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也不避讳,在众目睽睽下手挽着手走出了舞厅,走到卫生间门口,两人分道扬镳,凌力走进男卫生间朝洗手池上的镜子里一看,当即被那道暧昧的红唇印吓了一跳,不知情地人看了还以为他偷吃没把嘴擦干净。他赶紧旋开水龙头好好用水洗了洗。而这边冯玲玲进了女卫生间则好好补了补妆,着重又涂了一次口红。换做从前她是不会这么注重仪表的,她本身就天生丽质,不化妆也能艳压群芳。但今次不同。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果然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两人从卫生间出来后,冯玲玲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他嘴角,发现他脸上那一块湿漉漉的,但口红印子显然已经洗干净了,她假假地恨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好事。”说完便再次忍不住娇笑出声,凌力看她红着脸笑也跟着尴尬地轻声笑。空荡荡的走廊里尽是火花和电流。
笑劲过去后,冯玲玲突然走到他身前,一只手贴在他胸前,手指在他身上轻轻划,接着她抬起头,眼光灼灼死盯着她,轻声说,“你应该伤透了不少女人的心吧。”
凌力在她的手指和眼神的掌控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是什么让你对我产生这种印象的?”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和那些臭男人都不同。”
“哦?那他们看你用的什么眼神?”
“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爱慕和。而你的眼神里只有空洞。”
“这么说你享受男人贪婪的目光?”凌力低头讪笑。
“不,我讨厌,他们让我觉得像身上爬满了毛毛虫,恶心。但你不同,如果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会很开心。”
凌力不置可否,佯装不解其意。
冯玲玲见他半天不吭声,突然就笑了,笑得直不起腰,“逗你玩儿呢,瞧你吓的。”
凌力正不知如何脱身,被她这么一笑顿时如释重负。
“我请你明天去看电影,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最近上映了一部非常好看的电影。”
“是吗?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噢,我们看上午场。”
“好。”
、5拉郎配
酒足饭饱后,众人尽兴而归。
回到家,冯玲玲只觉得腹中空空,胃里火烧火燎的,敢情是在宴会上光顾着钓帅哥去了,都没顾得上肚子,人都拿“秀色可餐”来形容女子美貌,这比喻用在男人身上可不也一样贴切?但男女的皮相总归是镜中月,水中花,只能用来一时画饼充饥而已。赏心悦目了一个晚上,感官是享受够了,现在她可是实打实地觉得饿了,于是前脚一踏进门就忙着找家里的厨子,“王妈。”
她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应了一声,旋即,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妇女一路碎步跑过来问,“小姐,想吃点儿什么?”
她吩咐道,“王妈,给我倒杯红酒,端点儿点心上来。我饿了。”说完就慵懒地倒在华丽的棕色宫廷式皮沙发上。
王妈说了声好,就忙着去准备去了。
冯仁唐见状跟着坐在她对面,笑道,“怎么?宝贝,吃了人家一个晚上的寿宴还没吃饱?”
冯玲玲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撒娇道,“一张嘴光顾着说话去了。”
冯仁唐见女儿双颊绯红,神态娇美,嘴里喊饿死了,心情却是好得不得了,知道她这是发情的征兆,于是半认真半玩笑地问,“聊了一个晚上,有谱了吧?”
冯玲玲见父亲问得这么直白,脸上绯红顿时变成了血红,她捂着脸,难为情地说,“爸,瞧你,有你这么问的吗?”
冯仁唐知道她这是小女孩害臊,“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你妈死得早,就我一个爹,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冯玲玲听父亲这么说便不再遮遮掩掩,“爸,你看凌力这个人怎么样?”
冯仁唐赞道,“这个年轻人非常不错。有头脑,也有气魄。你父亲我这辈子在商场上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他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冯玲玲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说,“你真这么认为?”
“嗯。”
说着就见王妈端着吃的走过来了,她放下一碟精致糕点和冯玲玲要的红酒。又去给冯仁唐倒了杯茶送过来。
冯玲玲用青葱一样的两根手指夹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边嚼边喜滋滋地说,“我看也是。”
冯仁唐端起茶轻呷了一口,突然想到他今晚一直都是以生意人的眼光去看待凌力的,这会儿他们父女俩聊的可是女儿的终生大事,考虑的角度自然要不同,他脸色微微一暗,沉吟片刻说,“不过,这样的男人如果是选作夫婿倒并不一定好。”
冯玲玲本在兴头上,听到父亲话锋陡然一转,不由急问道,“为什么?”
“这就像一匹良驹,你只有驯服了它才能驾驭它。从我今晚的观察来看,我觉得他不像是个太重儿女私情的人。”
“你也这么认为?”冯玲玲一时忘记了腹中饥,追问道。
“还有谁这么认为?”冯仁唐好奇地问。
“不就是雷家的那个浪荡子雷继旺,他说凌力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她觉得后面的话她有点儿说不出口。
“还说什么?”
冯玲玲期期艾艾,“说他玩过的女人绝不比他少。他还警告我说,叫我别上当受骗。”
冯仁唐思索片刻道,“这男人看男人比女人看男人可要准多了。雷继旺这小子虽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但他的性格我了解,他为人直爽,口没遮拦的,不爱说假话。他既然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那你可要当心点。”
冯玲玲眉头轻蹙,一时失神。
冯仁唐见她烦恼,便又宽慰道,“不过,男人婚前花并不就是坏事,有的男人玩儿够了,什么都见识过,结婚后反而不容易受诱惑,便老实了。花心男人一般分为两种,要么就是受过感情创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