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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抬眼望去,那女子被大家起哄的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在高台上直跺脚。
鹿鸣则在底下努力的让大家不要乱说,省的坏了小姑娘家的名声。
悟空伸手拐了拐鹿鸣:“哎,那二号姑娘似乎没瞧上你。你再不借助舆论压力,这到手的小姑娘,可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鹿鸣这会儿听了悟空的话,也抬头瞧了眼那小姑娘,那姑娘看着像是不大出门的模样,养尊处优的,大约是哪家的小姐,今儿得了空,跑到南赡部洲的小镇上,瞧瞧热闹。
“放心,我有数,”鹿鸣扯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追这种气性高的小姑娘,你可不能用舆论压迫。”
“哟哟哟,”悟空抬手就是一巴掌,差点再把鹿鸣拍下去,“说的跟你追过很多小姑娘似的,别装了,大爷,您老单身年龄长达二十四年,只有追人失败的案例,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过追人成功的案例。放弃吧,二十四岁单身狗龄的大爷!”
鹿鸣:……
不,我不能打他,因为我打不过他。
嘤嘤嘤。
这边鹿鸣跟悟空打打闹闹的,另一边高台上,忽然吵闹起来。
“怎么回事?”鹿鸣问道,“怎么忽然这么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情了吗?”
“让我瞧瞧,”悟空定睛望去,“哦,好像你的二号姑娘跟赛方起了什么争执。”
“什么争执?”鹿鸣追问。
悟空摇了摇头:“我听他们的话,好像是钱的问题。”
鹿鸣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被这个世界的恶意震撼。
他穷。
他怂。
他没钱。
所以,他不能英雄救美。
果然,一会儿赛方就跟大家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小姑娘并不知道乞巧节的针线以及绣图都是要花钱的,她没有带钱,但是报名参加了比赛。赛方瞧那锦绣河山图绣的也挺漂亮,于是建议小姑娘将那锦绣河山图留下,或者当场拍卖给别的人,得来了钱,自然就能抵了那针线与绣图的钱。
万万没想到,小姑娘并不打算这么办,她说,她宁可抱着这锦绣河山图跳下去,也不会将这锦绣河山图给别的人的。
于是,赛方不肯了。
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绣霸王画?太不把他们养的彪形大汉放在眼里了。
但是今儿个乞巧节啊,他们又不能动手打人,于是只能耐着性子劝说小姑娘,实在不行,你告诉我你们家的住址,回头我们让人跟你回你家去要。
小姑娘更不肯了,死活不说自己家在哪儿。
赛方只能又换了个法子,那不如你在台下找个人,帮你把钱付了?或者我们帮你问问,有没有人帮你付账?
小姑娘又摇头,说我刚刚听他们讲了,有人帮我付账,是需要我以身相许的,我不干。
赛方真的是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巴掌呼上去,把这个姑娘糊成一张饼。
于是,现在场面僵持不下。
赛方扣住了小姑娘。
小姑娘不给钱,也不让别人帮她给钱。
底下原本还有人自告奋勇的想要替小姑娘付钱,但打听了那些针线画册以及绢帛的价钱以后,便销声匿迹,偃旗息鼓了。
“五两黄金很贵吗?”悟空随口问道。
鹿鸣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的道:“我开的店铺一年才赚半两黄金,你说贵不贵!”
悟空本意是问鹿鸣的,谁想到鹿鸣这一句抱怨,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书生摇了摇头,“这位壮士可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南赡部洲普通人家一年五两银子足够顿顿吃肉了,平常的针线也就只有几个铜板。”
“嘿,可不是呢,就算南赡部洲最好的花魁,睡上一晚,也只需要五个黄金。我做梦都在攒钱呢,这辈子能睡上一次,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