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脚步瞬间顿住,后背僵硬,像要突然被扔进了冰窖。
她转过身,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颤抖,“你说什么?”
时蔚冷笑着上前,“如果你是我的亲妹妹,你觉得我会故意把你送上霍景行的床,会故意对你做出这么多事情?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捡来的。”
“你就是个被亲生父母抛弃的野种,也是爸妈心地好才抚养你长大。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跟我争跟我抢,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问问,没有我们一家人,你早不知道死在哪里,尸体发臭了都没人发现。”
“你在胡说。”
“胡说?”时蔚冷笑,癫狂的抓住时言的手臂,“是不是胡说你去问妈不就知道了。”
“妈从小就告诫我,让我将这个秘密永远都烂在肚子里,可现在是你逼我的。”
时蔚盯着她,“我求你,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可你落井下石,是你说我们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不是亲姐妹,既然都不是,那我就告诉你真相!”
“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你亲生母亲就是妓/女,被你那农名工生父强/奸了,生下了你这个狗杂种!”
“啪!”时言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眼睛通红盯着时蔚,“你就算恨我,也用不着编造这种谎言。”
时蔚舔了下嘴角,一把抓过时言的头发,扯着她走到镜子前,“看看,给我仔细看清楚。”
“我们有没有相似的地方?你丫生来就是贱/货。”
时言推开她转身就走,离开的时候用力关上卧室的门。
霍家每个房间隔音都很好,在外面的两人并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
池瑜诧异的看向他,“怎么了?你们说什么了?”
时言用力憋住眼泪,望向霍西决,“你准备关她多久?”
“关到我不想了为止。”
时言上前两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请你关到她死。”
说完,也不顾霍西决诧异的表情,对着池瑜使了个眼神转身就走。
池瑜连忙起身快步跟上,还不忘同霍西决挥手告别,“谢谢你的酒,下次我请客。”
一出霍家的门,她连忙问道,“怎么了?时蔚都跟你说什么了,这么大火气。”
“池瑜。”
“昂。”他应了声。
“她跟我说我是捡来的,我根本不是时家的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干!”池瑜骂了一声,“你还能是谁,你就是时言啊!”
“你的出生身份都不能证明你,只有你自己清楚自己是谁,你就是时言,我最好的朋友。”
时言眼泪终于绷不住,上前抱住池瑜,“我好累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破事出现。”
“行了,时蔚也许讲的都是屁话,她这个人说话根本不能信。”
时言点了点头,心里却了然。
也许别的事情上时蔚都在撒谎,可今天她却觉得都是真话,这是时言的直觉。
“送我去趟老家。”
“真去?”池瑜不确定的问。
“去,即便我真是捡来的,我现在也是成年人,我有知道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