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蕙只看了一会儿就手痒了,打了声招呼也跳下去加入战局。
夜幕下,屋顶上,只剩下了他们俩。
展昭:“解药没拿到,李深说,不在他身上。”
看到白玉堂皱眉,他又补上一句:“不过去向知道了。”
他悄悄握了握白玉堂的手:“我觉得,我应该能活下来。”
白玉堂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
展昭看了看下面,忽然拽着白玉堂站起来:“干坐着没意思,我们也去宰几个人玩玩。”
白玉堂:“……”
白玉堂:“你怎么现在说话像个土匪?”
展昭大笑:“我要是土匪,立马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白玉堂只轻轻一哼,拉着他飞身下去,挥刀斩敌,却不肯让血溅到展昭身上半滴。
展昭被他拽的团团转,根本连匕首都不用拔,心说:我这还是个争强好胜,彪悍过人的压寨夫人。
*
外面兵荒马乱,哀嚎不绝。
偏房之内,李湛却还能静得下心来摆棋谱。
言风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未及说话,又是一阵咳。
他一边咳,一边着急说:“大……咳咳咳……公子,外面已经要顶不住了,我……咳咳咳咳……护送您,从后门离开……”
李湛对照棋谱,摆下最后一枚棋子,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外面因何喧闹,可是查清了?”
言风清躬身道:“我们抓的那些人,不知怎么得到了解药,他们服下解药,破开机关门,全都泄愤一样的在杀我们的人。”
李湛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问道:“外面那些官兵又是怎么回事?”
“是路承,江宁知府。”
李湛:“他又来捣什么乱?”
言风清道:“说是来捉拿朝廷反贼。”
李湛淡淡一哂:“朝廷反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位‘反贼’本事倒大。”
言风清原本脸色就白,此时见这大爷居然不急不缓,脸又白了几分,几乎快要白透了。
“大公子。”言风清深深一揖,“不管什么反贼不反贼,我先护着您离开吧。”
李湛这才一抖袍子,拿着自己的棋谱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他忽又顿住,道:“你们,去把二公子带来。”
手下连忙应声“是”,匆匆离开。
片刻后,再回来,抱腕禀告道:“二公子不在房里。”
“不在?!”李湛霍然转身,看着身后的人,“人呢?”
手下垂下头,吞吞吐吐:“属下……不知。”
“废物!”李湛一把挥开手下,急匆匆的往东厢房走。
言风清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急的直搓火:“大公子,让下人去找吧,您先随我离开。”
李湛心急如焚,又是急又是气。
一面担心李深被人捉去,一面又气他这个时候还在反抗自己,和自己唱反调。
“李深啊李深。”李湛咬牙心说,“你就不能乖一次?”
战火愈加旺盛,杀声已至耳边。