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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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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奕欧连应曦的影子都没见着。他很不习惯,非常怀念她温暖甜美的笑容以及惹人怜爱的哭泣。反而他的周边,充斥着各种对他发花痴的美女,个个都fengrufeitun,貌美如花,这些狂蜂浪蝶有的是程应旸特地派来考验他的(当然这是秘密),有的是真心仰慕奕欧,如同追星的粉丝一样,锲而不舍,孜孜不倦地为他斟茶倒咖啡、煲汤送便当,那叫一个“强”!烦的奕欧头都大了。

在第n次他不知怎么回事、就把咖啡莫名其妙地弄到妖娆秘书的身上时,秘书第n次暧昧地说:“哎呦,奕总,人家身上湿了!”他终于发飙了,狠狠地呵斥了人家,弄得人家下不来台,梨花带雨地跑了。然后,奕欧坐在大班椅上生气,气了半天,才发觉不知在生什么气。

“奕欧,怎么了搞得全层的人都议论。”程应旸走了过来,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没事,她不懂事。”奕欧闷闷地说。

“人家也是女孩子一个,现在给你这么一骂,她以后怎么面对其他人呢”程应旸劝他。

奕欧忽然定定地看着程应旸,说:“对于不喜欢的人,我绝不拖泥带水,暧昧不清。”

“哦”程应旸也收起一贯的笑容,严肃起来。

奕欧站起来,目光直视程应旸,认真地说:“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你什么时候变得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了!哈哈。”程应旸打着哈哈,心里却奇怪,这话他曾经听应曦说过,她说:这句话是她最喜欢得一句,是《红楼梦》里贾宝玉对林黛玉的表白。奕欧这小子不会也去看《红楼梦》吧

“旸哥,我记得当初的约定。我也知道,绿园项目的成功,也是旸哥你最后出的力。如果旸哥真的不喜欢我得到应曦,那为何你会帮我现在项目拿下来了,为何……”他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就在办公室的气氛快要凝固的时候,奕欧说:“最近工作有些累,我想请几天假回老家看看。前段时间那里地震,本来想走,没有走成。现在我想回去看看。”说完,他看着程应旸,等着他的决定。

程应旸咬牙,心里咚咚咚地跳。奕欧这么一走,可能就真的不回来了。他不愿意失去这个好弟兄,又不愿意与另一个男人分享应曦,天啊!该如何是好

最终,他在把牙齿咬碎之前,吐出了一句话:“我给你三天时间。让姐和你一起回去。”

“什么”奕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姐和你一起回去,你要保证把她完好无缺地带回来。不能让任何媒体的人见着她;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还有,”他停了一下,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如果你不能让她爱上你,你就退出。但仍然要老老实实地做程功集团的副总,做我的好兄弟。能不能让她爱上你,这是——你要过的最后一关。”

奕欧大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旸哥,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和应曦在一起”

“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你确实在绿园项目上立了一功。bsp;奕欧苦笑:“有了你,她还会爱上我么……”

程应旸不等他说完,冷笑地打断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

奕欧一下子被激起了斗志,他回答:“在没有得到应曦之前,我不会退出。永远不会。”

“别忘了,你就算得到了应曦,她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应旸说。

奕欧沉默,很久才回答:“我知道……谢谢你,旸哥!”

程应旸回到家,应曦已经带着欢呼雀跃冲过来抱住了他。俩人拥抱了好一会儿,应曦抬头,见应旸似乎很累的样子,问:“怎么了今天很累吗工作很忙吗是不是不开心呢”

程应旸赶紧挂上笑容:“哪有。姐,我爱你。”应曦噗嗤一笑,说:“这话我爱听,你以后要多说哦。”应旸随即落寞下来,他搂着应曦,闷闷地说:“姐,最近几天我要处理林家的事情,有些走不开,我让奕欧带你外出散散心好不好”

“不好,我要陪着你。你工作忙,我给你煮好吃的。”

