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枫抬眼看着他，眼里夹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真的的么？”
“嗯，真的。”程锦年点点头，把他推开，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顾清枫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程锦年道，“怎么想留下让我陪你啊？”
顾清枫脸一红，“你赶紧走吧，我不用你陪。”
程锦年笑着走出房间，房间门关上那一刻，他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尽散。
程锦年转身走进书房，书房里程诺正在等着他，看到他走进来，伸手给了他一支烟。
程锦年接过来后，道，“不去陪叮咛你在这干嘛？”
“他睡了，我睡不着。”说着，程诺扯了一抹笑容，“你不是也睡不着么？”
“我跟你不一样，我这几年就没有睡着的时候。”
程诺看了一眼他，道，“哥。”
“嗯？”程锦年有些受宠若惊，“怎么突然叫上哥了，是不是有求于我？”
“你心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啊？”程诺直直的看着他，“连叮咛都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程锦年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怕你知道了后，就不会觉得我是你哥了。”
“为什么这么说？叮咛那么奇怪的一个生物我都接受了，你有什么不可以的？”
程锦年摇了摇头，“算了，没事，你去休息吧。”
程诺却在那里没有动，过了一会儿说，“要不要喝一杯？”
“怎么？我可记得以前你是没有酒瘾的。”
“不是睡不着吗？喝点酒助眠。”
说着程诺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拿着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水晶杯。
“这酒不要喝太过，适量喝了有助于睡眠。”程诺边到酒边说，“我之前睡不着的时候就这样。”
程锦年其实不太爱喝酒，但是程诺给他倒上之后，他就拿了过来喝了一口。
烟酒这些东西，程锦年虽然都沾，但是他却都不怎么喜欢。
除了那个人之外，他杜绝一切令自己上瘾的东西。
不过这种时候喝点酒确实是不错。
*
次日。
顾清枫一早就爬了起来，一般大年初一来说，人都醒的比较早起来拜年。
顾清枫一直都记得，所以早早的爬了起来，却没有想到家里除了张叔张婶，就他一个人起来了。
张婶看到他，亲切的问，“怎么不多睡会儿，少爷他们都还没起床呢。”
顾清枫愣了一下，道，“他们不用早起拜年吗？”
“程家二老都在国外，在本市也没有多少亲戚，以前倒是有许多少爷商场上的朋友过来拜年的，不过少爷不喜欢这样，所以后来索性就偷偷躲起来自己过，别人不知道这里的地址。”
听到这话，顾清枫突然想到以前，重生之前，顾清枫跟程锦年结婚三年，可是他们之间却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年过。
当时的程家父母也在国外，程锦年每年都跟顾清城在一起过年。
而他每年自己一个人都做一大桌子的年夜饭等着程锦年回来，电话打到他关机，程锦年甚至都不会理他一下。
那些年里的委屈，现在想起来顾清枫都觉得自己当时太过愚蠢。
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爱上那么一个狠心的人。
大概是因为脑子进水了，所以才喜欢上一个跟本就不爱自己的人。
顾清枫站在客厅里傻站着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接着他听到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早啊。”
顾清枫猛地一回头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用力把他推开了。
程锦年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差点跌倒，“怎么了？反应这么大，是不是被我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