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小师弟就是生机?有那么大的能耐?”奉有余疑惑地看向圣尊者,这位也是前辈了,推演也是出了名的,他自己也办不成能逆转光阴的阵法秘术,为什么就确定头一次接触的流照君就一定能做到?
圣尊者现在也是忐忑不安,流照君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新手,怎么能够完成这个秘术?要不是对自己的卜卦十分信心,还真要不干了。
“好了!”流照君松了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长歌门的回梦逐光竟然隐藏着时间的法则,能暗合秘术,就是自己没试过,可能不太熟练,时间定位会不准,而且消耗极大,跨越的时间线越长,消耗就越大。
“回梦逐光。”流照君手掌卦预乾坤,不用琴也能使用出这个技能。一道遍布法纹的音域阵法笼罩住圣尊者。空间如水波动,圣尊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空间波动之中,这是已经穿越了时光。
流照君维持着音域,额上冷汗渐冒,十年,不算短的光阴,但也不是能轻易跨越的,手中罗盘天池愈见明亮,音域阵法也闪亮非常。
“到了。”在真元消耗一空之前,流照君眼神一亮,十年的时间段到了,想要斩断从前的因果,再改变现在和未来,简简单单的逆转光阴还不够,否则那只是历史的重演。
能否真正改变命运还要看圣尊者,但送圣尊者回到过去的自己却要承受逆天改命的代价。
当阵法停下消失,圣尊者在水波纹的空间震荡中重新出现时,一切如旧,但也不同了。
流照君在看到自己的debuff时就知道圣尊者成功了,还好,只是内力削了八成,三年,不算太厉害。
怎么可能?这样自己更肾虚了!
流照君简直想哭,这样自己也就能放个四五招,然后就连跑都没力气了。
“多谢。”圣尊者一脸的解脱,周身的佛气更加圆融,也不废话,直接来到流照君面前,开始输送内力本源。
奉有余为他们护法,日升月落,一昼夜过去,再睁眼,流照君本源如初,功体大进,而圣尊者精神萎靡,一看就是消耗过多。
“约定贫僧会记住的。”临走之前,圣尊者还是道了谢,眼中平和,不悲不喜,也不知道在十年的岁月穿梭中,他到底做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
流照君能看到他的生命倒计时,三年。这不仅是为自己补足本源消耗所致,还有时光穿梭后带来的状态。
“师弟,以后千万不要逆转光阴改变从前。这个代价太大了。”奉有余站在夕阳的余晖里,望着圣尊者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沉沉,叮嘱了一番。
流照君不知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十分心酸。要不是不得已,谁又愿意用这么大的代价来改变?虽然不知道这位圣尊者为了什么如此坚决,但自己还是很佩服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明天看看能不能再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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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一瞬二十载
岁月总是匆匆,不经意间就如沙粒从指尖滑落消失。十数年的光阴并未在玄宗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要说变化,也就是当年的青葱稚嫩少年们开始撑起玄宗的脊柱了。
万圣岩圣尊者五蕴空相大师在十数年前就圆寂了。当年万圣岩派人传来了消息,在诛魔成功后,不过三年就逝世了。
奉有余和流照君都沉默不语,感慨万分。虽是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但还是觉得可惜。可惜一位佛门高僧的逝去,也可惜天命的半点不饶人,至少这位大师求仁得仁了。
为了一个宗派的延续,一力担下前因后果,将希望留给后人。流照君想,倒也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是那么的愚痴,至少这位圣尊者对宗门的爱超过了自己的命。
月凌苑的花树更加繁盛,四季不败。这些年更是从山下一路来到了观雪峰山上。往年空寂的观雪峰一改风景,就算还是剑气满山,飞雪连天,但多了份生机,添了份活力。
躺在后山的溪水边仰望着蓝天,流照君算了算自己的年龄,自己也已经奔五了,连着前世,自己也有花甲之龄。按照普通人来算,自己也是个老年人了呢。
心中还在吐糟,一团墨色的团子就突兀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流照君哀叹一声:“墨小四,你又跑来了,肯定是紫荆衣。”
墨尘音笑嘻嘻地坐在流照君身上,两三岁的娃知道什么呢,只知道傻乎乎地笑。
“噗嗤,我说玄君啊,你就不能好好待在月凌苑,非要跑来后山?”一身紫衣的道长摇着一柄羽毛扇,悠闲地走了过来,拎起了赖在流照君身上有准备睡觉趋势的墨尘音,笑得不怀好意,“怎么?那只松鼠又离家出走了?”
几年前,流照君捡到一只刚出生的松鼠幼崽,一时觉得可怜,就带回去养了。结果这只松鼠可能真的成了精,特别有灵性,流照君就一时兴起,照着苍的头冠做了一个小的给松鼠戴上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苍但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刚看到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而金鎏影则是笑翻了天。而这只松鼠却越发胆大,知道了自己的不同,有恃无恐,到处折腾戏弄玄宗的道子们,连赭杉军都曾被踩头。
无它,太像了!要是不论那只松鼠的脾性,这两个的神韵真是极像。
“苍松鼠。”金鎏影差不多每次见到苍都会这么喊他调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金鎏影一直看苍极不顺眼,总是有事没事撩拨一下,虽然每次都引不起苍的半点气愤,但金鎏影乐此不疲以此为乐。流照君看他也没有愤懑之类的心绪,纯粹是欠揍搞事儿也就没有管,就当同门之间的笑闹。
“没办法啊,小苍好像比较怂寄云舟,每次我回来前它都跑出来了。”流照君也没办法,只要自己一不在,这只小松鼠就跑出月凌苑,每天都是如此。哦,名字是金鎏影恶趣味发作取的。
嫌弃地看了一眼墨尘音的口水,紫荆衣用手巾替他擦了一下,然后抱起来半哄着让他睡觉,这才说到:“寄公子都在玄宗十多年近二十年了,你就不给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