“等我忙完你再煮东西给我吃。奕欧又向我说要回乡一趟,说是他们那里遭遇地震。你想不想去看看放心,现在应该不会地震了。”

程应曦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前奕欧要走,她去机场给拦了回来,这次他会不会一去不回头呢自己跟着去也好。“那什么时候回来”

“顶多三四天,时间长了我会担心的。”

“嗯……那好吧。啥时动身呢”应曦问。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程应旸回答,更加搂紧了她。

当晚,程应旸整晚都搂着应曦不放,却没有zuo+-ai做的事情。应曦觉得他很奇怪,可是,无论怎么问,他就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敷衍。

自程应旸开口要他带着应曦回老家,奕欧还真有些诚惶诚恐。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带“一个女孩子回家”的含义了,这不正是向家中的父老乡亲们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吗旸哥啊旸哥,你真的待我不薄啊!

明天太赶了点儿,后天一早动身。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呢!程应旸交代了,吃的住的不勉强,毕竟不是大城市,干净清洁就好,千万不能委屈了应曦,更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订机票;下了飞机后还要找辆车送他们回小村子。小山村里没有酒店,只能住他的叔叔家。奕欧的父母很早离婚,把他扔给叔叔,然后各自组建家庭,三人至今都没有任何联系。前些时地震,他接到叔叔的信件,说房子塌了,家里困难,他寄了一笔钱回去,叔叔现在应该新起了屋子吧不过住在这么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应曦能否习惯呢

应曦得知她要和奕欧一块回乡,倒挺开心的。虽然舍不得应旸,但也是三四天而已。反正他也要出差。自己也正好休休假,不用天天去医院给银针扎得满头跟刺猬似的。她虽然记性什么的恢复了很多,可是一见到针就害怕。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开心地挽着难得陪她一个下午的应旸去逛超市,买了一车的东西回来。

奕欧呢,临行前那一晚,基本没睡着。一早,天还黑着呢,他就出门了。令狐真在楼下等他,准备开车送他去机场。应曦倒不用接,应旸说他会直接送她去机场,所以他就直奔目的地。令狐真送他到达之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解决完早餐,带着墨镜的应旸、应曦也来了。

“旸哥,应曦。”他上前打招呼。应曦微笑点头。程应旸面无表情,低低地对奕欧说:“交给你了。记住,平安回来。”

“一定,我以性命担保。”奕欧回答。

程应旸和应曦在机场贵宾候机室里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后,应旸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奕欧看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好像是自己拐走了人家旸哥的心上人。其实不是的嘛!直到程应旸走后,他才看见应曦身边的三个大行李箱子。他几乎吃惊地问:“你一个怎么有这么多行李啊”

“这个才是我的私人物品。”应曦甩了甩手上的阿迪达斯行李袋,“那些是礼物,送人的。”

程应旸走后,应曦才忽然发觉,自己单独和奕欧坐在一起,好像有点……那个……不自在。她忽然局促起来,连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好。

“嗯,今天天气挺好的,是吧。”应曦说。说完她自己都想抽自己,什么废话!

两人就这麽坐着,直到广播里说可以登机了,奕欧起身,很绅士地把应曦身边的行李全部揽过来,自己扛着、推着,反而将自己的背包交给应曦,“你背这个,轻点儿。”

奕欧的背包里也就几件衣物,没啥重量。大件行李已经托运了,奕欧和应曦拿着登机牌,排队、上机、进入头等舱,系安全带。奕欧像个绅士,前前后后照顾着应曦,眼里、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应曦呢,自从上了飞机开始就没有怎么说话,脸有些红,反而觉得很别扭,也有些不安。有些懊恼怎么不叫上应旸一块来呢。奇怪,应旸为何忽然要她陪奕欧回老家呢而且好像极度舍不得她离开的样子,既然舍不得,那又为何让她走呢搞不懂。

飞机准备起飞了,正在跑道滑行着。应曦闭上眼睛,有些害怕起飞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压制着,不舒服。忽然闻到一股薄荷味,原来是奕欧递了一片口香糖给她:“给,嚼着,会好受些。”

