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子里面,许昕怡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经到了第二年的冬天了,都两年过去了。一边想着一边更加拽住自己身上的被子,幸亏今天自己没把被子踹掉了,不然自己半夜就得被冻醒了。
看着自己正对着的那个窗户,外面似乎好像已经开始飘雪花了。许昕怡轻轻的捏住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圆筒蹦跶着跳到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街道上面,似乎有一个人在洁白的雪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什么人啊,让人看雪都不好好看。”许昕怡蹦蹦跳跳的又跳了回去,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躺着。平时看着严肃的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得闹好一会的小脾气。过了一会许昕怡一脚踹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摸索着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
气鼓鼓的她走到窗前看着那片被踩的坑坑洼洼的雪地,只是这次那个讨厌的人已经走远了。许昕怡拄着自己的小下巴看着外面的雪地,看着那片雪地上面坑坑洼洼的脚印。许昕怡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拽起自己扔在椅子上的羽绒服就跑了出去。
站在天台上面的许昕怡看着下面街道上面那众多的脚印,有一个傻子站在远处跟她摆了摆手。整个街道上面的脚印写了两个字,在字的最后面,那个大傻子还用脚踩了一个小兔子出来。当初自己教他的时候,这个傻子说着什么太幼稚了,大男人弄太娘了。
许昕怡轻轻念叨的那两个字,她也和那个傻子摇了摇手。
“你也要跟大禹似的,三过家门不入吗?归年,归年,风雪诉归年啊。”看着那个傻子的背影越走越远,许昕怡轻轻捧起天台上的一捧雪,从天台上扬下,就好像天空上的大雪,又多下了一分。
“归年。”走在远方的我也在默念着这两个字,手中的天丛云也推回了腰间的刀鞘里面。看着B市的飞雪,我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这一招就是归鞘的时候才会有伤害,越是长时间不归鞘,伤害就是越高。
实在是有些不想错过这一场大雪,不过还有俩人现在在H市那边等着我,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一步跨山,一步越海,四五步就走回了那座公园里面。看着瞎子裹着被子睡在长椅上,还有草地上的那顶帐篷。
“你就让咱们以后的谋士自己睡在躺椅上?”我笑着一脚踹在帐篷上,凯文揉着自己的眼睛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我咧着嘴没心没肺的笑着。
我摇醒了这个睡在长椅的上的瞎子,他看着我悄悄的笑着。
“你这一夜跨了多少城市?”瞎子看着我,大概是感受到了我身上还有残留着的雪花。这是可是这H市基本没有见过的雪,这座南方的城市,上一次下雪恐怕还要追溯到自己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了。
“来回跨了八九座城市吧,不过我走的匆忙,没有仔细看那些城市的风采。”我笑着跟这个瞎子说着,听翠花说,之前这个瞎子还没有瞎的时候想要看遍全国的风景。但是他这个眼睛,恐怕一时半会估计看不了了。
“啧,可惜我这眼睛看不见,就算我跟着你走遍了全国,估计也看不见全国的风光了。”瞎子吧唧着嘴,大概是向着他脑海中其他
城市的风光景象吧。自从昨天喝了那顿酒之后,这个瞎子就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酒鬼,估计现在把全国的风景都当成自己的下酒菜了吧。
“这不着急,总会有人替你看过这所有的风光。”我笑着看着这个瞎子,他挣开了自己一直紧闭的眼睛,露出了那双无神的眼睛,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这个瞎子心里最操心的还是那个女子。
“谢谢。”瞎子低着头悄悄的说着,只不过这句话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我带着瞎子和凯文在大马路上走着,路过那个天琼楼的时候,我看见那个站在那里的老人和他佩戴着的那枚勋章。
“车已经准备好了,按照你的要求,一个司机,没有别人了。”那个老人带着我们走到旁边的车库里面,一辆军队制式的吉普车正停在那里。车的旁边站着一个木讷的中年人,我扫了一眼他的等级,这个老头还挺下血本,军队里面数一数二的高手给我当司机。
“行了,之后计划开始的话,我会回来的。”我站直向这个老人敬了一个不太正式的军礼,他笑着看着我,帮我纠正了一下敬礼的动作。看着那个老人挺直自己已经有些驼背的身体,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上,旁边的那个司机已经熟练的启动了车子。我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那些景色,突然有些舍不得这座城市。这座古香古色的城市,不正是我之前上学的时候,最向往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