”
“好,我可以等。“赵志盟温柔的笑了笑,抬手揉了下时言的头发,“快上去吧,洗漱了之后早点睡觉。”
“接下来好好享受单身的生活。”
时言下车,往楼道走去,从电梯出来刚进屋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起来,是赵志盟发来的微信,“你那么优秀,会有除了他之外的人看到你的闪光点,你真的特别特别好。”
时言身体靠在门上,嘴角微微上扬。
手机又震了一下,“可能这个世界也有其他人爱你,仰慕你,像远远望着富士山一样路过你。但我真的不一定,我喜欢你,喜欢你所有真实脆弱的时刻,喜欢你在那些小细节里流露出的可爱。”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所以今后我会让自己的喜欢给的轻一点,这样我们就可以没有负担的继续很久很久。我们只要轻轻的关系就好了,我就这样喜欢你。”
时言没有回复,将手机放下之后整个人倒在床上。
她跟霍景行似乎真的没有关系了,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霍景行应该很开心吧,他们终于离婚了。
次日一早,时言准时起床。
工作这么长时间,早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生物钟。
洗漱之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怀孕之后每天起来脸微微有点水肿,她用力拍了两下才出了洗手间。
抓着车钥匙直奔医院,在附近买了份早餐边走边吃。
“时言。”身后有人喊道。
时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来人轻笑,“学长,早啊。”
“早,最近都没怎么在医院碰到你,过的怎么样?”
“还行。”时言笑着点头,如果没有昨天晚上霍景行的出现,他确实过的不错。
“那就好,好好工作,晚上我带你吃饭。”
“学长又要破费了。”
顾屹凡笑着摆手,“行了,都是小钱。”
今天不是周末,病人并不多,时言面诊玩最后一个病人难得空闲了下来。
科室突然又走进一位男人,时言瞬间站了起来,“领导。”
男人大概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秃头模样,他摆了下手,“是这样的,我听说你怀孕了。”
“是的。”时言疑惑的皱眉,怀孕这种事情跟大领导应该没什么直接关系,怎么会惊动到他直接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