“谢谢!”应曦接过来,拆开,放入嘴里嚼着。牙关打开,凉凉甜甜的味道直沁心里,果然好点儿。她感激地看了奕欧一眼,脸越发红了。头等舱座位宽敞,座椅很舒服。她闭上眼睛,聆听着空姐们优雅的广播。

“应曦”

“嗯”

“谢谢你陪我回家。”奕欧真诚地说。应曦微笑,看着奕欧的眼睛,察觉他的心思,发现他从里到外都很高兴,笑意直达眼底。既然奕欧高兴,应曦心里的别扭和不安减轻了许多。

不到两个小时,到达l市。下了飞机后,奕欧把背包都背着,拿了个手推车把行李都装上,自己推着,应曦反而空着手走。她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开口,奕欧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奕先生,我们是令狐先生派来接你们的,我们就在出口处,一红一蓝的两位女士。”奕欧听了纳闷,怎么两个都是女的

他们推着车走到出口,果然见到红蓝两位女士。她俩仿佛认识他们似的,伸出手来先自我介绍:“奕先生,程小姐,我们负责送你们回z镇,我叫小江,她叫小乔。”

应曦微笑着与她俩握手,细细打量了一下,两人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扎着马尾,英气十足。她和奕欧都以为她俩是当地人,令狐真派来给他们当司机的。实际上,这两个女子都是“天之骄”的专业保镖,是程应旸特地高薪请来全程负责他俩的安全问题的。三天的报酬就相当一位白领一个月的工资,而且经过调查和事先安排,安保难度系数很低,出事的几率很低,任务轻,人工高,奕欧长得帅,应曦看起来也很和气、很好相处的样子,她俩也很乐意接受这一任务。

她俩帮忙推行李,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带着奕欧和应曦走向外边停着的路虎。小江作司机,小乔指路,应曦和奕欧做后面。马达声响起,很拉风地一溜烟开走了。半小时后,已经十一点多了,考虑到还有一段山路要走,他们决定先去一家当地有名的饭店吃饭,然后才开往z镇。

山路难行,尽管路虎车性能很好,应曦还是给颠得七荤八素,脸色发白。奕欧见了,心疼极了,忙掏出风油精给她。应曦正难受着,胃里的东西像是要涌出来,什么也不想动,摆摆手拒绝了。奕欧更加担心,忙叫停车,然后把应曦扶下车,找了地方铺了件衣服给她坐下,然后细心地为她抹风油精。小江小乔看着,既羡慕,又颇有些不是滋味。

“好些没”他问。

“好点儿了。我们还是走吧,不要耽误了。”应曦有气无力地回答。

“没事,你多休息一会。”

应曦不答应,挣扎着起身要走,奕欧只得扶着。车子开动后,他把应曦揽在怀里,紧紧地,不松开。

应曦怕耽误行程,歇息了一会儿还是坚持上车赶路。奕欧只得同意。车子刚开了没多久,奕欧的手机响了,是应旸的电话:“喂,旸哥。我们已经下飞机了,对,吃了午饭,现在正去往z镇。应曦……她很好,就是有些晕车。……好,应曦,旸哥电话。”

“喂,应旸。你吃了午饭没……我们吃了。你为何不打我的手机呢”应曦拿着手机,俏丽的脸上绽开一抹宛如天边彩霞般绚丽的笑容。

“这小子把你带走了,所有开销都算他头上。打个长途电话替你省钱。”程应旸在手机那头说。

应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都计较!哪像是一个大总裁的作风啊。

“姐,你不舒服吗”程应旸的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有点儿。可能是好久没有出门,所以有些不适应。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应曦努力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故作平静地说。

程应旸又嘱咐了几句,说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奕欧或者小江、小乔她们,应曦一一答应,低声亲密地地聊了好一会儿。奕欧听着颇不是滋味:应曦,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对着旸哥那样,对着我撒娇呢

手机转回给奕欧,应旸又交代奕欧几句,奕欧说:“放心吧,旸哥,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保证!”

