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轻轻拍了拍梅西的头,“罗尼的人生还很长,不止这34年,不踢球也能干很多事。”
“可是他不踢球,我就不能在球场上见他了,我和他最深的联系就断了。”
“不会的,leo,你看普约尔也退役了,但他还是会经常来看我们啊,他和哈维的感情一点都没变。”
提到哈维,梅西不说话了。门外的哈维准备拉门进去。
“哈维和罗尼是同年。”梅西忽然说话了,哈维的手停在门上。
“对,哈维比罗尼还要大一点呢。”
“为什么哈维的体能可以那么好?”梅西抱着头,“如果罗尼也能跟他一样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被巴萨卖走,我就可以和他一起踢球,直到2016年。为什么?为什么罗尼不能是哈维呢?为什么?”
哈维一直轻颤的手指,终于不动了。
“罗尼有罗尼的好,哈维有哈维的。你和哈维一起踢球不快乐吗?”小白的声音很温柔
“不一样,不一样,哈维和罗尼不一样。不会有人像罗尼那样待我,安德列斯,不会有人那样。不会的,不会的!”梅西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否认,不停的强调。
罗尼对梅西来说,是唯一的,梅西坚信这一点,他不想任何人挑战罗尼的位置,他要保护他的罗尼。
竹筒盛满了水,倾倒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风穿过庭院,灌进屋里,隔间的门被人轻轻拉开。
小白和梅西一起回头,一位身穿和服的温婉女子微笑着端上菜肴。
小白问:“埃尔南德兹先生来了吗?”
女子笑着摇头,“没有,先生。”
小白没有等到哈维,他以为哈维真的有急事来不了。
车开出料理店,路过小巷时,梅西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巷子深处,他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午夜的巴塞罗那光怪陆离,路旁广告牌的霓虹灯不断变换着颜色,车辆穿行其间,仿佛走进了时间之河。
五年来,哈维一直想打开那扇门。那扇以血肉与灵魂共同浇筑的门。他不愿他受一点伤害,所以不撞击、不轻叩,他选择了一种最安静也最缓慢的方式,一点一点开启。他希冀着有一天当他打开那扇门时,会有人微笑着伸开双臂迎接他。
当门开到一半时,他看见他蜷缩着,用整个身体保护着一件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他怀抱得那样紧,那样用力,仿佛那是他一生的快乐。
很小的时候,母亲每晚都给哈维和妹妹念童话故事。有天晚上讲到《海的女儿》,妹妹听完大哭不止,不停地问妈妈,为什么王子不喜欢小人鱼,为什么小人鱼不杀了公主。
Merce妈妈说,因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一方付出,是无法得到的。无论你多么谦卑,多么虔诚,多么深爱对方,他如果不爱你,你就永远无法得到。
哈维不喜欢那个故事,他从不承认他为那个故事伤心过。
天空开始飘起细雨,哈维的身体冰凉得麻木了。
车缓慢地滑行在雨中,哈维喜欢的那家电台正在点歌。
一把孤寂的吉他,一个轻柔的女声,浅浅的唱着。
AreyoutheOne?(你是他吗?)
Thetravellerintimewhohasetohealmywoundstoleadmetothesuntowalkthispathwithmeuntiltheendoftime
(那个正好闯入治愈我心伤、带给我阳光、与我一起漫步于林径直到永远的他吗)
Areyoutheone?(你是他吗?)
Whosparklesinthenightlikefireflieseternityofeveningskyfacingthemorningeyetoeye
(那个在永恒的夜空里用萤火虫般流彩的目光与我在对视中迎来晨曦的他吗)
Areyoutheone?(你是他吗?)
Who“dsharethislifewith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