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想想这个差事好,有什么钱比老外的钱更好赚的?赶紧答应说,“好啊,我愿意。”边说边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你就照这个电话联系就好了,这个老外叫john,是国际学院的学生,也兼任好几个学院的口语课老师,美国人。二十多岁。一个月不低于四千。”杨裴文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莫桐,上面有john的电话。
这厢莫桐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两只手像接圣旨一样虔诚地接了过去,这可是财神爷呀。哈哈哈。
杨裴文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什么也像喝了蜜似的。他想起自己当时跟john推荐莫桐时不知道有多紧张。
“john,ds;aren’twe”(john,我们是好朋友;对吧?)john敲定莫桐后,杨裴文一本正经地问。
“ofcourse。”(当然了。)john惊讶地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then,ihaveagisveryimportanttome。ihopeyoucantakegoodcareofherforme。”(那我有句话要跟你讲。莫桐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她。)
“really?noproblem。”(真的吗?没问题。)john睁大眼睛问,一口保证。
“youmusttreatherproperly。”(那你得善待她。)
“ipromise。”(我保证。)
杨裴文看这个老外虽然一脸真诚,信誓旦旦的,但他还是不放心。他一把搂住john的脖子说,“youcan’tdothistoher。”(你不能对她这样。)然后他又拿下手牵住了john的,“northis。”(这样也不行。)
john好笑地用右手挑起他下巴,嘴巴突然往上一凑,眼看就要碰到了,他突然停住,邪气地说,“thenbsp;john诡计得逞,哈哈大笑,他懂的汉语不多,但看看杨裴文气急败坏的样子,这句他连蒙带猜也知道什么意思。“takeiteasy,buddy,isee。”(放心,兄弟,我懂你的意思。)说完狡黠地对他眨了眨眼。
。。。。。。
接下来他们在欢快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饭,离开馆子结账时莫桐看到杨裴文递过去了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再想想好几盘菜都没怎么动,不仅一阵肉痛。
他们出了馆子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沿着江滨大道走了起来,莫桐好久没来过这里了,她考到y市来之后就跟同学到这里来过一次,这里多漂亮啊,步行街是用大理石铺的,都能照出人影儿来。他们一路上随便聊起了各自的故乡,聊得很开心。
杨裴文根据莫桐零零碎碎的叙述,把她说的和自己已经知道的一比对,心里也就知道了八九不离十,她真是是个孤儿。杨裴文也隐晦地讲了讲自己的父母,说他的父亲是个大人物,母亲很爱他,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没有透漏自己的真实身份。
江面上吹来阵阵凉风,许多人在江边散步,大多都是一家三口,大家辛苦了一整天,都想晚饭后带孩子出来放松下身心,人们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莫桐沉浸在这片欢声笑语中,感觉是那么快乐。她凝望着江面上的点点灯光,脸上一片安详宁静。杨裴文看着她,心里突然就没由来地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他感到一阵骚动,眼神变得迷离。接着又感觉幸福流遍了他全身,只有和他母亲在一起,他才有这种美好的感觉。此刻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身边这个平凡的女生,而她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江面。
“师兄,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有上帝?”莫桐突然问。
“我相信有。”杨裴文坚定地回答。
“那你说,上帝是不是公平的?”她又问。
“我相信一定是。”他答。
“那你说,一个人不会倒霉一辈子吧?我是不是有一天也能变得幸福?”她静静地问,粼光闪闪的江面印在她眸子里,渐渐变得模糊。
“一定会。”他说,眼里泛起一丝湿意,幸好这是在夜里,没有人留意,也没有看见。
。。。。。。
在回家的路上,累了一天的莫桐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她身子一会儿歪到这边一会儿歪到那边,杨裴文最后轻轻把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头,黑暗中,他目视前方,嘴角含笑。
。。。。。。
接到给老外当生活助理的肥差后莫桐就辞掉了大部分兼职。其实光是给杨裴文当洗衣奴和给john当生活助理,莫桐就已经能过得相当宽裕和滋润了。而且自从给john当助理后她的口语水平急速飙升,连每周三晚上举办的英语角都不用去了。不仅如此,国庆期间,莫桐还陪john去游了一趟三峡,费用当然也是他全包。去之前她向杨裴文请示,还怕他不同意,因为这几天他就没人给他洗衣服了,但没想到她杨裴文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说他刚好也要回家去一趟,这下两全其美。
日子舒服的时候总是过得特别快。莫桐不知道她陪john去三峡之前杨裴文去找过john,千叮咛万嘱咐的。虽然他没有明目张胆地说他和莫桐是什么关系,但那种隐含的意思john是懂的,他是在暗示他对莫桐的所有权。这些老外都开放得很。难保会有出格的举动,何况这次出行孤男寡女的,人总有意志力薄弱,把持不住的时候。
莫桐也不知道杨裴文经常故意从她上自习的那间教室前走过,只为偷偷看她一眼。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莫桐打算临近年关买些东西去外婆家过个年,外婆已经很老了,她很放心不下,就像她当年担心奶奶一样,但舅舅家并不欢迎她,不过也许现在不同了,她能自食其力,也就不会那么遭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