前面的两个女保镖十分好奇。她们原以为程应曦和奕欧是一对恋人,可是程应旸的电话一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她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士,对于政要及豪门的私事,她们是不会那么八卦的。

就在应曦骨头快散架了、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呕吐出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摇摇晃晃地到了。奕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得够呛,心里像是被油煎着难过,可是又帮不上什么忙。“应曦,我们先找个小宾馆,休息一下如何”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我们直接去你家,拜会一下伯父伯母。”应曦强撑着,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我父母都不在。现在家里是我叔叔和婶婶,是他们养大了我。”

应曦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的,觉得很抱歉,她以为奕欧的父母去世了,正寻思着是不是触着了他的伤心往事,

由于前段时间地震,善后修复工作又未能及时到位,镇子显得有些破败,更不要提奕欧土生土长的小山村了。到了村口,见到有些新修的屋子,也有正在修的屋子,还有没有倒塌的屋子。直到到了距离奕欧叔叔的家门口十几米的地方,奕欧的眼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汽,多少年没回来了但是这里仍是记忆中的样子,可见他不在的几年来叔叔的日子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屋子外头虽然刷了一层白灰,但仍很破败,屋檐处的墙皮甚至都已经开始剥落。院子里倒是栽种了些许蔬菜植物,但大多数都是没有生气的,黄瓜秧懒洋洋地爬在竹竿上,枝。她并不是什么青葱少艾,可是此时,心里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横冲直撞,撞得她心跳咚咚咚地响,

“小时候看书,有一个谜语是这么说的:‘青石板上钉银钉,千颗万颗数不清。’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满天星斗的天空,今天算是见识了。啊!真美丽。”应曦趴在他的肩膀上,望着星空,略显兴奋地说。质朴的乡间没有城市的光污染,自然可以看见较为清晰的夜空。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带你看星空。”奕欧抬起头,显然也被美丽的夜空吸引住了。他停下脚步,想起小时候老人家说七夕的传说,问:“应曦,你说牛郎织女见面时,是不是也是像我们这样,牛郎背着织女呢”

应曦一下子脸红到耳根,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奕欧听了,只得放她下来,俩人并肩走着,但他仍是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牛郎织女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应曦想了半天,低声说。

“我却觉得,只要有决心,传说也可以变成现实。”

应曦惊讶地看着他,揣摩着他的心思,只见他刚毅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而且,他的内心似乎信心十足,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可是,这不可能……”

“你不用担心什么,一切有我。”

应曦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走着。路好像平坦了许多,走起来也不会这么磕磕碰碰的了。只是奕欧的手还是抓得紧紧的,一直没有松过。

所谓的小商店,还真是小。奕欧几乎把店里看得上眼的糖果、糕点等食品都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钱。应曦只觉得拿这些送人太寒酸的点儿,奕欧说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提着大包小包回去,叔叔婶婶见了先是埋怨他们乱花钱,再是埋怨他们这么久才回来。奕欧嘿嘿地笑着,并没有解释,只是说这些东西是给乡亲们的。

婶婶催促应曦早点盥洗、休息,应曦想了想,也好,让奕欧和家人说说话吧,自己一个外人在场也不好。她收拾了一下东西,由婶婶领着走到只有一面小塑料镜子的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就到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也只有一张床啦)睡下了。

奕欧和叔叔婶婶没有休息,三人怕吵着应曦,搬了三张小凳子在院子里聊天。

“叔叔,婶子,明天……最多后天,你们就有一个新屋子。材料已经在路上了,工人们明天就到。”奕欧笑着说。叔叔婶婶听了很高兴,叔叔说:“小海啊,那些年没白疼你啊!”

