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停下的时候,都有点擦枪走火,唇齿间拉出了一条迷离的银丝,在光下闪动,倒映在两人闪烁的眼底。
解雨臣的衬衫被揉皱了,凌乱得招人遐想。他瞳仁漆黑,面容凝玉初雪似的,现在却泛起了红色。他仰着下巴,微微喘息着,有些迷离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吴邪。吴邪只是看着他,就感觉自己热得后背逼出了一层层薄汗,只得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吻掌心里那些扇子似的睫毛,“跟我回家吧。”
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了,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吴邪和他的下身贴的更近了,两人什么反应都一览无余。
就是在这样快要擦出火的气氛里,解雨臣可能是用尽了此生所有的自制力,慢慢慢慢地松了手,压抑道:“今晚不行。”
家里没有润滑剂和安全套,公司里又有无数俗事等他处理,他东拼西凑都挤不出一个假期来。不管怎么看,今晚都不是良辰美景。解雨臣很认真地觉得第一次必须要准备充分,起码时间要充裕,不能胡来的。
年轻时候的他离经叛道,无所顾忌,爱把此道当成是种下棋似的游戏,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混蛋。大苦大甜尝过,大起大落尝过,虚与委蛇、假面真心也都见识过,让他在心理上变成了个性冷淡。后来暗恋上了吴邪,更是只要想想和除了他以外的人上床,就觉得无趣。
但是男人的本能摆在那里,他压抑了这么多年,着实禁不起来来回回的撩拨。
吴邪好似不知道自己在找死,抓住了解雨臣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裤裆上,感觉到那只手碰着火似的颤抖了一下——那个部位的兴奋显而易见。
他流氓越耍越熟练,脸上却一点也没有下流气,黑白分明的眼里是如他这个人一样的坦诚。他轻轻喘息着,说道:“我爱你。”
这句话出口前,吴邪并没有深情表白的意思,他只是想刺激一下解雨臣,好把他拐到床上去。
可是这三个字出口后,却像一句一语成谶的誓言,在他心中猛地掀起了惊涛骇浪,山呼海啸,席卷过了一切或柔韧、或坚冷的防备。那底下所有的感情,所有不见天日的笑和泪,数不清的过去,第一次直白地展现在他自己面前,让他心神巨震。
情深至此,日日夜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爱情像一把插在心尖上的刀,即使他拔得出来,也要留下永生难灭的伤疤。
他从没想过,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喜欢他。
“我爱你。”吴邪安静地想着。
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被撕开了一条口子,解雨臣脑子里轰隆隆地炸开,几乎听不清外界的一切,只能感觉到自己狂烈的心跳声。
(注:莫言《生死疲劳》:“原来有一种爱情,是插在心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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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