婶婶神秘地笑着说:“隔壁二牛娘刚才告诉我,你背着你未来媳妇儿在后山上转悠了大半个钟头。我看哪,你说带她买东西是假,亲近美人是真吧”

奕欧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婶婶又说:“应曦这姑娘我看还行。模样大方,看着就讨人喜欢;性格儿也好,对人和气,不端架子,对着我们这些乡下佬儿也不会把眼睛挪到脑门上看不起;更难得的是她会做人,也愿意干些杂活。你都不知道,如今的女孩儿多难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都要花钱打扮,都想嫁金龟。所以我说小海啊,有这么好的姑娘你要抓紧咯!”

奕欧笑答:“我不正在努力嘛!”

叔叔问:“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成啥时让我们喝你们的喜酒”

奕欧一下子收起笑容,落寞地说:“我们八字都没有一撇。”喜酒他和应曦的喜酒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怎么会呢人家大姑娘的,肯跟你回老家,证明你们有戏啊!”婶婶不相信。

叔叔也说:“她对你没意思,能跟你回来么你这几天加把劲,不就成了吗”

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对于程应旸主动提出来要应曦跟着他回乡,奕欧也有些意外。这意味着程应旸已经默认了、或者说同意了他奕欧可以成为程应曦的男人。剩下要努力的,就是争取应曦的心。

“我看哪,你趁今儿你赶紧把‘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就不怕她逃了。”婶婶最后总结,叔叔居然也点头。

奕欧哭笑不得,说:“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这些思想她是我的女神,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再说了,霸王硬上弓,强了应曦,把人家吓着了怎么办奕欧是打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在陌生的房间里,应曦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有些认床,再加上这里的蚊子十分彪悍,挂了蚊帐都还能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进来,嗡嗡嗡地吵得人又烦又痒。她斗了一会儿蚊子,睡意全无。索性起床打电话给应旸。她拿起手机一看,十一点多。他应该没睡吧

“喂,姐。”成熟稳重的声音传来,充满了男性特有的磁性。

“应旸,”应曦糯着嗓子唤他。

一听这软绵绵的声音,手机那头的应旸笑了。他一听就知道应曦是想对他撒娇呢。“怎么还没睡吗”他问。

“没。睡不着。想你了。”应曦果然是在撒娇呢。

“哦奕欧呢他没陪你你自己睡”

应曦觉得这话问得奇怪:“当然是自己睡。”她心里说:我不是自己睡,难道还要奕欧婶婶陪我睡吗“应旸,为何让我一个人陪奕欧回乡呢感觉好怪。”

应旸笑了。看来他的姐姐还真是单纯。“我们之前不是答应过他,要陪他回去吗我没空,当然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吃住都习惯吗”

“还行。就是感觉好怪,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呢。”

应旸说:“反正过两三天你们就回来了。姐你只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嗯。应旸我告诉你哦,奕欧他原来也很可怜的,他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应曦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跟应旸说了一遍,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她的手机快没电了才恋恋不舍地道晚安。其实,已经凌晨了。

第二天一早,镇上来了两辆大卡车,还有十几个工人。他们在院外卸下砖头水泥竹枝什么的,准备马上开工。自从地震后,这屋子虽然没有坍塌,但也破败不堪,成了危房。如今需要加固根基,修补墙壁,然后还要刷刷油漆,厨房厕所都要整修。奕欧倾尽积蓄,购买了建材,请十几个工人不间断开工,倒也高效。看样子,明天就可以大体完成。叔叔婶婶都在收拾家什,蚂蚁搬家似的搬东西。奕欧已经租借了旁边邻居的几间空房子安放家具物品,也忙得团团转。可怜的应曦,斗了一晚上的蚊子,输了睡眠,草草地吃了点紫米粥,顶着两只熊猫眼睡眼惺忪地帮着收拾东西。奕欧见她精神不好,眼圈发黑,脸上、手臂上有不少蚊子叮咬的痕迹,便悄悄问她:“怎么,没睡好是不是蚊子太多了”

“嗯。”应曦点头。

奕欧又心疼又自责,昨天怎么没有给她点蚊香呢!他说:“应曦,你别收拾了,一会儿我让小江小乔帮忙收拾,你去那边屋子里的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应曦不肯,还是在帮忙打包收拾。直到小江她们来了,应曦才被奕欧拉着走了。

她在那屋子沉沉睡了一天。等到晚上,她又睡不着了。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叔叔他们都已经睡下了。可是奕欧没睡。她去找奕欧,他正坐在屋顶看着工人们挑灯连夜施工。他见应曦走了过来,挪了挪身子,让应曦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睡不着了”他问。

应曦回答:“白天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你在监工吗我陪你吧。”

“好。”他随口回答,见应曦穿着宽松的粉红真丝家居服,露出bainen嫩的脖项还有隐隐约约的rugou,阵阵女儿香袭来,他感到有些眩晕,就像喝了香醇的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把奕欧拍醒了。原来是有蚊子咬应曦,她一巴掌下去,拍死了蚊子。奕欧见她bainen的手臂上有好些蚊子咬的红点,有些心疼,说:“我没想到你的房间有那么多蚊子。我应该给你点蚊香。”

应曦笑了:“我是a型的血,特别招惹蚊子。”奕欧也微笑:“真巧,我也是a型的,怎么蚊子不来咬我呢”正说着,他觉得手背有些刺痛,原来蚊子也光顾他了。他灵机一动,把衣袖子全部撸了起来,应曦奇怪,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把蚊子都招来,这样它们就不咬你了。”奕欧笑着说,说着更加把裸露的手臂伸直,“来、来、来,都来这里,吃饱喝足了赶紧走,不要缠着我的女神。”

应曦的脸蛋一下子红得像苹果,一直烧到耳根。这是奕欧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她是他的女神”。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像头小鹿乱撞。对奕欧的点点好感逐渐由朦胧变为清晰。

“你这样做,真傻。”应曦说着,伸手把奕欧的衣袖全部拉下来,帮他整理好。奕欧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在月光与灯光的交相辉映下越发楚楚动人,灵巧而bainen的双手正为他整理袖口,心底柔软一片,“应曦……”

“嗯”

奕欧没说话,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应曦小小地扭捏了一阵,顺从地紧挨着他。

奕欧拥着应曦,看着不远处正在开工、灯火通明的屋子,心情巨好,连蚊子不停地叮他都不觉得。他笑着说:“最快明天,最迟後天,他们就有新房子住了。”

应曦说:“你对你叔叔婶婶真好。”

“自从父母离婚後,我就跟着他们生活,可以说,他们对我的恩情比父母还大。”

“我十岁那年,父母去世,我和应阳也是叔叔带大的。可是,同为长辈,为何差别会那麽大呢他总是喝醉酒打我们……”应曦依稀记得叔叔常常喝醉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打他们,应阳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她想着想着,悲从中来,不由得呜咽起来。

奕欧微微叹息,把应曦揽得紧紧的,执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头发,放在唇边一吻,说:“放心,这些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伤害你。我保证!”说完,他俯下身子,张嘴轻轻咬住她柔软的耳朵,舌尖伸进那嫩得几乎有些透明的小巧轮廓内侧不断的舔舐,引得应曦含着泪不停地扭动身子:“嗯……别,好痒……”

“痒吗我也很痒……”他嘴上说着,还是恶意地对她的耳垂发起‘攻击’,而且更攻城略地,一路往下,朝着脖子、锁骨细细舔舐,贪婪的呼吸着她的味道。

应曦最开始是僵硬,後来是轻抖,最後还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一边扭着身子躲避,一边chuanxi道:“……好痒啊……奕欧……别咬我了……给人看见……这样不好……”

“那怎麽样才好呢”他的嘴一刻也不离开她幼嫩的皮肤,从百忙之中吐出这句话。

应曦说:“你们叔侄之间的感情这麽好,你讲些往事给我听听吧。”

奕欧停下来,想了想,说:“也好。那讲些小时候的事情吧。”他抬起头,思维飘向了过往:“我记得叔叔家有一头牛,有时候我去放牛,我就常常拿着棍子去捅它,捅得它没法安心吃草,哞哞只叫,我就异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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